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正在庭院內(nèi)的夏惜晨不知道為何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小魚關(guān)切的問道:“小姐,要不要回屋里?一直在外面很容易會著涼的?!?p> 夏惜晨此時還并不是很想要回到屋里,畢竟感覺屋里還是太過于壓抑了,她很不喜歡:“不礙事的,你就不要小題大做了!”
“那我進屋再給小姐拿條毯子來吧!”說完小魚便轉(zhuǎn)身進了屋內(nèi)。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便看見千川坐在了夏惜晨的腳邊,它就那么安靜的呆著,也不曾去打擾夏惜晨休息。
就只是在小魚進屋這一會的功夫,夏惜晨便已經(jīng)睡著了!
小魚小心的為夏惜晨蓋好了毯子,然后蹲下身來對著千川說道:“你來尋小姐可是因為少主子?”
其實誰都不知道的是,在那之后的數(shù)個夜晚,南宮廷都曾潛入六王府內(nèi),徹夜的守候在夏惜晨的床邊,他真的是很擔心夏惜晨,生怕她會因為傷口感染而出現(xiàn)什么意外,所以也只有自己守著才能安心。
不過對于這些事情夏惜晨卻也是完全都不知情的,唯一知道內(nèi)情的想必也就只有沐萍了!
不知不覺,夏惜晨竟然陷入了夢魘之中……
此時的夏惜晨正跌坐在地牢之中,憑借著微弱的光線可以勉強看清地上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雨后的潮濕讓這地牢之中都充斥著發(fā)霉的味道。
昏暗的牢房之內(nèi)只有兩邊的幾盞油燈閃爍著微弱的光線。
這樣的光線好像只要有一絲微風(fēng)吹過都會熄滅一樣。
這常年不見天日的地牢內(nèi),連空氣里都是渾濁的氣息,還能聽到老鼠的吱吱的叫聲。
這樣的地方任憑是誰待上片刻可能都會崩潰的吧!
這里被關(guān)押的并不僅僅只是夏惜晨一人,憑借著昏暗的光線,夏惜晨還是看見了對面的牢房之內(nèi)有著一個身影蜷縮在角落之中,想必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了很多年了,只見她一直一動不動的在角落,所以夏惜晨也不知道此時的她究竟是否還活著。
這里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人間地獄一般,周圍彌漫這都是死亡的氣息。
就著夏惜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時候,便有人推門而入,地牢之內(nèi)的火把瞬間都被點亮。
夏惜晨下意識的用手遮擋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然后才慢慢的適應(yīng)了這樣的光亮。
緊接著她便被人給拖了出去,此時的她被帶到了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面前,不知道為什么夏惜晨竟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是那般的熟悉,于是便脫口而出說道:“是你!”
可是話說出口之后,腦海之中卻又實在是想不起眼前這個女人究竟是誰,不過可以看得出來她們之間應(yīng)該是認識彼此的。
女子見夏惜晨如此說,倒也沒有要遮掩的意思,居高臨下的看著癱坐在地柔弱無助的夏惜晨說道:“怎么?沒有想到嗎?”
現(xiàn)在究竟是身處何處呢?自己究竟為何會成為階下之囚?夏惜晨對此一無所知。
見她眼神中皆是迷茫,女人便示意了一下身邊的人,然后夏惜晨便被拖拽到了她的面前,只見她用那雙纖纖玉手一把掐住了夏惜晨的臉,然后開口說道:“是不是沒有想到會是我???”
夏惜晨在自己的記憶之中尋找著這個對于她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想要知道她究竟是誰。
見夏惜晨遲遲都不曾再開口說話,她便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夏惜晨的臉上。
瞬間夏惜晨便感覺到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在她的左臉擴散開來。
“你究竟是誰?你想要做什么?”夏惜晨想要去反擊,可是她的理智告訴她,現(xiàn)在她如果這樣做,不過就是在以卵擊石而已。
女子勾起嘴角陰險的笑容隨即在她的臉上展開:“哼!你是在和我玩失憶是嗎?我可不相信一個人會失憶兩次。”
夏惜晨有些不太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什么叫做一個人會失憶兩次?
難道說她是忘記了些什么事情嗎?
女人見夏惜晨依舊是一臉迷茫的樣子,突然眼眸一冷說道:“來人脫去她的衣服?!?p> 夏惜晨驚恐的看著她,想要反抗:“你要對我做什么?你們不要過來……”
夏惜晨的話音還未落,便被人給擒住了雙手,脫去了她那原本就已經(jīng)破爛不堪的衣服,最后就只剩下了一件褻衣。
女子隨手拿起了一根沒有被火燒過的烙鐵,然后指著夏惜晨的肚子,忽然的一陣冰冷讓夏惜晨不自覺的縮了縮自己的肚子,可是女子卻并沒有在意,她的目光一直都盯著夏惜晨的肚子,然后開口說道:“就算是你失憶了,想必也該知道這是什么吧!”
