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腿傷痊愈之后,夏惜晨倒也是不閑著,每日都隨著湯蒼去山中采藥。
只是她覺著每天都如此,對于湯蒼來說其實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于是便看著那些草藥出神起來。
見夏惜晨蹲在一株草藥前發(fā)呆,同樣背著背簍的湯蒼開口詢問:“半夏,你怎么了?”
只見她站起身來,看向湯蒼眼神堅定道:“爹,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p> “什么?”
“爹的年紀(jì)也大了,總是在山中四處采藥實在是太危險了,不如我們自己種草藥吧!”
剛剛在看到那株草藥時,夏惜晨的腦海之中便浮現(xiàn)了這樣一個大膽的想法來。
湯蒼微微一愣,心知這丫頭也是孝順?biāo)圆艜辛巳绱讼敕ǎ谑潜阋矝]有否決,而是開口道:“那你打算如何去做呢?”
“我們將這些草藥挖回去,好好培育,若是成了,爹以后便再也不用四處奔波了!”
說是在的,湯蒼的年紀(jì)不小了,已經(jīng)滿頭白發(fā),若是他采藥出了什么意外的話,怕是湯婆婆也會接受不了吧!
“那你便試試如何?”湯蒼倒也并不打擊夏惜晨的信心,直言讓她試試。
培育草藥哪里有夏惜晨想的那么簡單,她將草藥挖了回去,想著細(xì)心培育,可是卻不知為何,不出七日的功夫,這些草藥就全都死掉了。
夏惜晨有些失神的蹲在那些蔫了吧唧的草藥面前,她明明很用心了,可是卻也是不知究竟自己哪里做的不對呢?
就在這時,湯蒼走了過來:“半夏,你的草藥養(yǎng)的如何了?”
夏惜晨一臉沮喪:“不知為何居然全數(shù)都死掉了?!?p> 湯蒼只是站在一旁瞅了一眼,隨后開口道:“你可知他們的藥性和生長習(xí)性?”
蹲在一旁的夏惜晨歪著頭看向湯蒼:“爹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
是啊,每個藥材的生長習(xí)性都不一樣,總不能一股腦的種菜一樣覺著只要施肥澆水就可以了!
說罷起身便朝著家中跑去,湯蒼在她的身后喊道:“你且去第三格書架上去看看。”
伸手拿下書籍的時候,夏惜晨心中有些猶豫,她雖說也是個本科畢業(yè),可是學(xué)的文字那都是簡體字啊,這古代的書籍可不僅僅是繁體字那么簡單,有些文字的復(fù)雜程度真的是任誰看了都會覺著迷糊的。
要不還是讓湯蒼教教她好了,聽他說了自己拿個紙筆記下來,如此是不是……
思緒游想之際,手還是下意識的翻開的了書籍,卻不曾想那些個如同鬼魅一般的文字她居然全都可以看得懂。
心中有些好奇,為何自己會看得懂這文字呢?難道是這身子的原主?
不應(yīng)該啊,她可是連原主一丁點的記憶都沒有啊!
雖說心里奇怪,可是也摸不著頭緒,索性就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了起來。
這些時日以來,夏惜晨只要得空了就是埋頭看書,這些個書真的是看的叫她覺著頭疼不已,每次拿上書籍沒一會便想要昏昏欲睡而去。
湯婆婆只是過來看了一眼,淺笑著搖了搖頭,然后為她披上一件外套。
“老頭子,我們年紀(jì)也大了,或許是時候該回去了!”湯婆婆走到湯蒼的身側(cè)坐下。
“哪里是年紀(jì)大了想回去了,我看你是心疼閨女了吧!”湯蒼開口道,湯婆婆的心思他哪里不知曉呢!
“你難道不心疼嗎?這丫頭也是打心眼里將我們當(dāng)做了自己的爹娘,我們又豈能委屈了她呢!”
“明日去集市,我且找人送份書信回去?!睖n其實也是打心眼里喜歡這夏惜晨,拿她當(dāng)自己的親閨女,她一個丫頭總不能真的讓她雖他們二人在這山中一輩子吧!
若是以后他和老婆子不在了,她該如何呢?
今日下山,湯蒼依舊是帶著夏惜晨一同下山的,湯蒼一如既往一般,直接牽著牛車來到了莊大夫的‘保安堂’可是不知為何今日的‘保安堂’大門緊閉。
湯蒼攔下了一過往的行人開口詢問道:“敢問,這保安堂為何今日沒有開門?可是發(fā)生了何事?”
被攔住的路人倒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二人道:“你們不知嗎?前些日子,那保安堂的莊大夫給張員外家的小妾看病將人給治死了,于是被縣老爺治罪了!”
“這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生常態(tài),莊大夫也不是神仙,總歸是有無法治的病癥啊,總不能這人病死了便都要怪罪在大夫身上吧?如此還有誰人膽敢行醫(yī)呢?”夏惜晨站在一旁開口道。
“姑娘你是有所不知,這張員外的小妾并非生了什么疑難雜癥,不過就是偶感風(fēng)寒之癥罷了?!?p> 上次隨湯蒼來的時候,夏惜晨也是見過那莊大夫的,只覺著他也不是那種醫(yī)術(shù)不精之人吧!
即便是初學(xué)醫(yī)術(shù)不久,想必應(yīng)該也是知曉風(fēng)寒之癥該如何醫(yī)治的吧,更何況他還做了這么多年的大夫。
“謝謝你了?!?p> 夏惜晨與那路人道謝之后看向湯蒼,卻見他一臉凝重:“爹,女兒覺著這件事情必有蹊蹺。”
“嗯,可,我們不過就只是一介草民,這件事情官府也已經(jīng)定罪,你我都不能左右。”湯蒼雖說想要幫忙,可是他也是有心無力,畢竟他在這官場之中也說不上話。
湯蒼拉著草藥便要去另外一戶醫(yī)館之中,夏惜晨卻三步一回頭的看向莊大夫的醫(yī)館,雖說,她也知道在這樣的一個時代,草民哪里可以斗的過官府,哪里可以斗的都那些有錢人,可是就如此任由著一個人被冤死嗎?
等湯蒼將草藥出手之后,夏惜晨看向湯蒼道:“不知莊大夫的家人如何了?”
“我們且去看看吧!”其實湯蒼也是有些放心不下,他來到此處落腳之后,一直都是將草藥賣給莊大夫的。
莊大夫的為人他也是知曉的,他的醫(yī)術(shù)他自也是心下了然,雖算不上什么名醫(yī)大師,可是卻也絕對不會出如此錯誤的。
二人在前往莊大夫的家的路上,夏惜晨心下其實大概也是知曉些什么的,那小妾的死必然是有蹊蹺的,想必那下手的人應(yīng)該就在張員外的府上,只不過莊大夫剛好成為了替罪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