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懸疑變玄學
上你媽的升?。?p> 他的狗命都他媽的不保了!
這次,他真裂開了!
可他不能慫,大不了燒了那支玫瑰就好了。
齊至陽似乎看出來他的想法似的,直接開口說道,“那支玫瑰靠外力是無法銷毀的。”
顧印年平靜地挑挑眉,“哦?是嗎?”
哦你妹啊哦!老子要活命??!快求大師賜符?。?p> 齊至陽點點頭,心底有些佩服顧印年的鎮(zhèn)定,想當初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被不干凈的東西纏上的時候,哭爹喊娘地抱著所長大腿求他賜符驅鬼呢。
顧印年單手拉了拉領帶,“那該怎么辦?”
快說你能幫我!快說啊!快說!
齊至陽搖搖頭,“我沒有辦法?!?p> 他要裂開了,大兄die!
“不過有一個人可以?!?p> ……
顧印年回家的時候,腦海里還在循環(huán)著陶寧的名字。
真沒想到,有關他生死的大事都掌握在陶寧的手里,關鍵是她本人還不知情。
顧印年照常和家里人打了招呼,照?;氐椒块g,看著花瓶里那支鮮艷欲滴的紅玫瑰,他覺得自己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害怕,他今天晚上能和他哥擠一張床嗎?
顧印年抿了抿嘴,果斷把杯子里的水盡數(shù)倒在了他的床上,而后開門走了出去。
“篤篤——”
顧風打開門,自家弟弟站在門外,“年年?有事?”
顧印年一本正經,“我被子剛剛灑上水了,不能睡,今晚能跟你擠一張床嗎?”
顧風撓撓頭,“讓張嬸給你換一床被子不就行了,再說了,不還有……”客房么?
接下來的話,顧風沒再說出口,因為他瞥見了顧印年不斷摩挲自己睡衣邊的小動作。
從小到大,每當顧印年害怕緊張的時候,他總會不自覺地做這個動作,他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但顧風身為他的哥哥,十分清楚。
顧風笑嘻嘻地一把攬住顧印年,“當然可以啦,咱兄弟倆好久沒有促膝長談了,來來來,快進來?!?p> 夜半三更,顧印年準時睜開眼,他身邊是呼呼大睡的顧風,可他還是做了那個夢,并且夢里的時間又過了一天。
這鬼還連鎖營業(yè)的?是不是給裝個wifi就能全球直播???
顧印年揪緊被子,默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才漸漸陷入沉睡。
第二天,陶寧醒來時覺得太陽穴發(fā)疼,肩膀酸疼,活像是負重跑了一千米之后的不良反應。
她一看手機,已經早晨十點半了。
陶寧驚得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她怎么睡這么死!慌忙下床,準備洗漱。
剛掀開被子,腦海里涌現(xiàn)出昨晚的記憶,一段段回憶,包括那句意大利炮,還有她扛著人家二哈跑出去十幾米遠的場景,一幀不落全都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
完了,她炸了!
陶寧生無可戀地躺到床上,她的臉是徹底丟到太平洋了!
別說小仙女人設了,正常人的標簽都要離她遠去了!
陶寧頹廢地打開手機,決定放縱一上午,今日不再出行。
手機推送了一條新聞,陶寧瞥了一眼,臉色大變,她慌慌張張從床上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沖出家門。
陶寧來到商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進進出出的警察,那家海底撈對面的花店已經拉了警戒線,里面全是警察,其中還有一些泣不成聲的受害者家屬。
陶寧暈暈乎乎站在原地,大腦幾乎不能思考。
那個新聞寫的是某花店倉庫中搜出十五具干尸,花店老板慘絕人寰,用花季少女鮮血灌溉植物。
聯(lián)想到前前后后發(fā)生的事情,陶寧整個人腦海里只有一句話:她穿的不是懸疑小說嗎?怎么他媽的現(xiàn)在變成玄學了?
陶寧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自己拿過人血培育的玫瑰甚至還在家里擺了好幾天,后背就一陣發(fā)涼。
對,她還送了顧印年一朵!
陶寧慌忙拿出手機,打給顧印年。
電話響了兩聲接通了,那頭傳來顧印年清冷的聲音,“喂?”
“顧印年我送你的玫瑰枯萎了嗎?”
助理把文件放到桌子,控制住自己眼睛不要亂瞟,默默走出辦公室。
他一點兒也不好奇打給BOSS的女人是誰!一點兒也不!
顧印年想起那支鮮紅的玫瑰,眉頭緊皺,“沒有,還開著?!?p> 陶寧差點兒把手機扔了出去。
她想起來花店老板的那句話以及齊至陽昨天晚上那句不清不楚的話。
“每一朵花都是一個生命,不分春夏秋冬,只會停留在生命最燦爛的時刻?!?p> “香味淡了,生命最燦爛的時刻卻沒有結束……”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如果這個世界存在一些不科學的事物的話,那么那束花里藏著的是一個死去少女的冤魂!
陶寧頭皮發(fā)麻,可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先把玫瑰拿回來,最起碼她不能害了顧印年。
“顧印年,你能不能把那支玫瑰還給我?”
顧印年拿著筆的手頓了一下,陶寧是知道什么了嗎?齊至陽已經告訴她了?
即使他很想擺脫冤魂,即使齊至陽說陶寧是唯一可以拯救他的人,他還是忍不住去想,如果陶寧被冤魂纏上怎么辦?
他是男人,總歸比陶寧一個女人的陽氣大吧?
“為什么?”
陶寧很慌,她總不能說那支玫瑰上有鬼你交給我我能把它克死吧?
“嗯……我……我想泡澡,玫瑰花瓣不夠用了,就差你那一朵?!?p> 此話一出,陶寧簡直想咬死自己,她說的這是什么沙雕理由?
顧印年聽著陶寧無厘頭的理由,輕笑出聲,他看著電腦屏幕上各處驅鬼道觀和大師的信息,輕聲安撫陶寧焦躁的情緒,“陶寧,我都知道了。你不用自責,也不用逞強,或許我可以處理好?!?p> 聽著手機里男人的輕笑,陶寧的心情慢慢放松下來,她沒有深究顧印年為什么會知道,但她更加愧疚了,同時又感覺顧印年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最好的人。
“不是的,顧印年,我沒有逞強,齊至陽說我是什么至陽體,命硬得很,我真的可以熏死它!”
顧印年臉上的笑就一直沒停過,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陶寧這么……可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