夏惜晨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肚子,在肚臍以下的部位有著少量的妊娠紋,雖然說她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而且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誰,可是她卻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上的這些究竟是什么。
忽然之間心里咯噔一下,瞬間感到了有些空落落的感覺,好像就在這一瞬失去了些什么,看不清也抓不住。
此時的夏惜晨思緒萬千,難道說她生過孩子?
那么她的孩子呢?孩子究竟又去了哪里?突然涌上心頭的母愛讓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孩子的下落:“我的孩子呢?”
女子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哈哈大笑起來:“你總算是想起來了是嗎?孩子?你是說你那個懷了七個月的孩子嗎?他已經(jīng)死掉了,還是個男嬰哦?!?p> 夏惜晨再一次跌坐在地,眼神變得有些空洞起來,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是怎么死的?”
就算是一個七個月的早產(chǎn)兒,他活下的幾率應(yīng)該也是很大的不是嗎?一想到曾經(jīng)有一個小小的生命與她一同呼吸,一同心跳。
不知道為什么就只是這樣想著,心中便一陣陣的疼痛起來。
見到夏惜晨此番模樣,女子倒好像顯的格外的高興:“他當然是因為你而死的,包括你的家人,包括南宮世家,全都是因為你的自以為是而死。”
聽到這里,夏惜晨趕緊自己的心口好像是被什么給擊中了一般,只覺得悶的難受,就好像快要死掉了一般,最后涌出了一口鮮血吐到了地上:“究竟是誰做的?是誰做的?”她絕望的嘶吼著。
南宮廷因為她而死掉了嗎?怎么會呢?他不是很厲害嗎?怎么會死掉呢!
就在夏惜晨快要探求到答案之時,忽的被人給喚醒了過來:“晨兒!”
夏惜晨恍惚的睜開了雙眼,發(fā)覺自己的臉頰邊居然還掛著淚痕。
此時映入眼簾的是蘇洛澤的臉,他的神情有些擔憂的看著夏惜晨問道:“晨兒是做了什么夢嗎?為何如此傷心?”
夏惜晨看著細心為她抹去淚痕的蘇洛澤說道:“不過就是南柯一夢罷了!”
“不要想太多了,不管你夢見了些什么,今后本王都會護你周全,不會讓你受傷?!?p> 此時的蘇洛澤眼中滿是篤定,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承諾,竟讓夏惜晨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她并沒有回應(yīng)他的承諾,只是笑著岔開了話題:“王爺今日為何而來?”
蘇洛澤倒也沒有掩飾自己的心情說道:“本王忽然覺得有些想你了,便不自覺走到了這里。”
這是在對她告白嗎?為什么夏惜晨感覺這古代人居然一點都不委婉呢!
“王爺怕是說笑了!”說著夏惜晨便從搖椅之上起身,就在此時的她才發(fā)現(xiàn)了被毯子遮住的千川正安靜的睡在了她的腳邊。
蘇洛澤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千川的存在,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為何它會出現(xiàn)在此處?”
對于蘇洛澤這樣的問題,夏惜晨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到,畢竟她其實也不知道為什么千川會出現(xiàn)在這里,所以她也只能打著馬虎眼說道:“許是它想我了吧!”
夏惜晨這樣一說不知為何好像激怒了蘇洛澤,此時的他看起來好像更加的生氣了:“是嗎?他想你了是嗎?”
面對突然之間變的有些暴戾的蘇洛澤,夏惜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說錯了什么,那句話得罪了他。
夏惜晨不知道的是,其實蘇洛澤不過就是在吃味而已,那日他不是沒有見到她對另外一個人的笑容,對另外一個人的親昵。
蘇洛澤一想到此處便一把擒住了夏惜晨的雙肩,然后說道:“不要忘記了,此時此刻你是本王的王妃,只要我們一日沒有合離,你都是本王名義上的妻子。”
說完便怒氣沖沖的轉(zhuǎn)身離開,只留下一臉懵逼的夏惜晨站在原地。
夏惜晨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小魚,小魚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沒有看明白蘇洛澤這一番神操作。
在蘇洛澤走了之后,夏惜晨倒是又想起了先前的那個夢,夢見之中的事情都是如此的真實,好像就是她自己會經(jīng)歷的一般。
如此想著夏惜晨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會有一個孩子是嗎?
不知道為何對于孩子,夏惜晨的心中還是有著些許的期待,想必這應(yīng)該就是她與南宮廷的孩子了吧!
一想到南宮廷,夏惜晨的心中突然又多了一些擔憂,如果說那個不是夢,就是未來真實會發(fā)生的,那么按照那名女子的說法,不論是尚書府還是南宮世家都會因為她而死是嗎?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事情會如何發(fā)展,那么她一定要改變這件事情才行,只是那名女子究竟是誰?對此夏惜晨卻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