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筱心中嘆口氣:【唉!看來她的皇后太后夢破滅了,雖說都是太子,可太子跟太子也是有區(qū)別的好嗎!她看過的一段漢朝歷史,講的是:漢景帝劉啟為太子時,用棋盤砸死了吳王太子劉賢,一個皇太子,一個王太子,那吳王劉濞可就劉賢這一顆獨苗苗,就算吳王再傷心憤恨最后還不是得捏著鼻子認下,奈何不了當(dāng)朝皇太子劉啟半分。這齊王太子這么橫萬一以后皇帝翻舊賬分分鐘找茬就滅他全家,想想就為以后生活堪憂?!?p> 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的就又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已是身在一房間里,睜開眼睛坐起身打量四周,屋內(nèi)并沒有像電視劇里那樣擺設(shè)金銀玉器,也沒有富貴奢華的家具,就是一間空空蕩蕩的一間屋子,也就不遠處有個矮小茶幾和幾張四四方方的墊子,心中‘咯噔!’一下,莫非她被齊王太子厭棄,直接給打入冷宮了?她連國家分配的夫君的面都還見呢,這也太慘了吧!好歹她也是奉旨成婚好嗎,這妥妥的是藐視天家威嚴。
“吱呀!”
門從中間往外被推開,打斷了薛清筱的思緒,只見一位身材纖細長相嫵媚的女子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春杏拉開門,看到床上坐著的女子微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么重的病癥她竟能熬了過來,繼而面色又恢復(fù)平靜,語氣淡淡的對她說:“小娘子既醒了就起來吃些東西罷,明日還要趕路!”
【趕路?那她估摸著還沒到齊王封地呢,看來是她想多了?!垦η弩闵ぷ铀粏〉恼f:“給我倒杯水?!彼@好幾天都沒吃喝,嗓子都快冒煙了。
春桃面上閃過不耐,但還是按吩咐給她到了杯水拿過去。
薛清筱接過喝了一口皺皺眉頭:“怎么事涼的?”
春桃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小娘子這話說的,你這要的著急哪里有現(xiàn)燒的熱水,涼水有得喝就已經(jīng)不錯了?!?p> 薛清筱眸子閃爍,抬頭看向春桃笑道:“你過來,我有話要告訴你!”
春桃走進跪坐在床邊疑惑的問道:“小娘子要說什么?”
“嘩啦!”
薛清筱把一杯水潑到了春桃臉上,罵到:“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跟我使臉色,不過是個賤婢當(dāng)真以為自己是哪家的小娘子不成?真是好大的臉面?!?p> 春杏被薛清筱一杯水潑的頓時呆若木雞,回過神來聽到她如此罵自己,惱怒道:“小娘子,我可是夫人派來的,你如此……”
“啪!”
薛清筱直接給了她一把掌,怒斥道:“你少拿嫡母來嚇唬我,姑奶奶我不吃這套,有能耐把我直接送回家里嫡母面前,我警告你,再敢如此怠慢與我,有你好看!”說完瞟了一眼愣住的春杏輕飄飄的說:“一路護送而來的兵士可有的是無妻之人?!眿屃藗€巴子,一路上就數(shù)春杏蹦的最歡,欺負原主最多,不然也不會早早抑郁而終。她可沒有原主的好脾氣與忍耐力,敢在她面前撒野直接讓她領(lǐng)盒飯滾蛋!
如此疾言厲色的薛清筱刷新了春杏原本的認知,原本憤怒的神情聽到她最后一句話時,嚇得臉上血色全無,慌忙忙磕頭求饒道:“婢子知錯了,求小娘子饒命!”
薛清筱見差不多了打斷她:“行了,起來吧!把粥給我端過來?!倍亲羽I的沒一點力氣,得趕緊補補養(yǎng)好身體。
“是!”春杏趕忙起身把粥端過來,恭恭敬敬的跪坐在床前把粥遞給薛清筱。
一連喝了三碗粥,薛清筱才緩過來,看向春杏說道:“我要洗個澡!”身子黏糊糊的,自己聞著都難受。
春杏抬眼疑惑的看著薛清筱道:“洗棗?”
“怎么?不行嗎?”薛清筱問。
春杏對著薛清筱行了一禮道:“小娘子,并非婢子怠懶,只是這個時節(jié)棗還沒有成熟,若小娘子想吃婢女這就吩咐人去醫(yī)館尋些干棗來?!?p> 薛清筱:“………………”
忘記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大家閨秀了,她看過的那些古裝劇都是怎么說來著?當(dāng)下清下嗓子說道:“備水,我要沐浴更衣!”這么說應(yīng)該沒錯吧!
“是!婢子這就去準(zhǔn)備!”春杏行禮后端著托盤就出去了。
關(guān)上門后,春杏目光陰沉的看著房門,今日的恥辱她記下了。
尋來的春桃看到春杏這副模樣,擔(dān)憂的問:“春杏姐姐你這是怎么了?莫非小娘子不好了?”
春杏把托盤遞給春桃,邊走邊譏諷的說道:“她?她就是天生命中帶煞的人,誰不好她也會好好的,這才剛醒就要水沐浴呢!真當(dāng)自己是小娘子呢,以前過得連我們這些婢子都不如,看來之前那么柔弱都是裝給我們看的,眼看就到齊王封地了,這就擺起譜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