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的時候,秦羽墨已經(jīng)在門口恭候多時了。
祝萌摸摸鼻子,好像是自己太能拖后腿了。
“來的挺快?!比沃醯_口:“進來吧?!?p> “有想法了嗎?”秦羽墨在沙發(fā)上落座,低著頭并不看其他:“我想盡快解決。”
任之初翹起腿,很是悠閑:“讓我看看你的誠意?!?p> 秦羽墨點點頭,拿出筆記本。在一波行云流水的操作后,將屏幕轉給了三人:“你們先看看大概吧。”
張家四房分三家:老大張超;老二張磊;老三張?zhí)m。
張超沉迷酒色,不務正業(yè)??此骑L光,實則靠著張家救濟過活。他的妻子曾是陪酒的公關。一身狐媚本事用盡,終于如愿以償釣到了金龜婿。哪知豪門闊太不過黃粱一夢,待張超新鮮勁一過,也只落得獨守空閨的下場。
張磊是四房主事人,算是有些頭腦。他的太太是司馬家的長女,也算系出名門,這也是他能成為四房話事人的重要原因之一。但美中不足的是,他太太一直無所出,他雖著急,卻也無可奈何。
說是瞌睡遇見枕頭也不為過,張磊正在發(fā)愁時,張超的老婆耐不住寂寞主動送上了門。這樣的關系本是刺激,又加上可以明正言順的傳宗接代,可不是一舉兩得?一來二去,這不就喜得貴子了。只是孩兒他爹成謎而已。
至于張?zhí)m,她可是個心大的。這幾年動作不少。就這么個圈子,到處都有她的身影。
秦羽墨看了看唐艾,滑動鼠標的動作有些許猶豫。
“呵呵,不必遮掩。她的那一套,我都了解?!碧瓢S刺一笑:“男人!一心一意的總是不屑一顧,風騷俗媚的一搭就上!繼續(xù)!”
秦羽墨…我的心里只有你。
任之初…我只喜歡你對我風騷。
張?zhí)m慣用的手段便是以富太太為橋梁,熟絡之后勾搭上人家老公,從而獲得利益。
祝萌兩手一拍:“社交,射交!原來是這么個意思!活到老學到老!”
唐艾翻了翻白眼:“無證駕駛就不能收斂點?”
任之初…秦羽墨…到底誰才是真男人?
唐艾不再理會祝萌這“老司機”,轉而看向秦羽墨:“他們除了張家這塊,還有別的產(chǎn)業(yè)嗎?”
秦羽墨眼里滿是贊許,這就是他喜歡的姑娘:“小艾,你總是能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
唐艾…你這教書先生的眼神是什么情況?
任之初的酸勁上頭,忍不住想秀一秀:“我的寶貝就是如此優(yōu)秀!”
唐艾…你們能都滾蛋嗎?重重的拍了一把桌子,收回陣陣發(fā)麻的手,故作鎮(zhèn)定:“說重點!”
“張?zhí)m這么多年靠著皮肉關系,確實為唐氏作出了不少貢獻。這也是唐伯父現(xiàn)在,呃,敢橫掃千軍的底氣。就在不久前,她以張磊的名義注冊了一家公司,而啟動資金是由唐氏流出的。
張?zhí)m手上有唐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唐氏有絕對的話語權。伯父可能在她身上嘗到的甜頭太多,這一動作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唐艾皺眉冷聲問道:“這股份是我母親持有的那百分之三十?”
秦羽墨無聲點點頭。
任之初想了想:“是蘭氏集團?”
秦羽墨有些驚訝:“對,就是蘭氏集團?!?p> 唐艾完全沒聽過:“具體說說?!?p> 秦羽墨解釋道:“最近炒的挺火的蘭亭閣,你們都應該知道吧?這就是蘭氏成立后的第一樓?!?p> 任之初用手撐著腦袋:“他們正在競標北湖那塊地?”
秦羽墨更為驚訝:“你們家對房地產(chǎn)也感興趣了?”
任之初搖搖頭:“不是,那塊地是我在跟。”
祝萌滿頭問號:“耕地?你棄商從農(nóng)啦?”
任之初懶得理會,只是勾起嘴角,朝唐艾笑的曖昧:“我是用來娶你的!媳婦兒?!?p> 秦羽墨…我感覺被插了一百刀。
祝萌…我還是閉嘴吧。
唐艾…雖然有點小激動,但這么多人,我還是端著吧。
任之初略帶不滿,指指臉頰:“小艾,不親親老公?”
唐艾…沒眼力見的。
秦羽墨干咳一聲:“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其他都好說,只是那百分之三十的唐氏股份…”
唐艾還有些事情需要確認,轉而問道:“蘭氏股東都有誰?”
秦羽墨老實回答:“張?zhí)m、司馬羽、張磊、張墨。”
唐艾再次確認道:“沒有我爸?”
秦羽墨點點頭。
唐艾深吸一口氣:“司馬羽是司馬家的家主?張墨是張家老三?”
秦羽墨:“是?!?p> 任之初問道:“張老三有詳細資料嗎?”
秦羽墨搖搖頭:“張墨是三房一枝獨秀,為人陰險狡詐。他資金沒多少,基本靠一些齷齪手段斂財,具體的恕我不便相告?!?p> 祝萌點點頭:“我大概是聽懂了,也就是除了張?zhí)m,其他的都是窮逼?!?p> 唐艾…
秦羽墨的臉有些扭曲:“這個窮,是要看跟誰比了?!?p> 任之初了然,起身對秦羽墨做了個“請”的手勢:“不早了,先回吧?!?p> 唐艾…這結尾有點讓人難以捉摸。
秦羽墨有些懵:“這就完了?”
任之初理所當然:“不然呢?”
秦羽墨本還想說點什么,但確實夜已深,只是有些不甘心:“你不走嗎?”
任之初得意一笑,等的就是這句:“這是我和小艾的新家?!?p> 唐艾…
祝萌…我不配擁有姓名?
秦羽墨頹敗的走了,唐艾并未關上門,而是看向任之初:“你還不走嗎?”
任之初回到沙發(fā)上穩(wěn)如泰山:“我們來談剩下的事情。”
唐艾…
“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張?zhí)m手上的股權?!比沃跣蕾p著桌上新鮮的白玫瑰:“即使是你爸爸,也無可奈何。不過不用擔心,我能為你赴湯蹈火?!?p> “可能不需要?!碧瓢呦驑翘荩骸罢f不定我自己就能解決。”
任之初…這發(fā)展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回了房間,唐艾拿出一個精致的手包,這是母親留給自己的唯一東西。不管在哪,都一直帶在身邊。只是從未打開過,自己只希望把它當作念想,而非工具。但現(xiàn)在也不得不拿出來了,因為大概也猜到了里頭裝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