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多塊錢的桌子可不能浪費,陸念七索性好好收拾了一下客廳,又買了花瓶、鮮花、擺件,還有之前收藏的畫。
“這樣挺好的,左右相稱略有留白?!?p> 陳東本想和陸念七吃完晚飯,秘書的電話打了又打,公司又有事了,奈何只得偷得浮生半日閑,“我還得回公司,晚上想吃啥叫外賣吧?!?p> “不用了,正好我晚上要出去。”陸念七今天還要去luminous,好久不去怪想玲姐的。
“去luminous?”
“你知道?”陸念七自忖,人家早把你調(diào)查個底掉,還有什么不知道啊,自然luminous的事情也一清二楚,“算了,知道就知道吧?!?p> “sorry,七七,我保證,以后不會調(diào)查你了?!?p> “您別保證,我都已經(jīng)查透明了?!标懩钇叱鲅灾S刺。
陳東有些不好意思:“生意歸生意,我總得對合作對象有深入了解吧?!?p> “哼?!?p> 陳東摸摸頭:“不過我想知道你都已經(jīng)有一間酒吧了,為什么要去永新當助理啊,我想酒吧一天營業(yè)額就高過你一月工資,每天上班辛苦,還得給運營經(jīng)理分賬,得不償失。我看你不像是個做虧本買賣的人啊?!?p> “我。。。我喜歡朝九晚五?!?p> “行。。?!标悥|一臉不信,“那我送你吧?!?p> “不用?!眑uminous和嘉創(chuàng)完全不順路,陸念七可不想“濫用私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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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七,你來啦?!绷峤泔@然沒想到陸念七會來,“老板,我這都累死了,你趕緊的,加班費補貼?!?p> “玲姐,我這段時間太忙了,不好意思呀?!标懩钇咭换仡^,周揚正盯著她,哎呀,最近事情堆積,忘了還有個“燙手山芋”。
陸念七下午收拾收拾房間,悠悠地去吃了個晚飯,坐地鐵來到luminous正好9點,酒吧本就是晚上生意,他們酒吧9點開始營業(yè),持續(xù)到第二天清晨。玲姐也辛苦,每天盯著,白天休息晚上工作。周揚還是在校學生,陸念七讓他12點前必須下班回學校,他不聽,有時候晚了就睡在休息室。
上次拒絕周揚告白后也沒見面,陸念七看周揚跟沒事人一樣,以為他放棄,未曾想周揚走過來,“念七,不用怕見我,我不會放棄的?!?p> “你。。。?!笨v是陸念七臉皮厚如城墻,也臉色微變。
此刻酒吧音樂響起,夜場也開始了。二人正說著,玲姐突然推門進來,臉色不對。
“怎么了玲姐?”這個點真是最忙的時候,玲姐很少會來休息室。
“念七,來了幾個人,點名要找你,都穿著黑衣,大塊頭,我看來者不善啊。”
“誰???”陸念七想不起來得罪過誰。
“念七,要不你躲躲吧,我就說你不在?!?p> 話還沒說完,休息室的門已經(jīng)被打開,或者說是被撞開的。三個男人走進來,均穿黑色西裝,為首一人顯然是“老大”,30多歲,板寸頭,黑框眼鏡,不怒自威,一下子讓本就狹小的休息室顯得更加擁擠。
“啪”的一聲,后面兩個“保鏢”扔下四個黑色大塑料袋。
“你們是誰,想干什么!”周揚挺身而出,擋在陸念七和姜玲前面。
“小伙子,你讓開,我找陸念七。”
“找誰也不行,你們再不走我報警了啊?!眲e看周揚年輕,氣勢也不弱,陸念七從周揚背后看著他微微發(fā)顫的身體和毫不畏懼的神情,“噗嗤”一聲笑了。
“大哥,好久不見。”她從周揚身后冒頭,這身打扮,這氣場,沒別人了。陸念七走上前,笑著和為首男子擁抱。
玲姐和周揚都驚呆了,玲姐還好畢竟見過大場面,周揚可是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在他眼里一向“孤高”的陸念七會認識這種人。
“七七,你可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女大十八變啊?!?p> “王大哥,你怎么來博陵了?”
“我來博陵辦事,每次來不得看看你,大哥給你‘送禮’來了,麻利的,剝吧?!敝灰姾竺鎯蓚€小弟一下子坐在地上,戴上一次性手套,掏出刀。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周揚不知所云。
兩個小弟解開四個黑色塑料袋,原來是四個黃橙橙的菠蘿蜜,于是就出現(xiàn)了極其詭異的一幕,兩個身形180的大漢坐在小小的休息室的地上剝4個菠蘿蜜。。。。
王昊笑著說:“知道你好這口,還不舍得買,大哥讓你飽口福哈,你別嫌大哥是個粗人,讓你吃個夠?!?p> “謝謝您,就知道您知道我好這口。不過這太多了,玲姐,跟顧客說今天請他們免費吃水果,王大哥,你不介意我借花獻佛吧?!?p> “當然不介意,沒準顧客念你的好,招攬些回頭客也是好的?!绷峤惆巡ぬ}蜜分發(fā)給來luminous的客人,說今天搞活動,菠蘿蜜管夠。
“大哥來博陵是不是準備拓展業(yè)務了,我之前就說博陵是個做生意的好地方,怎么樣,有想法嗎?”
“嗯,應該說不是有想法,是已經(jīng)確定了,未來幾年應該也會扎根博陵了,以后你要是方便咱們也可以常聚聚。”
二人就這么旁若無人的聊著天,王昊看水果也剝好,陸念七還很忙,準備告辭離開。“七七,以后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啊,大哥給你擺平,你忙,我走了?!?p> “好的,以后我請您吃飯?!?p> 陸念七目送王昊離開,回頭看著周揚在一旁愣神,拍他肩膀:“看嘛呢?”
玲姐回來:“念七,本來周末就人多,估計這一回咱們店的回頭客蹭蹭漲,可惜以后沒有免費的水果了。4個菠蘿蜜太大了,估計每個客人都能吃上。”
陸念七也把最愛的菠蘿蜜放入口中,甜甜的,軟糯糯的,她還真是好這口。
“念七,你什么時候有這種朋友啊,剛開始可嚇死我了,那么短的頭發(fā),我還以為是黑幫團伙呢。”玲姐拍拍心口顯然還心有余悸。
見周揚也一臉疑惑,陸念七這才娓娓道來:“他叫王昊,我當初在luminous打工就認識,想想也有五六年了,當時我被別人騷擾,他幫我出頭,結(jié)果就把對方給打了,不打不相識,我兩就認識了,覺得還挺投契,這么多年,只要他來博陵,肯定會來看我。”
“陸姐,你這三言兩句就說完了,我才不信,看他對你那么好,是不是喜歡你啊?!敝軗P憤憤不平,他把一切對陸念七好的男人都當成了假想敵,尤其是剛剛陸念七眼中的驚喜沒法騙人,和對待他簡直是“天壤之別”。
“嗯,還是叫陸姐聽著順耳。”
“哼,一看就是土包子,裝腔作勢?!?p> “對對,”陸念七也不生氣,她在從luminous打工到成為老板,傾注的感情自然不是玲姐和周揚可比的,他認識王昊才20歲,5年的時間也不斷沉淀?!耙簿褪呛蜕韮r千萬的‘土包子’吧?!?p> “她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玲姐忍不住好奇。
陸念七陷入回憶,嘴角揚笑:“土嘛,土特產(chǎn)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