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大婚之日了
鑼鼓喧天,熱鬧非凡,街道上湊滿了前來圍觀的人群,他們都聚集在尚書府的門口,等著看尚書府的兩位新娘子出嫁。
雖然說夏惜晨與夏巧容是一同出嫁,可是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來,兩人之間那可謂是有著天壤之別,之間夏巧容身著一件流光溢彩的嫁衣,嫁衣上面所繡的鳳凰羽毛想必都是出自最高超的繡娘,每一根都是顏色鮮亮栩栩如生。
一身纓絡垂旒,玉帶蟒袍,百花裥裙下面有著一雙繡著精致鴛鴦的大紅繡鞋,一抹濃艷,滿身的喜慶,一如夏巧容心中所漫溢出來的幸福感,衣裙之上的刺繡皆是上等的絕品佳作,在裝扮之上無一不透露著雍容華貴。
同是嫁給皇子,可是夏惜晨與夏巧容所乘的花轎卻也是相差甚遠,一個是雕工精細的八抬大轎,一個則是極為簡樸的四人轎捻,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如此安排的,不是到是為了奚落夏惜晨還是為了奚落蘇洛澤。
讓人一眼就看出了兩位皇子在朝中的地位,世人都知道這個六王爺是不受寵的,卻不知道竟然已經(jīng)到了如此的地步。
吉時一到,夏巧容便在七八個下人的簇擁之下走了出來,著實是好不熱鬧,夏洪峰與曲華裳更是淚眼婆娑的與她話別。
在這個朝代的制度里,只有家里的正妻才有資格去送家里的女兒出嫁,所以夏惜晨的娘親林婉兒并沒有出現(xiàn),她只能躲在角落里看著自己的女兒出嫁。
夏惜晨由小魚和沐萍攙扶著站在一邊等著夏洪峰叫自己。
在他們囑咐完夏巧容之后,于是便示意夏惜晨可以過去了,當她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曲華裳便開口說道:“嫁給六王爺之后,好好的盡到一個做妻子的本分,切勿丟了我們尚書府的臉面?!?p> 夏洪峰的臉上則是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也全然沒有了先前對夏巧容那般的不舍之情:“爹就送你到這里了,你走吧!”
他給夏惜晨的就只有這簡單的一句話而已。
緊接著她便同夏巧容一同拜別了長輩,然后由喜娘分別為她們蓋上了大紅蓋頭。
小魚攙扶著夏惜晨的時候,有些許不滿的說道:“小姐,明明同是尚書大人的女兒,為何差別卻如此之大?尚書法人的態(tài)度也太過于厚此薄彼了吧!”
“你這是在為我打抱不平嗎?其實你不必這樣想的,在這個家里我本就是妾室所出的女兒,也沒有什么地位可言,反正我們遲早都是要離開這里的,也沒有什么好計較不是嗎?”
就這樣在鑼鼓的敲敲打打之下,夏惜晨與夏巧容朝著兩個相反的方向去了,一個是熱熱鬧鬧眾人簇擁,一個確實凄凄涼涼冷冷清清。
因為六王爺在朝中并不受待見,所以也沒有人關(guān)注他們的這場婚禮,當花轎到達六王府的時候,卻不見六王爺前來迎接的身影,街道之上也是一個人影都沒有,其實不用想,應該都去看太子大婚的儀仗隊去了吧!
那里會有人來關(guān)注這個沒錢沒勢的王爺呢!就連那些大臣也僅僅只是派人送來了賀禮而已,好好的婚宴卻沒有一個人前來祝賀。
喜娘前去詢問之后回來和夏惜晨說:“小姐,王府的光甲說王爺身體不適,無法出來迎接小姐。”
其實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也在夏惜晨的預料之中,他本就不想要娶她,她也不想要嫁于他,所以形式對于她來說也并不重要。
夏惜晨身著一襲血紅色的長裙,裙裾之上繡著暗紅色的點點梅花,一條紅色織錦將她那不堪一握的纖纖細腰束住,黑色的秀發(fā)綰成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頭上也就僅僅只帶著一個樸素簡單的鳳冠而已,大紅蓋頭遮面,沒有人可以看見她此時的表情。
只見夏惜晨擺了擺手開口說道:“不礙事。”
然后叫來了沐萍,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自己便走下了轎子。
喜娘見狀趕忙上前來阻止:“不可以的,小姐得等王爺前來踢轎方可下轎?!?p> 夏惜晨并沒有理會喜娘,一旁的沐萍很快便將喜娘轎夫等一干人通通都給打發(fā)了,小魚則是攙扶著夏惜晨朝王府內(nèi)走去。
在進門的時候停在管家的身邊說道:“麻煩管家派人將我那些為數(shù)不多的嫁妝都給搬進來吧!想必王爺應該也有提前為我安排還住處吧,勞煩管家?guī)?,還有麻煩你去和王爺說,既然身體不適那就不必出來相見了!”
