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登男本想當(dāng)場發(fā)作,但見對方那一臉兇樣……
哦!不對。
但見對方已經(jīng)年過古稀。
他本著尊老愛幼的道德原則。
只好強行堆出笑臉,向那個老頭賠不是:“不好意思,打擾你老人家休息了,真對不起?!?p> “哼!”冷哼一聲,老頭黑著臉說道,“老子一書坨子扔你臉上,再給你說對不起行不行啊?”
說到書。
程恭這才看到對方旁邊竟然立著一個大書架。
陽臺、書海、熱茶、太師椅!
那是多少人悠閑時光的夢啊……
這老頭可真會享受。
如果把他手里的《天龍八部》,換成《神曲》《論人生》《荒原》等等嗎,那看起來就更完美了。
老頭的話讓莫登男有些大腦短路,他一時間竟不知道怎么和對方交流。
從老頭嘴里說出來的話,貌似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言。
“好不容易來了一點興致,全被你攪黃了。”
老頭嘟囔著站起身來,拖著一瘸一拐步子,緩緩地走進了屋內(nèi)。
“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個怪人,以后你可得小心點。”莫登男無奈地提醒程恭。
程恭笑了笑:“你以為我是你嗎?屁大點事就在這干嚎。”
“我真不懂你,這么好的房子,幾乎可以說是白送的,你就一點也不興奮?”莫登男感覺現(xiàn)在的程恭就是個怪胎。
莫登男的話,程恭當(dāng)然不可置否。
當(dāng)年他好幾個女朋友住的可都是富人區(qū)的別墅。
就這?他左瞄一眼,就這?他右瞄一眼。
還真激不起他心中半點的波瀾。
“有空的話,幫忙搬一下家吧!”程恭收拾了下心神說道。
既然穩(wěn)定了住處,那就趕快搬過來才是。
免得后面被人掃地出門。
“哎……”莫登男嘆了口氣。
他嘟囔著:“高興也為你高興過了,現(xiàn)在還要幫你搬家,我怎么感覺我就沒撈到一點好處呢?”
當(dāng)然,說歸說。
現(xiàn)在見到程恭有了自己的新家,他還是由衷地為程恭感到高興的。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之前在餐桌上,程恭為什么要拒絕楊書群的盛情聘請。
而且還拒絕了三次。
看樣子,對方給出的薪資應(yīng)該不是很低才是。
是什么原因,讓程恭能推掉這樣的工作。
難道他有更好的發(fā)財之道?
對此。
程恭也向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準備想自己開個工作室?!?p> “什么工作室?”
“一個廣大直男同胞都需要的工作室。”程恭那認真的態(tài)度,明顯不是在開玩笑。
“我看你是不想上班,準備偷懶吧?你別忘了你不是一個人?!蹦悄谐謶岩蓱B(tài)度。
他感覺程恭就是在異想天開。
自己門前雪都還沒掃干凈呢,還想著管別人的瓦上霜?
他并不是很看好程恭的想法。
不管什么性質(zhì)的工作室,初期都是需要運營的。
現(xiàn)在的程恭要錢沒錢,要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要資源沒有資源。
盲目下海,只怕最后血本無歸。
如果只是程恭自己一個人倒也無所謂,一家吃飽全家不餓。
但別忘了,他還有一個女兒要養(yǎng)。
“放心吧!我有考慮的,你也看到呢,楊書群和葉菲菲的事我不是解決了么?”
程恭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
經(jīng)過這些天的觀察,以及收集的一些數(shù)據(jù)。
他覺得這事可以干。
因為開這個工作室根本不需要什么成本。
他甚至不用開工作室。
只需要打印幾張名片,叫人幫忙制作幾張宣傳單。
有需要的客戶,他直接選擇在咖啡館,飯店這些地方見面就可以了。
只要見了面,怎么說服對方,這對于程恭程恭來說真的很簡單。
況且昨天何金國的出現(xiàn),在對方說了他和周邊的衍生行業(yè)的合作方式過后,又讓程恭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
當(dāng)然,這個想法暫時還不是提出來的時候。
他必須先想辦法解決何金國和莫知語的問題了,才能有足夠的底氣說出來。
莫登男皺著眉頭繼續(xù)問道:“你的意思就是?你要把這保媒拉纖做下去?當(dāng)媒婆?”
“你怎么非要說成是媒婆那么難聽?你不也幫過忙嗎?”程恭很無奈,這貨狗嘴里從未吐出象牙。
“那你倒是取個高大上一點的名字??!”莫登男攤手笑道。
“嗯!的確要取一個名字?!背坦肓讼耄骸熬徒星閿掣脑鞄煱?!把每一個男人,都變成大眾情敵?!?p> 他考慮過,這次幫助楊書群也只不過是為了快速達到目的。
所以用了一些手段去欺騙葉菲菲。
但同時他也清楚,女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欺騙。
月亦瑤的出現(xiàn)告訴程恭。
任何欺騙都可能會出現(xiàn)破綻。
如果不是楊書群本來就是有底蘊,并且能把一致性做得非常到位的人。
在一切被揭露出來的時候,他們面臨的恐怕只有失敗。
所以后面如果再做這樣的事情,必須從幫助他們建立心態(tài)和自信開始。
否則,自己所做的一切。
對于女人來說都是欺騙。
要知道,一個男人無論是好是壞,是貧窮還是富有。
女人最渴望看到的,其實是這個男人最真實的一面。
只有真心,才能真正贏得真愛。
就在莫登男琢磨著程恭取的名字的時候。
程恭的電話響了起來,但僅僅只是響了兩聲就停了。
估計是什么推銷電話吧。
既然拿了手機出來,他也習(xí)慣性地去看了一眼。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來電顯示竟然是有聯(lián)系人名字的。
這是一個叫‘二叔’的人打來的電話。
歸屬地是,自己的家鄉(xiāng)。
家里……還有人的么?
程恭看著這個歸屬地,想起了以前的爸媽。
他沒想到的是,他和原主程恭的家鄉(xiāng)是同一個地方。
以前的自己,自從選擇了那個二流大學(xué)過后,就很少回家探望兩個老人,直至二老相繼去世。
對此,程恭也背負了極深的內(nèi)疚感。
因為他知道二老的過早離去,其實跟自己那時候的選擇脫不了干系。
他也不知道他們的爸媽是不是同一個爸媽……
不過從原主程恭所選的專業(yè)來看,大概……可能……應(yīng)該就是。
電話只叫了兩次。
程恭也不敢隨意打過去。
畢竟原主程恭的記憶他并沒有繼承多少。
萬一露出什么問題,只會徒添雙方的煩惱。
自從重生到這邊以來,他就很少去翻這個電話的電話簿。
而且可以看出來原主程恭的生活圈子是比較窄的。
這么多天了,這應(yīng)該是第一個打進來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