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諾根據(jù)手機(jī)路線引導(dǎo),來到了位于郊區(qū)距城一公里的傭兵公會基地。
李諾開車穿過一大片暗漆漆的樹林,可以看到,一座八層的巨大建筑屹立在那,樓頂有“實(shí)戰(zhàn)區(qū)”三個大字。李諾越開近,越感受到這座建筑的龐大。根據(jù)傭兵公會網(wǎng)站資料,這棟樓地上八層,每層面積一萬平米;地下三層,每層四萬平米。實(shí)戰(zhàn)區(qū)只有d級才可以申請使用,可以容納兩百人修煉。
公會還有四座“集會大廳”,每座長五百米寬兩百米,有五層樓,可以容納三十萬人。還有地下的停車場,十萬平米面積,理論上可以停十萬輛車。
李諾來到基地大門前,一輛銀色的看上去很結(jié)實(shí)的汽車門前,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靠在車邊,對李諾嘖嘖說道:“我叫趙虎,傭兵公會z市副會長。你就是“旅客”吧?你難道想要開著輛車和我比賽?我以為你是夠狂妄敢和我賽車,現(xiàn)在看,你就是一個沒有見過真正飆車的白癡!和你答應(yīng)這個“比賽”真是太掉價了!”
在大門邊,不少e級傭兵在圍觀,他們看著李諾那輛輛數(shù)不下十幾處破洞,就快散架的,可以進(jìn)廢車場直接報廢的車,再想想李諾說的要賽車,覺得見到了一個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這家伙就想開這種垃圾車比賽?”一個傭兵譏諷道:“這個窮鬼不會是在養(yǎng)老院比完賽,居然就以為自己就多牛逼,他以為開車就是會開就行了?”。
另一個人對李諾方向吐了口口水,說:“我本來也不喜歡趙虎,聽到趙虎說有人搶了他任務(wù),還覺得是趙虎咄咄逼人,有點(diǎn)過分,說不定人家就是有實(shí)力呢?現(xiàn)在看來,可笑、可笑!就是車王在世,開著這輛破車也得被甩到姥姥家!”
一個傭兵說:“我敢肯定,這家伙會輸?shù)煤軕K,趙虎不會放過他,估計他會被趙虎戲弄之后被狠狠地撞翻了車。”
李諾坐進(jìn)車,他壓下心中的緊張煩躁,吐出一口氣,說:“來吧,開始比賽!”
趙虎也坐進(jìn)車,“規(guī)則是車對車,從這里開到城里五公里遠(yuǎn)的大力士雕像那再回來,路程共十公里。已經(jīng)有傭兵守在雕像那里。打開定位。”
李諾打開手機(jī)定位,一個傭兵拿起手槍對著空中,“五、四、三、二、一,Go!”
李諾踩下油門,就看到趙虎的車已經(jīng)沖出去了,“怎么可能?他居然比我快!”李諾以最快速度提檔,汽車也沖了出去,緊緊咬住趙虎的車。
趙虎突然將車降速,他的汽車車尾狠狠撞在李諾車頭,“轟!”安全氣囊彈了出來,李諾的車因?yàn)檫@次兇猛撞擊而失控了,車子沖向了路邊的樹林,李諾掏出匕首扎破氣囊,在離樹只有半米時,李諾猛搖方向盤,車子轉(zhuǎn)回了路上。
汽車每一個零件都在哀嚎,李諾將油門踩緊,速度提到最高,不顧一切地像趙虎追擊而去。
趙虎故技重施,他又把車降速擋在自己車前,李諾降檔,移方向盤,試圖從右側(cè)超車,趙虎控制車子來個大的甩尾,“砰!”李諾的車頭凹陷了下去,車子打了半個旋,李諾及時換檔轉(zhuǎn)方向盤才沒讓車子失控沖出公路撞毀。
李諾額頭冷汗直冒: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從駕駛升級到中級精通后,一直只有他用車技戲耍別人的份,什么時候自己會被戲耍?可惡!我要輸了嗎?完全沒有辦法,超不了車,甚至一靠近就會被撞,再來一次撞擊,這輛車真的撐不住!又無法進(jìn)入電影世界,李諾第一次感覺自己沒有哪怕百分之一的希望!
