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圍人探事的眼光,元寶整肅冷聲呵斥道:“都閑的沒事嗎?若是讓我聽到誰膽敢在背后嚼舌頭,小心你們的狗頭?!?p> 一句話嚇得一眾人等齊齊口稱不敢,然后飛快散去各自做活。
趙鐸把薛清筱抱進內室,輕手輕腳的放到床榻上,看到她被曬的通紅的小臉,心中微微有一絲觸動。
門口的冬雪接過婢子送來的涼水,走進內室,放下盆擰了面巾,輕聲道:“殿下,讓婢子與方蕓擦拭下臉吧?!?p> 趙鐸回過頭,伸過手道:“拿來交給孤吧!”
冬雪心中有些訝異,但沒有出聲干預,并依言遞上面巾。
接過面巾,趙鐸動作輕柔的給她擦拭著臉頰。
下一刻,趙鐸瞳孔一縮,眸光微凝,側頭聲音低沉的沖著冬雪道:“你先退下。”
“是!”冬雪心中雖然有疑惑,還是依言退出了門外。
內殿,趙鐸看著擦拭干凈的小臉微微楞了神。
沒想到她竟是易了容貌,看著她面似芙蓉眉眼如畫的臉,趙鐸心中就像是平靜的湖面被人扔了一塊大石,泛起層層漣漪。
承福殿
一眾婢女宮人站在門外,望著緊閉的房門心中納悶。
殿內,胡嫗沉著臉,看著坐在妝臺處的女兒,心中很是惱怒,“你說你與一個婢女置身么氣?我讓你去永信宮是探望太子的,你這樣豈不是讓太子心中惱了你?!?p> 芳菱渾不在意的撇撇嘴,早知道就不告訴她這件事了,念叨的她頭疼,“阿母,你放心吧,殿下回來時也看到了,沒有斥責我,也沒有生氣偏袒那賤人?!?p> 胡嫗見她根本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逐又苦口婆心的說:“那人的事情以后若是有得益的時機我自會處理,你以后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免得惹了殿下厭惡,再如何說她現在也是殿下宮中的人,你這手伸到殿下宮中難免會惹得他不悅?!?p> 芳菱面上閃過一絲不耐煩,安撫道:“我知道,阿母,我就是看到她想到之前在太尉府被其它女郎欺負使喚的事情,一時心中意難平,才拿她解氣的,你且放心,以后不會了?!?p> “她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出小娘子,哪有嫡出小娘子體面,別說嫡出了,就是連其她幾位庶出的小娘子也比不過,說句難聽的,她過的連你都不如,你與她置哪門子氣?!焙鷭炧凉值馈?p> 聽到自己阿母的話,芳菱面上閃過得意,“阿母,我今日看著那位也不過是殘喘罷了,你以后也就別為難她了,留她一條命吧,反正也與我們沒事損失?!?p> 胡嫗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皺眉問道:“這是為何?”
芳菱嗤笑道:“無它,就是覺得有趣,留她解悶罷了?!?p> 胡嫗了然,不放心又交代道:“你莫要做的太過火了,到時激怒了她,萬一她口不擇言的說些什么胡言亂語的話,我們就處境不妙了?!?p> “哼!”芳菱嗤哼一聲,滿不在乎的說道:“憑她?量她也沒有這副膽量。”不然今日在殿中也不會受她的責罰不言不語,逆來順受。
見女兒沒有聽進心里,胡嫗冷臉警告道:“你給我老實安分些,早日懷上殿下骨肉才是正事,莫要去做那些亂七八糟的渾事?!?p> 聞言,芳菱想起永信宮趙鐸那風流俊逸的面容,不由的小臉一紅,眼中閃過一絲嬌羞,垂眸低頭道:“嗯,阿母說的在理,女兒記下了?!?p> 作為過來人的她看到女兒那副模樣,于是直接問道:“今日殿下有沒有說要來承福殿安寢?”
搖搖頭,芳菱思索一下回道:“殿下只說了句他知道了,就讓女兒回來了?!?p> 胡嫗聽完沉思一下,“你晚上先準備起來,萬一殿下過來就要抓緊機會?!?p> 芳菱輕輕的點點頭,想到晚上趙鐸會來,耳根不覺的紅了起來。
胡嫗接著又低聲交代了些夫妻相處之事,還有有一些能懷男胎的姿勢,直說的芳菱臉像充血了般漲紅。
永信宮
昏睡在趙鐸床榻的薛清筱此刻感覺自己整個人飄飄蕩蕩如墜云霧,夢中的場景一刻一換,一會現代,一會古代,前一刻她在上班,下一秒就變成了在一處破舊雜院擔水洗衣的小姑娘,這種感覺讓她有些崩潰。
“醒醒,醒醒……方蕓……醒醒……”趙鐸低頭看著床上眉頭緊蹙的女子輕聲喊道。
而在夢中的薛清筱聽到的卻是從虛空之中傳來的一陣溫潤聲音,不由一陣迷茫,【誰在喊?方蕓是誰?】
片刻后,薛清筱腦子逐漸清明起來,【噢,對,她是方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