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凉立馬就松開了姑娘的手,特興奮的捧起了顧漠的手,“美人!朕跟你有緣,你便從了朕吧,日后朕一定獨寵你一人!走,去看朕為你打下的江山!”
顧漠:“.......”
好一個見一個愛一個的皇帝陛下。
他對茅廁皇帝的江山一點興趣都沒有。
奈何某人的手勁實在是大,顧漠又不想跟個酒鬼講道理,只好由著她把自己拽走。
這家酒樓雅致的很,所謂茅房自然不會是外面的那種粗鄙之所。
云凉一路把人牽了進去,還記得隨手關門。
里面的窗戶是開在靠近房頂?shù)奈恢蒙系?,進門處擺放了一個很大的蓮缸,骨瓷的,繪著臘梅。缸里開了幾朵淡粉色的小蓮,并幾頂?shù)G色的荷葉。水里還養(yǎng)了魚,三條紅的,一條金的,悠然自得的吐泡泡,房頂上正沖著這缸開了扇窗戶,窗外的冬陽正正好照在那缸里,在澄澈水面上灑下粼光。
越過一扇紗簾,還有好幾道紗簾,屋里焚了香,淡淡的,挺素。
靠左手邊是個梳妝臺,銅鏡擦的錚亮,右手邊放了一排干凈的帕子,還有兩個大瓷盆,青白瓷的,繪的是蘭花,一個盛熱水,一個盛溫水。
再越過一扇紗簾,就是一方美人榻,上面端端正正的放了三個小方枕,白底的,上面的繡花也素,淡藍色的花,不知是什么。
美人榻后面是一扇梨花木的屏風,上面畫了畫,有些眼熟,似乎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越過屏風,估計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五谷輪回之所了。
某位皇上把人拽到這兒就不肯走了,往那美人榻上一臥,舒坦的很,也不管領口大開露出的一整個兒鎖骨。
皇上眼尾都泛著桃紅,眼里水霧霧的,勾人的很。她拐走美人的同時還沒忘記手里的酒,這會曲起一條腿來,把拎著壺的手搭上去,纖長的腕子從袖子里滑出來,瓷白色,干凈的很。
好不容易從她手中掙扎出來,顧漠揉揉被捏紅的手腕子,特沒好氣的站在原地,尋思著一會兒怎么把人扛回去。
拎著小酒壺喝了口酒,云皇上砸吧砸吧嘴兒,用另一只手支著頭,醉眼朦朧的看著眼前人,“嗯?美人?你站那作甚?為何不來侍寢?”
侍寢?
顧美人都氣笑了,就不該縱著她看這些話本子,他好好一師妹,怎么就成了小流氓了?調(diào)戲人的話一套一套的,真真是不知羞。
云皇帝不知道自己在顧美人眼里已經(jīng)是地痞流氓那一掛的了,見美人遲遲沒有動作,皇帝有些不高興。
她放下酒壺就來抓人,沾了酒的小手濕乎乎的,顧美人嫌棄的很,直往后躲,“你別碰我!”
臟死了!
云皇帝傷心了,美人他嫌棄我?
那可不行。
她往前一撲,也不管顧美人愿不愿意,濕乎乎,亮晶晶,還散發(fā)著酒味的手就直接握住了美人的腕子。
滑滑的,嫩嫩的.......
好白呀~
感受著手腕上濕滑觸感的顧美人直接炸掉了,那可是滿滿一手酒啊!就這么擦在他手腕子上了!
他翻手一扭,想把人摔地上,結(jié)果很悲催的發(fā)現(xiàn).......他竟然扭不過云凉?
為什么這貨喝醉之后力氣這么大?
感受到手底下人的掙扎,云皇帝很不滿,又把另一只沾滿酒的爪子按在了顧美人的胸口,還擦了兩下,“美人兒,快給朕更衣!”
更你妹的衣?。?p> 顧美人這次是真的要炸掉了,他的衣服!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衣服!
那一手的酒,就這么按上去了!
“云!??!涼!我警告你!你給我松手!不然------”
不然什么?
云皇帝歪歪頭,手上一用勁,兩人便雙雙倒在了美人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