“忘什么了?”葉暮越聽越懵。
“你都答應我了,不能反悔吧?”鄭星川說。
“把話說完?!比~暮聽的有些不耐煩的聲音清冽的說。
“………收拾房子你來嗎?”
“嗯?”
“……放學去接你好不好?”
“嗯?!?p> 鄭星川不慌不忙的點開手機錄音,矯揉造作的看著葉暮,趙北則在旁邊嘟囔剛才‘李漾差點拔舌頭’的事兒。
“同桌?”鄭星川看葉暮半天沒有反應,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
葉暮輕飄飄的吐出四個字:“趁,火,打,劫?!彪S之報以一個不咸不淡的微笑。
這種場面趙北可沒見過,同學一個學期多了,他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的看見葉暮笑。嚇得七魂飛出一桌斗地主!
剩下的抱在一起打麻將。
可在鄭星川眼里就不一樣了,如果忽略那四個輕飄飄,冷冰冰的‘紅色預警’,那笑容絕對可以用‘令人心神蕩漾’來形容!
葉暮依舊看著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所有的情緒都被她藏在那雙好像附著一層薄冰的眼睛里。
兩軍相對必有一敗。
鄭星川被她盯得渾身難受,不知不覺就在心里跪了。
“同桌,我錯了……”
“我跟趙北準備了好多東西等著你給我過生日,周末上午老師來,下午同學都在,人一多你就躲出去,只剩周五可以給你看,我真的很想你能來?!?p> “錄音我刪了,同桌,你能…來嗎?”鄭星川看著葉暮的眼睛。
那是他第一次從她的眼睛里看見類似于妥協(xié)的漣漪。
“我不行,”葉暮開口道。
鄭星川眼神頓時暗淡下來,那一抹漣漪怕是他看錯了。
“云溪可以,我…想帶著她。”
久旱逢甘霖,鄭星川聞言,眼里像是塞滿了整片星空,璀璨奪目,熠熠生輝。
“只要你想,把星空帶上都沒問題?!编嵭谴ǖ难劬锍诵切蔷褪侨~暮,情不自禁就說出這么一句話。
“我?guī)强崭陕???p> “…………”
趙北在一旁有些扶額,葉大姐她真是‘好鋼寧折也不彎’!
晚上九點,葉暮和鄭星川一起去接狗。
原因很簡單,葉大神找不著路。
云溪在門口接她放學,四人打車到文化路,然后徒步七拐八拐的找那家寵物店。
“毛球不迷路,”云溪大老遠看到寵物店的牌子喊道:“就是這兒了!”
一行人走至店前,看到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鄭星川喊了聲“魚姐?!?p> 江魚回頭,說:“小川是來接寶寶回家的吧。”話音一落便俯下身把懷里的小狗放到地上,“去吧?!?p> 狗狗應聲跑到葉暮腳邊,軟軟的蹭她的腳踝。
“好啊你,我喂你一大杯奶茶都白喂了?她就中午抱你一會兒你就這么討好人家!”云溪蹲下來對著狗發(fā)牢騷。
葉暮也彎腰把小狗抱到懷里,沖江魚道了聲謝。
“別謝我,你江姨在屋里等你呢?!苯~笑著道。
“小川,你也跟著去?!苯~又說。
葉暮雖然猶豫了一會兒,但斟酌一會兒還是走了進去,今天狗子的傷還沒有好好謝謝人家。
“誒,”云溪懟了下趙北,“這是你們開的后門?”
“我不知道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個寵物店。”趙北眨眨眼無辜的說。
“但我看鄭星川好像跟這家店的人都很熟???”云溪說。
“我也不知道啊……”
過了沒一會兒,兩人出來了,脖子上都多了一條紅繩。
‘嘩啦啦……’浴室里伴隨著水聲不斷傳出的還有葉暮說話的聲音。
“所以,你回去拿那兩杯奶茶是給狗喝的?”
“嗯,我看它倆牙都沒長好,也吃不了什么,就想到喂它們喝奶茶。”云溪靠在門邊上說。
“嗯……周五跟我走一趟兒?!比~暮頓了一會兒說。
“嗯?上哪兒?”云溪隔著門問。
“去鄭星川家?!?p> “阿嚏!”鄭星川摸著耳朵,喃喃道:“這么熱!誰念叨我呢?”
“川哥你說啥呢?”趙北伸了個懶腰繼續(xù)坐下裁紙條,說:“還有兩天葉大姐就來了,九千多個星星你能疊完么?”
“疊不完也得疊,男人不能因為成功的幾率小就放棄爭取。”鄭星川回道。
我不能因為追不到我同桌就不喜歡。
“川哥,真男人?!壁w北裁紙的動作停下,沖鄭星川豎起拇指道。
鄭星川撇他一眼,毫無感情的催促他:“快干活!”
另一邊,葉暮剛從浴室出來,云溪就一頭栽進入,明顯是靠門上半天了。
“你干嘛呢?”葉暮邊擦頭發(fā)邊問。
“我?啊,我沒干嘛,就是有點擔心你……”云溪一邊擺手一邊解釋。
然而解釋就是掩飾,云溪可能死都不會承認她是擔心葉暮腦子進水才貼門上聽里面動靜的。
“擔心我什么?”葉暮漫不經(jīng)心的回應。
“嗯……沒什么,”云溪支吾了一會兒,說:“大暮暮,我們?nèi)ニ腋墒裁???p>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鄭星川。
“我沒告訴你啊?”葉暮停下擦頭發(fā)的動作,看著云溪說:“他和趙北邀請我們?nèi)ニ纳站蹠?,還希望我?guī)退贾梦葑樱也粫?,所以得帶著你?!比~暮說完還拿手指了云溪一下。
“好處是什么?”云溪壓下心里一大堆疑問,挑了個最不起眼的問。
“好處……?”葉暮想了半天,“請你喝奶茶吧。”
“…………”云溪抿著嘴看她,沒說話。
“喝最大杯的?”葉暮感覺云溪好像對這個‘好處’不太感興趣,連忙加重‘好處’的分量。
“唉………”云溪嘆出一口氣。
“兩杯行嗎?”葉暮又加重。
“嗯?!痹葡p輕應了一聲。
算了算了,她在也不指望她家大暮暮能做什么浪漫的好處承諾了。
真是塊好鋼!
葉暮不知道云溪心里想的什么,還以為是自己的好處打動了她,心想這丫頭怎么越來越貪……?
“對了,大暮暮,”云溪剛坐到沙發(fā)上又突然彈起,指著葉暮脖子上濕漉漉的紅繩問道:“這墜子是用來干什么的?”
什么墜子這么珍貴,她家大暮暮貼身戴著不說,連洗澡都沒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