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楊欣皺了皺眉,她的昏昏沉沉的,為什么她的身體還在晃動?
她好想吐,好想!
她這是在哪?
她想睜開雙眼看看,可是睜了半天,愣是沒有睜開,因?yàn)槊棵克胍犻_之時,總有無比強(qiáng)烈的光線令她眼睛疼。
“唔......”她不適地擰著眉頭。
此刻,她好像是被人抱著的,到底是誰抱著她???
她伸手摸了摸,一個寬厚的胸膛,是男人!
在往上摸,摸到了男人的臉,皮膚很光滑,五官也很立體。
她終是睜開了雙眼,雖然燈光刺得她想要流眼淚。
入眼的,是如刀削一般有型的下顎。
這個人是......是秦宴!
為什么秦宴會抱著她?
為什么?
對了,她中午喝酒,似乎喝醉了,然后發(fā)生了什么她一無所知。
“你醒了。”男人毫無情緒的聲音從上方傳入楊欣的耳中。
她一怔:“麻煩放我下來?!?p> 秦宴一聲不吭地放她下地,然而繼續(xù)往前走。
“哎,這是哪里?”楊欣依舊有些迷糊。
“酒店!”秦宴道。
酒......酒店?
秦宴帶她來酒店做什么?
開,開房?
他們還沒有進(jìn)展到這一步吧?
難道他想趁著她醉酒之際對她有非分之想?
楊欣低著頭,腦子里已經(jīng)開始天馬行空。
不過,下一刻她看到了陸父陸母的身影,頓時反應(yīng)過來。
她猛地用力敲了敲腦袋,楊欣你這個白癡,剛剛到底在胡思亂想什么呢?
秦宴不還是秦宴,那個冷漠到對她從來不帶一絲情緒的秦宴?
“叮......”
楊欣掏出電話:“媽!”
“你還記得我是你媽???大過年的,你究竟到哪里瘋?cè)チ??為什么打你幾個電話都不接?”
“媽,我在漫漫家?!睏钚罒o奈解釋。
楊媽媽的語氣跟家憤怒:“說好的準(zhǔn)女婿呢?是不是還沒影呢?你怎么就這么沒用呢!”
楊欣突然壓低聲音:“媽,準(zhǔn)女婿的人選我已經(jīng)有了,您別逼我!”
“真的?”
“嗯,當(dāng)然是真的,我現(xiàn)在在酒店......”
“什么,酒店?你都沒把人帶回家讓我瞧瞧你就和人家開房?”楊媽媽的聲音異常洪亮,隨即又想到了什么:“嗯,也不是不可以,先上車后補(bǔ)票也行嘛!”
楊欣無語極了。
但是只要能夠?qū)⒀巯聭?yīng)付過去,母親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可是您說的?”
“嘿嘿,是我說的?!睏顙寢屗坪鹾荛_心:“加把勁,盡快讓我抱上外孫就好?!?p> 楊欣皺眉,死死皺眉。
她剛一抬眸,就看到秦宴在她的不遠(yuǎn)處,而且還若有似無地看著她。
剛才她和母親說的話不會被秦宴聽到了吧?
她今日個丟人真是丟得夠可以!
“你別誤會,只不過你喝醉了,我舉手之勞將你從喬家?guī)Я顺鰜??!鼻匮绲馈?p> 他若不說話倒還好,他如此一說,楊欣感覺就不太好了。
所以,他果然聽到了她的話!
“你別誤會,我也不過是騙騙我媽而已。”她硬著頭皮解釋,寧肯艱難的解釋也別被這個男人誤會要來的好些,為了緩解尷尬,她試圖轉(zhuǎn)移話題:“請問房間開好了沒有?麻煩給我房卡?!?p> 秦宴向她伸手。
楊欣沒搞懂他什么意思,以為他在耍她。
“證件?!?p> “?。俊?p> “你的證件,開房!”
楊欣反應(yīng)過來,默默從隨身的小包包里取出證件遞給他。
拿著房卡,楊欣飛快朝電梯沖去。
陸母不解:“這丫頭怎么了,慌里慌張的,是不是還沒有醒酒?”
“可能是的?!标懜复鸬馈?p> 進(jìn)了房間,楊欣洗了澡,躺在床上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樗艘粋€下午的緣故,半點(diǎn)睡意也沒有。
一個人如此安靜,她忍不住想到秦宴。
她好像和他談一談,她想告訴他她喜歡他,今天是不是個機(jī)會呢?
可是,告訴他又如何?
“下雪啦。”
走廊里傳來一道驚喜聲。
原來今夜竟然下雪了,在這個地方,幾年沒下雪了,也難怪有人會覺得驚喜。
楊欣穿好衣服,離開房間。
反正睡不著,干脆去看看下雪。
大年夜,空中全部都是一朵朵綻放的眼花,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都說這樣的雪夜最美,她從來不曾體驗(yàn)過。
雪花簌簌落下,今夜的風(fēng)也很大,她剛走出酒店的旋轉(zhuǎn)門,風(fēng)兒便卷起雪花撲面而來。
她縮了縮脖子,將帽子戴在頭上,緩緩朝雪地走去。
果然,天空中一道一道的煙花,照亮了黑夜。
是她的錯覺嗎,她剛剛好像看到了一道人影,就坐在花池旁。
楊欣大著膽子靠近。
果然有個人,一聲不吭地抽香煙。
這個人看起來怎么有點(diǎn)熟悉?
竟然是秦宴!
他的身上落了不少雪。
他為什么獨(dú)自在這兒抽煙?他是有什么心事嗎?
見她靠近,秦宴似乎瞥了她一眼。
“你在做什么?”她道。
“沒什么?!鼻匮缯Z氣平淡地就像是自言自語。
“你不冷嗎?”她又問:“為什么不回去睡覺?”
秦宴沉默。
“我走了?!睏钚勒f道,剛抬腳,又立即停下,猶豫了許久,才鼓起勇氣問他:“秦宴,我可不可以和你談?wù)???p> “談什么?”他的聲音依舊平淡。
楊欣坐到秦宴身旁:“我喜歡你,對不起,我這么說是不是太直接了?”
秦宴不置可否,更是對她的話沒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
楊欣不死心地問:“秦宴,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你要是有喜歡的人了,我保證永遠(yuǎn)不打擾你!”
她都已經(jīng)退到這個地步了。
“沒有?!鼻匮绲?。
楊欣心中一喜,若是他沒有喜歡別的女人,那她還有機(jī)會。
“我對女人不感興趣?!鼻匮绲偷驼f了一句。
楊欣一瞬間感覺被凍住,渾身冰冷。
他說什么?他說他對女人不感興趣?
“你,你,你不喜歡女人,那你喜歡......”楊欣實(shí)在說不下去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合著她喜歡了幾年的男人根本就不喜歡女人,即便她做再多的努力也沒有用。
“我先走了!”楊欣逃一般的離開了。
秦宴皺眉,他明知道自己的話被楊欣誤會了,但若是能夠打消她的念頭,便讓她誤會吧,反正他也不在意這些。
楊欣逃回房間,立即給陸漫打了一通電話,她十分激動:“漫漫,不好啦!”
陸漫睡意正濃:“怎么了,大半夜一驚一乍的?”
“他......”楊欣剛想說,想了想還是算了吧,這是秦宴的隱私,就算陸漫是秦宴的妹妹,她也沒必要將秦宴的隱私告訴陸漫:“沒事了,我睡癔癥了。”
楊欣就這么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越想越覺得難受,真是可惜了秦宴這么一個大帥哥,可她不得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