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嫗聽完她的言說目瞪口呆,心中卻是一番驚濤駭浪,心道:這石女那是不能生孩子那么簡單,說到底還是薛清筱幼時無人照看,才沒人告訴他這些事,想來也是,平常人十二三歲癸水已至,遲些十四五歲也差不多該來了,她隨著一起來了這么久卻沒有見過薛清筱來癸水,想來就是這個原因無疑了。
薛清筱繼續(xù)聲淚俱佳的說道:“胡嫗,我說的都是真的,明日讓芳菱替我出嫁,除了近身幾個婢女也無人認(rèn)識我,而且若是嫡母問及此事你也有說辭。”
說完從手縫偷瞄了胡嫗一眼,見她有些動搖,更加賣力的游說道:“到時若是芳菱喜得麟兒,以后齊王薨逝太子殿下繼位,那她的孩子就是太子,再往后那就是齊王,彼時你這作為齊王的外族,把兒子孫子接來在齊國那也是豪門貴族,不比在長安為奴為婢來的爽快,機(jī)不可失……”
嘭!
胡嫗伸手拍到桌上,熱血沸騰的說道:“此事我同意了?!?p> “哈?”薛清筱的哭訴戛然而止,她這準(zhǔn)備了一肚子的稿子還沒講完呢,這就答應(yīng)了?既然答應(yīng)了那就再好不過了,省的她多費(fèi)口舌。
看來這飛蛾撲火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明知道危險(xiǎn),可還是有人擋不住權(quán)利富貴的誘惑。
薛清筱放下手帕,看向胡嫗一副猶如她再生父母的目光,感激的說道:“那此事就有勞胡嫗費(fèi)心了,一切事宜都聽你的安排,你放心,到時進(jìn)王宮只要管我吃飽喝足就好,其它事我一概不多說多問?!眱?nèi)心里想的卻是【到時老子早跑了,誰踏馬有空問你,愛咋咋地。】
胡嫗慈和的拉著薛清筱的手拍拍她說道:“你放心,此事成了保準(zhǔn)你一輩子不愁吃喝,定會讓你富貴安穩(wěn)的過完一生?!?p> 薛清筱心道【我信了你的邪,真當(dāng)我是個傻叉嗎?沒有吃過豬肉,我可是見天的在電視上看豬跑,什么各種心計(jì)的電視沒有看夠一百,怎么的也有八十,雖然沒有實(shí)踐,可她理論知識強(qiáng)大,還想蒙她?估摸著在齊王府她頂多能活個幾個月,人生也就徹底謝幕了?!?p> 但臉上卻掛著一副感動地模樣朝著笑了笑:“那就先謝過胡嫗了?!?p> 兩人又逐步商量了一下細(xì)節(jié),直到子時一刻,才敲定事情散去。
恭恭敬敬地送了胡嫗出門,關(guān)上門趕緊揉了揉自己剛才擰的疼通的大腿,一瘸一拐的走到內(nèi)室躺了下來,待到腳麻過去,躡手躡腳的開始翻箱倒柜找些值錢的東西收拾起來,留作以后跑路的資本。
不敢拿太多怕背發(fā)現(xiàn),薛清筱撿些輕便些的如玉佩金子什么的,裝了一些,足夠作為第一桶金,讓她富甲一方了。
另一邊,胡嫗回到房中,打發(fā)婢女出去說道:“你先出去,今夜不用你守夜?!?p> 婢女福身退下,胡嫗來到內(nèi)間,坐到床畔看著睡熟的女兒眼中燃著不一樣的光芒,輕輕推了推喊道:“菱兒,醒醒,菱兒,快醒醒?!?p> 芳菱睡眼朦朧的醒來,看到坐在床畔的胡嫗,迷糊的問道:“阿母,是要起床了嗎?”
胡嫗溫和的笑了笑摸著女兒的頭說道:“不是,時辰還早,阿母有事要同你說。”
芳菱坐起身揉揉眼睛看向她問道:“阿母要說何事?”
胡嫗沖著女兒神秘一笑,附在她耳邊竊竊低語一番。
“什么?”芳菱驚呼道。
胡嫗急道:“你低聲些,莫要讓人聽到了?!?p> 聽到阿母的話芳菱下意識的捂上自己的嘴,驚駭?shù)目粗约喊⒛覆淮_定的問道:“阿母,此事可當(dāng)真?”
胡嫗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看向女兒笑道:“自然當(dāng)真,此乃天賜良機(jī),不可錯過,雖然外頭議論太子殿下如何克妻,不過是那些女子命里沒有這個富貴命罷了,你幼時阿母可是為你占卜過一卦,那道長說過你命格不俗,有王侯將相夫人之命,夫人命你隨娘一起前來到時與太子殿下做妾,原本娘還存疑惑,誰料竟應(yīng)在今日?!闭f完笑呵呵的看著女兒又道:“此事你不必多管,只等著明日做新娘即可,其它事宜阿母會為你安排妥當(dāng)?!?p> 聽完阿母的話,芳菱如墜云霧整個人飄飄然,仿佛置身夢境般有些不真實(shí),用手掐了一下自己,“咝——疼!”看來不是做夢,眉開眼笑的沖著阿母點(diǎn)頭道:“嗯!我聽阿母的?!?p> 胡嫗換下衣服吹滅燈,走到床上躺下與女兒說些成婚后新婚之夜將要發(fā)生的事。
黑暗中聽到自己阿母的那些羞答答的話語,芳菱整個人面紅耳赤閉嘴不言,只有在阿母問到時才輕聲嗯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直到聽見外邊未時一刻更響,才止住話語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