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封看見莫長歌從國侯公府里出來,心下一疑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聞人語就已經(jīng)上前詢問,“是莫長歌姑娘嗎?”不怪聞人語,實在是她曾經(jīng)在聞人輕房間見過畫像,此時面前的人就像從畫卷中走出來一樣。
莫長歌還沒來得及邁出的腿硬生生的止住,向她一笑:“是?!?p> “那你是來找哥哥啦?”聞人語一臉興奮,哥哥和父親的隔閡是不是就此解開了,她一把拉過她的手,語調(diào)上揚,“那你也見過父親了?”
莫長歌不著痕跡的抽出手,“抱歉,小姐您誤會了,我先走了?!?p> 聞人語一愣,難道事情和她想的不一樣?權(quán)封站立在一旁悠悠說道:“長歌姑娘這是見了人也不知道問個好了?”
莫長歌看著他幽幽得目光直視自己,平淡如水的回看了一眼,“十皇子,好。”說完袖手而去。聞人語意識到他們兩個認識,但也沒有問出口,只把這當成了一個小插曲,連忙挽過他的手臂輕聲說道:“快進去吧。”
權(quán)封收回視線邁步而進。
權(quán)妃蕪安靜的坐在大理石板凳上,看著魚兒自由自在的徜徉,聞人輕淡淡說道:“公主以后不要帶不相干的人來了?!?p> “不相干?你和莫長歌之間究竟發(fā)生過什么?我還真是好奇?!睓?quán)妃蕪嫌棄他的措辭,很明顯兩人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她又不傻看得出來,語調(diào)急轉(zhuǎn),“你知道她和我九哥?”權(quán)妃蕪話沒有說完,直勾勾看著他的表情,沒有一絲異樣。
“九皇子的私事我不參與?!?p> “九哥知道嗎?”
“知道?!?p> 權(quán)妃蕪詫異了,九哥明知道兩人之前有過什么,聞人輕居然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是低估了他們兄弟情深還是,權(quán)妃蕪起身將手里的飼料一灑而盡,魚兒迅速圍聚在一起吃起食來,她目光悠悠的看向假山,突然笑出聲來。聞人輕不解的看向她,不明白她再笑什么。
權(quán)妃蕪卻收起了笑意,因為她看見了十哥和她的皇嫂,權(quán)封面無表情的走近,語氣冷淡:“你怎么跑這來了?”
“父皇允許了?!睓?quán)妃蕪隨口回答道。
權(quán)封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又看了看聞人輕,沖他說道:“小妹不懂事,還請多擔待?!?p> “殿下說笑了,公主很乖。”聞人輕說道。
權(quán)妃蕪沒想到還會有人說她乖,莫不是在諷刺自己不成,隨即扭頭默不作聲,聞人語笑了笑拉過她的手,“走,跟嫂嫂去別處?!睓?quán)妃蕪卻十分不給面子的甩開她的手:“不用了?!?p> “權(quán)妃蕪,那是你嫂子!”權(quán)封警告道。
她哼的一聲,“知道了,哥哥?!惫室饧又睾髢蓚€字,她就沒見過這么兇自己妹妹的哥哥,權(quán)妃蕪突然發(fā)現(xiàn)她親哥還不如三哥四哥,甚至九哥雖然面色懼怕,但是從來沒有兇過自己,權(quán)妃蕪覺得委屈極了,拉著聞人語就往外走。
聞人輕見狀也不知該說些什么來緩解僵局,權(quán)封隨意瞅了他一眼,“莫長歌是來干什么的?”
聞人輕愣了片刻,“公主殿下帶來的。”
一句話解釋完,權(quán)封沒有再問什么,兩人就這樣相顧無言一直干坐著。
另一旁的權(quán)妃蕪出了長廊就甩開了她的手,冷冷的說道:“別誤會,我不是針對你?!甭勅苏Z善解人意的說自己不在意,反而公主對待十皇子的態(tài)度不是太好。
“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母親總是把最好的都留給他,私底下帶我玩直接就把我扔在一旁,漠不關(guān)心,我有時候都覺得他是不是特別討厭我,三哥四哥還知道陪我玩,他就只會兇我?!睓?quán)妃蕪好不容易找到宣泄口,直接把對權(quán)封的不滿全部吐露了出來。
“也許他覺得你還小什么不懂,怕你誤入歧途,兇你也是關(guān)心你啊?!甭勅苏Z輕聲安慰道。
“你知道九皇子嗎?我以前覺得他才是最可怕的,處處躲著他,可是后來接觸下來我反而覺得九哥其實也挺內(nèi)心柔軟的,他只是不善于表達?!睓?quán)妃蕪歪著頭坐在臺階上緩緩說道。
聞人語不太了解九皇子,對于他更多的是聽民間的傳言,紅衣駿馬,戰(zhàn)功無數(shù),想必這樣一個男人必定是絕色極品,“你十哥不也一樣,他也許同樣不善于表達呢。”
權(quán)妃蕪感覺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要真是如同她講的那樣她會感覺不出來?
聞人語又說道:“看人不能看表面,要看內(nèi)心,其實和權(quán)封接觸下來,我覺得他也是不愿意輕易走近別人,把自己封閉起來了?!?p> “你根本不懂,你不知道他從小被母親灌輸?shù)亩际鞘裁此枷??!睓?quán)妃蕪淡淡的搖頭,之前她不止一次看見母親泛著猙獰的面孔一聲又一聲的在權(quán)封耳邊念叨,太子之位你必須拿下來,它只能是你的,你的!
她不明白一個位置有那么重要嗎,非要爭個你死我活,到頭來又能得到什么,這是權(quán)妃蕪至今想不明白的一個問題。
莫長歌沒有選擇回青音樓,而是去了平曜王府,“洛公子已經(jīng)走了?”阿杜回答今天一早就走了,之前柳直的事她也沒有再詢問也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這還沒幾天就走了,真奇怪。
權(quán)瑾走上前,淡漠的說道:“別想了,在我面前想另外一個人,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莫長歌白了他一眼,“呵,你哪位?”自在的坐下,突然想到什么,悄咪咪的伸出手指勾了勾,權(quán)瑾彎腰靠近她,她就小聲的說,“你那酒還不挖出來?”
敢情還是惦記著他樹下的那壇酒,權(quán)瑾無奈的一笑,“小饞貓。”說完拉起她的手朝外走去,莫長歌不解的看向他把鏟子扔給了自己。
“想喝自己動手挖出來。”權(quán)瑾漫不經(jīng)心地站在一旁說道。
“......”莫長歌舌尖不自覺抵過上顎,憤恨的瞪了他一眼,拿起鐵鏟開始往地上挖起來,還不時的瞅一眼在一旁愜意的看著欣賞她的權(quán)瑾,又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權(quán)瑾看著她這模樣,可愛極了,嘴角微微一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等莫長歌挖出來已經(jīng)累壞了,連忙把鏟子扔在一旁,目光可憐兮兮的望向權(quán)瑾,“幫個忙,抱出來唄,我胳膊沒力氣了?!?p> “哪疼?”權(quán)瑾上前一步捏了捏她的肩膀,莫長歌疼的跳了起來,滿臉不可思議的瞅向他,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