走進王府之后,夏惜晨一把扯掉了自己的大紅蓋頭,隨手便給丟在了地上,反正也不會有人來為她揭開這蓋頭,索性還不如自己揭了算了!
她覺得頭上的鳳冠著實是有些累贅,于是便自顧自的摘下了鳳冠,隨手遞給了小魚,其實她本也想直接丟掉的,可是看著做工應該多少還是值些錢的吧!
在夏惜晨扯下蓋頭的瞬間,王府里的小廝都看的有些癡了,只見夏惜晨淡掃蛾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玉般柔光細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欲滴,腮邊的兩捋發(fā)絲隨風輕柔拂面,平添了幾分誘人的風情。
見也沒有人上前回話,小魚開口問道:“敢問管家,我們該如何去往自己的住處?”
王管家識時務的說道:“老奴這就帶王妃前去?!?p> 夏惜晨一行人跟隨著王管家走了有好一段路才總算是到了,只見入門的拱門上寫著:“望月閣”。
看到這個名字夏惜晨不禁在心中暗笑,這里分明就是冷宮嘛!離主殿這般的偏僻遙遠,倒也是很符合它的名字呢!
想必蘇洛澤是故意將她給安排的這么偏遠的吧!不過這樣到也是挺好的,省的大家還要碰面,就這樣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其實也是挺好的。
夏惜晨微笑著對王管家說道:“有勞了!”
“王妃客氣了,一會,就會有下人前來照顧王妃的飲食起居。”
小魚掏出了一錠銀子想要遞給王管家:“以后在這王府之內(nèi)還勞煩王管家多多照顧我家小姐才是?!?p> 王管家并沒有要手下銀子的意思:“照顧王妃乃是老奴分內(nèi)之事,如果王妃沒有其它吩咐,那老老奴就先告退了!”
另一邊書房內(nèi):
“王爺就將她一個人放在那嗎?她又有何罪呢?”
此時正在書房與林楚涯對飲的蘇洛澤舉起了酒杯:“要怪便也就只能怪她自己的命不好了!”
蘇洛澤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只是看著手中的酒杯。
林楚涯倒是有些打趣的對他說道:“那真的是可惜了一位才藝雙全,貌塞天仙的女子了!”
“才藝雙全又如何?貌比天仙又如何?你是知道的,本王心中早已經(jīng)有了人了,是不可能在接納任何人的?!?p> 林楚涯有些猶豫了,他知道這些話蘇洛澤不愛聽,可是作為王爺?shù)膿从阉麉s不得不說:“王爺,你應該很清楚,以王爺?shù)纳矸菔遣豢赡芎退谝黄鸬?,不論是以前,現(xiàn)在,還是將來,你們都不可能在一起?!?p> 見蘇洛澤沒有說話,林楚涯接著說道:“王爺打算就這樣,要將她藏于府中到何時?王爺對于她的情感真的是愛嗎?難道不是因為感激嗎?王爺有確切的思考過這一點嗎?再說那夏惜晨她又有何錯呢?今日與你大婚你連面都見?這場婚約的受害者并不僅僅只是你一個人,她也是無辜的。她畢竟是尚書大人的女兒,明日一早你們還得一同前去太后那里請安,為了以防她在太后面前說什么,我覺得王爺最好還是前去安撫一下才好?!?p> 林楚涯的提醒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此時的蘇洛澤眼中滿是篤定,雖然關(guān)于那女子的感情他從來都沒有深思過,可是他自己知道今生定然是不會負她的:“等本王主宰這天下之時,便給她名正言順。”
然后轉(zhuǎn)念想到夏惜晨的時候卻蹙起了眉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至于她,本王一會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