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一一直窩在椅子上,半年前他買了一個新手表,一直沒有帶,直到幾天前才來了興致戴起來,他看了一眼,已經(jīng)十二點了,現(xiàn)場除了他們這五十個人,還是沒有人來,場上也沒有人急。夜十一今天有點折騰,這樣坐著坐著就有點困,在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他聞到一股香氣,這種香氣似曾相識,就像是月市登記處那些柜子散發(fā)出來骨香,這種香氣讓他一震,在場有不少人與他一樣。很多人變得戒備起來,也有不少人開始興奮。夜十一抬頭望天,不是吧,現(xiàn)在就再開始考核了?事實證明就是,很快天空飄起了雪花,在一個月亮很大,天空無云的情況下突然下起了大雪,夜十一被這突如其來的詭異弄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很快一聲尖叫聲從別墅里傳出來,夜十一一愣,不是吧,又是從死人開始。
很多人聽到這聲慘叫就沖進別墅,夜十一坐在椅子上依舊看著天空,不知道他在這里睡上一個晚上會不會凍死,在他衡量這件事情的肯定性有多大的時候,其中一個人猶豫的向他走過來,這人臉上帶著一絲猶豫,最后好像下定了決定。
“夜十一,你不進去看看,每年的考核都是真實發(fā)生的事情,里面既然傳來慘叫聲,就代表真的有人死了?!?p> 夜十一嘆了口氣:“就怕你們真的有人死了,難道月市和這里的規(guī)矩都是一樣,每一次都以死人開始?!蹦侨松钌畹目戳怂谎?,最后嘆了口氣,有點認命的告訴他。
“不是的,這個別墅從實習期開始就只剩下我們五十個人,沒有一個外人。這里面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是我們可以預測的,我們要在這里待到找到出去的辦法,三個月為期限,超過這個時間的會被淘汰。而剛才那記慘叫聲不可能是別人,有可能是實習生中間的一個,”
“你是說里面慘叫的是我們中間的一個?”夜十一皺眉,從這里回別墅一定是要經(jīng)過他旁邊,他剛才雖然昏昏欲睡,卻也沒昏到有人從邊上過去察覺不到的地步。
“嗯,其實實習期間會發(fā)生很多事情,有幾次實習期間死了很多人,也有每個人都好好的,反正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這棟別墅已經(jīng)脫離了上面的控制,成為一個獨立的空間。我在想,這里既然是以兇殺開始,你一個人待在外面是不安全的,和大伙一起進去吧。”
夜十一看著這個長得俊美的男子剛想說話,里面又傳來了慘叫聲,這次的聲音非常近,夜十一和那名青年反射性的抬頭,于是他們就看見二樓的窗戶上掛著一個人影,怎么看都怎么不正常。那個人以恐怖的仰頭姿勢吊掛在哪里,左右搖擺,隨著月光,他們認出這個人就是剛才五十個人中間的一個,很快不少人圍到了窗戶那里。就在這時,那個吊掛的人抖了一下,脖子上的繩子斷了,人就這樣從二樓的窗戶摔了下來,直接摔倒夜十一面前,夜十一不知怎么的想起那個滾到他腳邊的人頭,不同的場景,同樣的心情。
雪下的更大了,月亮卻更亮了,站在窗戶邊上的人安安靜靜,站在草地的兩個人也安安靜靜。夜十一突然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在那人身上,他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那個人的手,一股冰冷從手傳來過,讓夜十一心里也冷了起來。
“這樣值得嗎?”夜十一沒有說什么值不值得,那個青年人似乎也不明白他的意思,看夜十一沒有跟他進屋的打算,張張嘴最后什么都沒說自己進去了。
夜十一嘆息,從認識月市這玩意后,應該是說從認識候燈這玩意后他見到的死人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多,包括從電視上。但無論是月市那些人還是這些人,他們從來不覺得奇怪,好像生命就是這么可有可無的東西。他是很淡定,但不代表他遇生命如此突然間逝去會無動于衷,若真是這樣,他不會跑上去救知一,生命的獲得或者生命的逝去不是不應該如此平淡嗎?
夜十一坐在草地上,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包煙抽了一根,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抽煙了,所有抽了一口就被嗆了一下,最后無奈的掐滅了。把煙放在那位年輕又長得好看的是尸體邊上,然后站起來拍拍衣服重新窩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