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關(guān)進莊家別墅(二更)
一路上,莊毅不再言語,熟練地打著方向盤,穿越一條又一條街道。
進了莊家別墅,許奉順本來是躺在客廳里打瞌睡的,一見門外有動靜,就飛快地迎上來,笑呵呵地說:“莊少好,嫂子好?!?p> 顧曉蝶雖然一言不發(fā),但是表情對著,眼珠子都快氣得瞪出來了。
許奉順只得尷尬地苦瓜著臉,撓撓頭說:“我沒有說錯啊?!?p> 莊毅見他表情不對,一改常態(tài),把臉湊過來想看到顧曉蝶到底是什么臉色,可是被她隨即切換成面無表情。
兩人并排上樓,許奉順呼了一口氣,又繼續(xù)在客廳沙發(fā)上歪著了。
莊毅引以為戒,準(zhǔn)備把隔壁的房間留給顧曉蝶。
見顧曉蝶一臉詫異,就故意逗她:“難不成你想和我住在一起?”
“沒沒沒,”顧曉蝶嚇得連連擺手,臉都被漲紅了:“我剛剛只是在想事情?!?p> “好,”莊毅笑顏撇過臉,扔了一串鑰匙給她:“這是房間鑰匙,你早點洗漱吧,明天幾點上課?”
“明天10點上課,第三節(jié)和第四節(jié),”顧曉蝶陰著臉說:“你又準(zhǔn)備耍什么壞心眼?”
“我耍的壞心眼多著呢,以后你會見識到的?!鼻f毅步步逼近,顧曉蝶嚇得拎著鑰匙就跑。
顧曉蝶鑰匙剛剛插進鎖孔,莊毅叫住了她:“你那個朋友,到底是什么情況?”
“你是說小優(yōu)嗎?”顧曉蝶的視線往左邊莊毅的方向飄忽著,不敢正眼看他。
“我翻閱了一下她的生死簿,她的壽命在兩年前就已經(jīng)終止了,”莊毅再次逼近:“也就是2017年,你是怎么認(rèn)識她的?”
“難道認(rèn)識朋友還需要挑個良辰吉日嗎?”
“我不得不警告你一句,不管她是不是你朋友,她都必須去地府報到、投胎!”莊毅高大的身子立在一旁,滿滿的壓迫感,語氣卻篤定而嚴(yán)肅。
顧曉蝶抬起頭:“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陰間也是有規(guī)矩的,每年靈魂失蹤的比例也會有限制,我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這個特權(quán),這也是我的底線。”
“那、懲罰是什么?”
“在我們大婚的時候會有大赦,”莊毅低下頭無限溫柔地望著她:“要看你?!?p> 顧曉蝶瞬間明白了莊毅的意思,就是自己已經(jīng)在劫難逃了,不管是通過什么方式,這都是他的目的。
莊毅之所以很重視他和顧曉蝶在陰間的契約,是因為上一世的顧婉兒也是一個通靈體,她可以存活于人間,又可以游走于地府,而地府,在他的庇佑下,會是長長久久永生不滅的結(jié),這樣,她就再也擺脫不了他了。
“所以,你不要想著逃走,沒用!”莊毅丟下這句話就扭頭去了自己的臥室,顧曉蝶愣了一會才打開房門走進去。
她開了燈,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里居然和自己家的房間布局一模一樣,橫亙的玻璃大窗,荷葉邊蕾絲淡藍(lán)色窗簾,甚至精細(xì)到臺燈的擺放,長絨地毯與床之間的間隙,最新使用的簡約四件套,全部一致。
顧曉蝶沖進去,瘋了似的打開衣柜,發(fā)現(xiàn)里面的衣物也是一樣的,外套、裙子甚至貼身衣物,她的心里被慌亂不安占據(jù)著,再也沒有困頓的想法了。
她急沖沖地握緊拳頭去砸隔壁房間的門,大喊著開門,里面一陣聲響,門打開了。
莊毅裹著長長的白色浴巾,前額的發(fā)絲上還沾染著水珠,棱角分明的臉,眼神慵懶邪魅,他胳膊搭在門檻上,譏笑著問:“有事嗎?”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應(yīng)該很清楚!”
“你知道的關(guān)于我的東西到底有多少?”顧曉蝶實在忍不住了,她想著,這樣的男人該有多可怕,自己在他眼前就像透明人一樣卻洋洋自得而不自知。
“我知道什么,你已經(jīng)見識到了,”莊毅的臉壓,湊了過來:“你真的以為自己不會露出馬腳嗎?我已經(jīng)告誡過你了,不要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樣,很小兒科。”
“那她們幾個……”
“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
“你真的很卑鄙!難怪顧婉兒會離開你!”
“我是卑鄙,那是你欠我的,我要加倍拿回來,有錯嗎?”每次聽到顧婉兒這個名字,莊毅就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怒火,他望著眼前的女孩,一樣的模樣,一樣的天真無邪,一樣的神態(tài)語氣,只是這個顧曉蝶,連裝作很喜歡自己都不愿意了,他心里愛恨交織。
“你用強迫的手段得到了又怎樣,那只是一時的?!?p> “你會愛上我的,你以后也會為你現(xiàn)在說過的話懊悔!”莊毅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閃著光。
顧曉蝶不再與他爭執(zhí),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與其做無用功倒不如踏踏實實想辦法,那一刻,她甚至有些悲觀,在權(quán)力面前,自己算什么,小人物都不是,自己引以為傲的天賦在他眼里全是雕蟲小技。
她窩在被子里,聞著連氣味都一樣的被子,陷入了沉思,也許,這種種的一切,不過是莊毅用來示威的手段罷了。她甚至覺得,萬一以后自己真的屈服了,會面對的,只會是無止境的黑暗。
第二天,她沒有留在莊毅家里吃早飯,莊毅一反常態(tài),一大早就出門了,偌大的空間只有一向嬉皮笑臉的許奉順窩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讀著最新的《靈志》,興許是一向被打壓慣了,他的姿態(tài)有些許的放縱。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他循聲扭過頭,一看死顧曉蝶,他就丟下手里的雜志,搓著手湊過來:“顧小姐啊,莊少吩咐了,待會讓福叔送你去上課,等你放學(xué)了他去接你。”
“什么?”顧曉蝶有些吃驚:“為什么要來接我,你幫我轉(zhuǎn)告他,福叔就可以了,他不用來?!?p> “您還是自己跟莊少說吧,我們下面的人只負(fù)責(zé)傳達?!痹S奉順如實說,又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拎了個袋子:“這是莊少給你準(zhǔn)備的早點,可以在路上吃?!?p> “我自己去學(xué)校也一樣能買?!鳖檿缘b精美的盒子,嘀嘀咕咕的。
“我們莊少的手藝,有點、有點,”許奉順撓了撓頭發(fā):“不過他還是很用心的,一大早就起來了,您可以多嘗嘗?!?p> “好吧,我收下了,你可以復(fù)命了?!鳖檿缘盅a充了一句:“我們明明差不多大,能不能別一口一個您呀,叫我曉蝶就行了?!?p> “這可不行,”許奉順一本正經(jīng)地?fù)u了搖頭:“這要是被那個百年大魔頭知道了,會打死我?!?p> 顧曉蝶看著委屈巴巴的許奉順,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