傭兵們通過定位追蹤可以看到趙虎正將李諾甩在身后。
一個傭兵說:“那個新人會輸?shù)暮軕K!要知道,趙虎的車技在整個公會,也只有十四個人可以勝過,那些人全都是d+或者c級!難道隨隨便便一個無名之輩就可以打敗趙虎嗎,簡直可笑。趙虎會把他撕碎!”
“還有五百米他就要到雕像那了!怎么辦?”李諾強(qiáng)制自己冷靜下來,“車對車!”李諾將槍壓在油門那,探身到座椅后,拉開后座的門,將摩托扔了出去,之后李諾拿出摩托的智能遙控器。中級駕駛精通,讓李諾很容易就掌握了如何操控這輛摩托。在車水馬龍里,一輛無人的摩托飆著高速,引發(fā)不少司機(jī)還有街上行人發(fā)出驚呼。
趙虎看著定位上被自己甩的有兩百米的李諾,得意地說:“我贏定了,哈哈!沒想到這家伙有點(diǎn)本事,居然差點(diǎn)就超車成功了。不過,你要是再開近,我會把你撞翻!誰說不能用臟手段?白癡!”
“轟!”一個東西快速地撞在了趙虎車的車頭,車頭立刻凹陷下去一塊,“什么鬼?一輛摩托?”趙虎不敢相信地說。
“轟!”摩托第二次撞在了趙虎車側(cè)身,趙虎咬牙地說:“我這車可是合金做的,為什么會被撞出坑來!”
“不好!”趙虎看到李諾的車超了過去。
“你休想贏我,我會把你撞翻!”趙虎才剛說完,摩托第三次對準(zhǔn)著自己汽車撞來。
“見鬼!”趙虎一拳打在方向盤上,就在被摩托撞擊時,他又落后了李諾五十米。
趙虎決定無視摩托,向李諾的車發(fā)起沖撞,“我不會讓你贏的!”
趙虎在加速,摩托在加速,“轟!”兩車相撞,趙虎沒有立即降檔,車子轉(zhuǎn)著圈飛出去,趙虎終究還是怕死,選擇降檔穩(wěn)住車子,不然汽車會飛出公路翻車。
“他們過來了!”傭兵們看到汽車從遠(yuǎn)處開來了。
一個傭兵說:“這定位一定是出錯了,那個新人怎么可能會在趙虎前邊?”
“天哪!那個新人把趙虎甩在身后,這怎么可能?他居然賽車贏了趙虎!”另一名傭兵無比驚訝地說。就在這時,一個傭兵看著周圍,“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什么,好像,地震了?”
李諾開向公會大門時,地面突然震動起來,“轟!”李諾看到,那座“實(shí)戰(zhàn)區(qū)”的大樓在搖晃,然后從中四分五裂,整座樓倒下了,巨大的石塊像炮彈一樣打向李諾的車,李諾漂移躲開這比車體積還大的石頭,沒來得及慶幸,一大片裂痕從倒塌的大樓那里蔓延出來,地面塌陷了!
