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白梔跟她說喜歡的時候,林渝并不懂,可現(xiàn)在,她好像懂了。
“喜歡”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開心時,如眾星捧月于云端之上,遙不可及;不開心時,寧貶你隕落神壇,化作春泥更護花。
推門而出,風吹亂了碎發(fā),林渝沒有停留,離開了。
直到纖細的身影走遠,蔣柔還處在恍惚的狀態(tài),回過神時,手心里盡是密密的汗。
兩個女生發(fā)覺了她的異樣,關心地問她怎么了,她重新展唇微笑,故作輕松地說沒事。
所以,人吶,心虛的極致,是虛偽。
……
不知不覺中,風里的柳絮減少了。
林渝的耳后也不再癢,她站在橋頭眺望遠處,那面滿是爬山虎的墻壁還是綠油油的。
垂首看向河底,水流湍急,夏天要到了。
去別墅前,林渝帶了梔子花,大朵大朵的潔白,很是刺眼。
這次她沒有按門鈴,也沒有敲門,因為暗紅的大門虛虛掩著,沒有關。
心里遲疑了一瞬,還是極有禮貌地敲了三下,然后駐足等了片刻,無人回應。
林渝踏進別墅的后一秒其實是后悔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進來,但卻有一個念頭,這扇門是為她留的。
還是那條彩繪玻璃窗長廊,絢爛,奪目。
第一次見,林渝就很喜歡,她停下腳步,伸手看著掌心五彩的光斑,這是一種神圣的感覺,宛如整個靈魂都得到了洗滌。
“你早到了?!?p> 不陌生的聲音從長廊那頭傳過來,林渝側頭看去,時佑安就在那里站著,手插在褲兜里,一如既往地懶散。
有一點不一樣,他的臉色很差,慘白的差。
“什么意思?”她朝他的方向走了幾步,然后在兩三步的距離停下,不近不遠。
“我打賭你最晚后天過來?!彼f。
“和誰打賭?”
“自己?!彼攘藘陕暎厍徽痤?。
“賭注呢?”林渝來了興趣。
“今晚吃不吃藥?!?p> 兩個線索,他生病了,還有,他很無聊。
時佑安把她懷里的花接過,習慣性地聞了聞,很香,然后抬眼看她:“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準保你會過來?!?p> 林渝眨眼:“答案你已經(jīng)說過了?!?p> 時佑安額首,示意她繼續(xù)說。
“因為愧疚,所以過來了。”
靜默,兩個人的周圍被梔子的芬芳縈繞,光影斑斕。
“所以呢?”林渝先避開視線,不經(jīng)意地挑起話題,“你吃藥了嗎?”
“沒有,”他還看著她,回得很快,“因為賭注是你來了我就吃,你沒來我就不吃?!?p> 語言微妙,層層曖昧。
林渝低頭不語。
時佑安繼續(xù):“可惜你來了,我討厭吃藥。”
尷尬被巧妙地化解,他真的很會讓人難堪。
輕輕舒了一口氣,上身忽然被陰影籠罩,林渝稍稍抬頭,時佑安離她很近,花葉能刮到她的側臉,很癢。
“剛剛有沒有很期待?”
“什么?”
“承認吧林渝,你明明對我心動不已?!彼M一步,氣息炙熱,“那天晚上,你的心跳出賣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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