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惜晨皺起了眉頭想的有些入神,南宮廷像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糾結,于是便說道:“晨兒,現(xiàn)在還不需要像太多,眼下我們還是先處理好太子的事情比較好?!?p> 夏惜晨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思緒,然后眨了眨眼睛看向南宮廷:“那現(xiàn)在,接下來,我們應該怎么做呢!”
南宮廷微笑著用手輕撫過夏惜晨的臉頰:“接下來,我們就給我的晨兒制造一些假的傷痕?!?p> 夏惜晨知道,其實南宮廷就只是因為怕她受傷所以才會如此,可是如果這傷痕是假的,那必然是會被發(fā)現(xiàn)的,皇上可是一個老狐貍了,所以這個傷痕絕對不能是假的。
夏惜晨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你幫我將之前的傷痕處理一下,做成剛弄的樣子就行了!”
聽到夏惜晨這樣說南宮廷皺了皺自己的眉頭:“傷痕?晨兒何時受過傷?”
“之前回尚書府的時候,被夏巧容打傷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毕南С枯p描淡寫的帶過了蘇洛澤的部分。
南宮廷的臉上瞬間蒙上了一層陰霾,停頓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你先去寫一封信,讓六王爺明日去御書房告狀,就將皇后所做都推到太子身上就行了!”
夏惜晨照著南宮廷所說寫完了這樣一份信,然后交給了他,由他去安排交給蘇洛澤。
進到房間里,夏惜晨除去了身上的衣物,只留下了一件褻衣,然后趴在了床上,這個時候南宮廷端著工具走了進來。
夏惜晨撇過去了自己的臉沒有朝著南宮廷,他不想去看他的眼神,那知道他一定看的出來,這些傷痕并不是一個人所致。
看著夏惜晨背上的傷痕,南宮廷握緊的拳頭不禁顫抖了一下,居然將他的晨兒傷成了這般模樣,其實他還是看出了這些傷痕并不是一次所致,看這力道應該也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既然夏惜晨并不想說,他便也不再過問,只是他的心卻感覺隱隱作痛,他視如珍寶的人兒,卻被人給傷成了這樣,可是他卻什么都沒有為她做,也沒有及時前去保護她。
在這之前夏惜晨已經喝下了南宮廷所準備的麻沸散,雖然說這藥很苦很難喝,可是夏惜晨知道,如果自己不去喝下的話,必然是沒有辦法忍受這些傷口被一一挑開。
其實原本南宮廷是不統(tǒng)一夏惜晨如此做的,可是卻拗不過她,于是便也只能同意了。
見夏惜晨漸漸睡去,南宮廷才開始動氣手來,看著那些舊傷口被一一挑開的時候,南宮廷的心一直都在顫抖著,他看著夏惜晨這滿身的傷害,手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心疼的眼淚在他的眼眶中打轉,他的晨兒為何要忍受這些?
只是他的晨兒早就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了,她有了很多屬于她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他所能做的就只是盡全力去幫她,保護她。
等夏惜晨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快要亮了,夏惜晨看著坐在自己床頭的南宮廷,只見他的眼中布滿了血絲:“你一夜都守在這里嗎?”
他的眼中有的皆是心疼不已:“晨兒,都是廷哥哥無用,才會讓你受此傷痛?!?p> 是啊,如果他能夠有些更加好的招數,如果時間再多一些,他的晨兒如今便也不用受著皮肉之苦了!
原來南宮廷是在為她身上的傷而感到內疚自責,夏惜晨坐起身來,被子滑落,她強忍住了身上的疼痛用雙手捧住了南宮廷的臉說道:“廷哥哥,你已經將我保護的很好了,此后余生還要靠廷哥哥保護著呢!”
“此后余生,我定護你。”
說完,南宮廷順勢吻上了夏惜晨的唇,夏惜晨也熱情的回應著,只是兩人皆被夏惜晨身上的疼痛感而打斷了!
南宮廷小心翼翼的為夏惜晨穿好了外衣,衣服也都按照夏惜晨身上的傷口做了處理,然后他便扶著她下了床:“我該送你回宮了,今日你們便可以將太子給拉下馬來?!?p> 夏惜晨點了點頭說道:“好。”
南宮廷還是將夏惜晨給送回了原先的房間內,臨走時還看了夏惜晨幾眼,然后在門上加上了一把門鎖,這是信中和蘇洛澤說好的,到時候他必然會在第一時間里找到她。
在夏惜晨被救走了之后,這里便沒有了守衛(wèi),所以就算是加上一把鎖也并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此時的夏惜晨只要等著天一亮蘇洛澤帶著人前來尋她就好了,之后的一切自然而然的會變的順理成章起來。
這次就算是太子不死的話也的要脫一層皮才行,即便是說毫不知情,想必也是難辭其咎吧!