李諾急剎車,一個輪胎就懸在因?yàn)樗荻兂傻膽已逻吷希钪Z下車,看著周圍塌陷了幾千平米的“地面”還有那三分鐘前還屹立著如今卻變成一地碎石塊的大樓。
在濃灰從大樓中心被“風(fēng)”吹散后,兩個人走了出來。
走在前邊的是個黑發(fā)少女,她上身穿白色長袖衫,從嘴角不斷滴血到早已被鮮血和灰燼染得暗紅的,被打斗和身材雙重壓迫而快繃不住的衫衣上,她的右臂衣袖從肱二頭肌上沿肩膀處早已在打斗中被切斷了,露出細(xì)長,可以看到較明顯肌肉痕跡的手臂,正握著一把半個人那么長的刀。她左手按在似乎要掙脫地心引力的那個下邊——那勒緊戰(zhàn)斗皮帶后被上下襯托得更窄的腰部上。
“這應(yīng)該有e吧?”李諾咋舌道。
一個捂著受傷手臂從坑里剛爬出來的傭兵,說:“她是柳若雪,我們公會唯二的c級強(qiáng)者之一!可惜輸給會長了,不然她就會成為新會長?!?p> 走在后邊的應(yīng)該就是會長,短發(fā),他穿著淺紫色薄外套。外套還好,但穿里面的襯衣就被打出很多破洞,露出皮膚,襯衣下部分在打斗中就直接被打沒了,下邊的腰部沒有衣服遮擋。那有平齊的四道像刀切進(jìn)去的肌肉線條的腹部上,有一團(tuán)暗紅的血痕染在上面。他腿很長,而且直得夸張,簡直不像男生的腿。
李諾感慨道:“會長太狠了,對美女一點(diǎn)不留情,簡直辣手摧花?!?p> 那個受傷傭兵咳出一口血,“可,會長也是女的?!?p> “是嗎?”李諾凝眉努力認(rèn)真試圖找尋出依據(jù)。“噗!”哦,忘記了c級會隔空攻擊。
趙虎飆車,繞過石塊回到大門前,看到那輛破車,“該死的,難道我輸了嗎?”
趙虎下了車,他臉色鐵青,握緊拳頭,瞪向李諾,“如果不是有意外……,我”
李諾正手撐著車感覺內(nèi)臟都要吐出來了,聽見了趙虎的聲音,他把捂著肚子的手放腰上,下意識捂嘴的手放在耳朵邊托著頭,擺出好像在欣賞月亮的姿勢,反正有頭盔誰也看不到里面。
李諾深呼吸一口氣,把聲音壓低不露出痛苦地說:“你知道嗎?車快不快不是看車,而是看開車的人!你,認(rèn)輸嗎?”
趙虎說不出話來,他咬緊牙,說:“別忘了,我可是副會長!”
李諾背對著趙虎,豎起兩根手指,囂張至極,“再加兩萬,我可以饒過你,留下你的拇指。你好歹也是個副會長,在這么多傭兵們面前賴賬,不丟臉嗎?”
柳若雪和會長楚瑩此時剛好走到趙虎和李諾這兩點(diǎn)一線的中間。
楚瑩看到柳若雪一副賴賬只想快點(diǎn)溜掉的模樣,忍不住眉頭微皺,發(fā)聲提醒道:“喂!你丫好歹也是號人物,有點(diǎn)臉皮好不好,愿賭就要服輸!”
趙虎低下頭,正在心中計劃著要怎么狠狠報復(fù)那家伙時,聽到會長的話,“什么!”他渾身一顫:糟了,怎么會長會扯進(jìn)這件事來?那小子居然有這么大能量!
趙虎暗罵一聲,低著頭說:“是,會長。我會服輸?shù)?!?p> 柳若雪生硬地憋出一句話:“好,我愿賭服輸,我會答應(yīng)你幫你做一件事的!哼!飛機(jī)場八婆?!闭f最后一句時,她聲音壓得很低,剛好只有楚瑩能聽見。
李諾在聽見三人對話時,明白了趙虎誤會了,把楚瑩說給柳若雪的話聽成給自己說的,他還沒來得及為趙虎的愿賭服輸而高興,感覺自己身體好像被一只十幾噸的大錘擊中了,痛不欲生。
“噗!”李諾吐血,這次血吐得太猛,把李諾頭盔內(nèi)視線都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