六王府沐萍帶著信件趕了回去,叫醒了正在睡覺的蘇洛澤,將夏惜晨所寫的信件交于了他。
他看完信件之后,一如既往的銷毀了信件,然后穿上衣服,披星戴月的朝著皇宮內趕去,在聽說了皇上昨夜宿在御書房,于是便在御書房門口跪著,一直到了天色微亮皇上醒來。
服侍皇上的劉公公便將此事給稟告了皇上,皇上還在洗漱間便將蘇洛澤給叫了進去:“聽劉公公說,你天沒亮就已經過來了,這么早究竟所謂何事啊?”
蘇洛澤撲通一聲跪倒在了皇上的面前,整個人都看起來非常的狼狽:“父皇,太子綁架了晨兒,威逼兒臣在貪污一事上可以網開一面,兒臣實在是沒有辦法便將此事托付給了四哥,原本以為沒有兒臣的插手,晨兒便可平安回府,可是直到現(xiàn)在也不見晨兒回來,兒臣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才會前來叨擾父皇。”
“荒唐?!痹诒幌氯朔讨┐饕路幕噬洗舐暤暮浅猓骸澳阍跄苋绱宋勖锬愕幕市?,如果真有此事為何上次你不說?”
都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同樣是作為帝王的兒子,可是蘇洛澤卻好像是那個最不受寵的,而那個太子則就是被偏愛的那一個。
雖然說貪污這件事情上,有著皇上的偏袒,太子算是逃過一劫,可是卻有很多朝臣和黨羽紛紛被下獄,也算是已經元氣大傷了!
此時如果再給太子扣上迫害同胞的名頭,想必就算是皇上想要保護也會受到眾大臣的抗議吧!
蘇洛澤朝著皇上磕頭:“父皇,兒臣所言句句屬實,兒臣愿意用項上人頭做擔保,倘若兒臣冤枉了皇兄,兒臣愿意以死謝罪,還求父皇救救晨兒?!?p> 其實蘇洛澤也是有些著急了,他沒有想到皇上居然如此的不信任他,如果今日皇上沒有隨著他前去救夏惜晨,那夏惜晨豈不是很危險。
皇上看著跪在地上不肯起來的蘇洛澤說道:“好,那朕就隨你走這一趟?!?p> 其實從蘇洛澤的言語中,皇上也著實是對太子有些心生懷疑,雖然說都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可是每一個脾氣秉性都不一樣,他只是希望自己的這個兒子不要讓自己失望才好。
面對突然到來的皇上和蘇洛澤,夏巧容倒是一時失態(tài)顯的有些驚慌失措起來,但是很快便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現(xiàn)在的她心里很清楚,蘇洛澤前來必然是為了夏惜晨,如此看來,夏惜晨居然就這樣憑空的消失了嗎?真的是希望她從此以后都這樣消失了才好。
畢竟在夏惜晨失蹤之后,她便派出了很多人去尋找,為此她還受到了皇后的責罵,暗地里派出去那么多的人,卻沒有一個人尋到夏惜晨的身影。
不過一旁的太子到真的對此事一無所知,見皇上來了,便也就跪下請安:“兒臣參見父皇,不知父皇來兒臣這里所為何事?”
皇上表面上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說道:“皇兒,老六說你軟禁了他的王妃,可有此事???”
對于這樣突如其來的指證,倒是讓太子感到十分的吃驚,因為這根本就是誣陷啊:“父皇,兒臣冤枉,兒臣自上次皇祖母壽宴之后便從未見過六王妃??!”
皇上也是一個十分有城府的人了,看著太子的表情,應該是真的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倒是站在一側的太子妃剛開始的時候顯的有些慌張的樣子。
明明看出了有些不妥,可是皇上卻也什么都沒有說,反而看了一眼蘇洛澤,然后一本正經的細問道:“老六,你來說說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蘇洛澤拱手作揖然后說道:“回稟父皇,約莫三四日前,兒臣的王妃被皇后娘娘給喚進了宮內,之后便也沒有再回來,只是派人傳話說是被留宿了,之后晨兒便一直未歸?!?p> “那你又是從何處得知六王妃在東宮?”
“兒臣在家中收到了一張紙條?!闭f話間蘇洛澤將紙條拿了出來遞到了皇上的手中。
只見那張紙條上寫著‘保東宮,放王妃’六個字。
其實從始至終都沒有人送過這樣的一張紙條給蘇洛澤,那么這張紙條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的呢,是南宮廷在幫夏惜晨封信封之時,自己模仿著太子殿下的手筆所寫的,然后順手放進了信封之中。
皇上自然是認得自己兒子的字跡,于是有些惱怒的下令道:“來人,給朕搜?!贝藭r的皇上真的是對太子有了些許的失望,原本還以為他與此事并無關系,可是此時看來或許是這個兒子的城府太過于深城了!
太子跪倒在地:“兒臣真的是冤枉的?!?p> 皇上已然是對太子感到了失望,只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子,用著帶有震懾性的語氣說道:“是不是冤枉的,等搜完了朕再做決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