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初被唐艾的一聲“阿初”喊得酥了骨頭,又被她那句“帥”夸得不知天南地北。天知道,認識她十幾年,她都沒評價過自己長得怎么樣。
此刻的任之初,即使唐艾讓他去死,他也會甘之如飴。暈乎乎的上了車,才驚醒:“Tony他們呢?”
祝萌????
唐艾又恢復(fù)如常:“走了唄!對了,家里是固定有人收拾嗎?”
任之初又被這句“家里”弄的有些躁動,面癱臉都有一絲不自然的潮紅:“嗯,我等會讓人去我們家收拾?!?p> 祝萌撇撇嘴,“我們家”說的這么咬牙切齒,知道的是強調(diào),不知道的還以為咱有仇呢!
唐艾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阿初??!你說,我今天這身美嗎?”
任之初一個手滑,車子顛了顛。
“我去!”祝萌整個人掛在了安全扶手上,你們兩玩刺激別捎上我??!
唐艾摸摸鼻子,仍不死心:“阿初~”
任之初這次不小心踩了剎車,車子又抖了抖。
“媽呀!”祝萌就如掛在掛鉤上的豬肉,四處搖擺,你們正常點行嗎?
任之初清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你在我眼中是最美,每一個微笑都讓我沉醉…”
唐艾…這不是我要的結(jié)果!
祝萌…誰來救救我!我已經(jīng)吃的很飽,實在撐不下去了!阿阿阿!
任之初唱完,車內(nèi)就陷入怪異的沉默。不免心中忐忑,試探道:“小艾,不好聽嗎?”
唐艾還陷入在怎么讓任之初入套中無可自拔,敷衍道:“嗯嗯,好聽。”
任之初勾了勾嘴角:“你喜歡就好。”
唐艾眼神亮了亮:“阿初啊,我喜歡的你都會喜歡嗎?”
任之初毫不遲疑的點點頭。
唐艾笑的陰險:“說過的要記得哦!”
任之初以為唐艾在跟自己撒嬌,面上雖沒什么波瀾,可是心里已經(jīng)霹靂吧啦,爆竹煙花。
祝萌冷眼旁觀著這兩人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也不插話,決定暫時做個高冷女子。
三人一路磕磕絆絆,終于來到了目的地。
“阿初,”唐艾微笑開口:“你去停車,我們先下了。穿著高跟鞋,走路挺費勁的?!?p> 任之初點點頭:“在里面等我。”
唐艾下了車,見任之初的車已經(jīng)走遠,便拖著祝萌進了樹叢:“萌萌,咱變身吧!”
“哦!”祝萌好奇道:“你到底做了啥?”
唐艾得意道:“我把任之初給咱們選的禮服要求改了,你絕對猜不到他是什么品味!要是穿上那種,嘖嘖,我們將是這夜宴群嘲的對象!”
祝萌見唐艾已經(jīng)捯飭好,便把手包遞給她:“那等下怎么辦?”
唐艾笑的狡黠:“在車上我不是要到免死金牌了嗎?走吧!”
兩人攜手,款款走向這棟歐式三層別墅。整個大廳可謂是富麗堂皇:巨大的水晶吊燈從三樓延伸下來,燈光折射在大理石上,泛出暖心的光。大廳兩側(cè)擺放著精致的佳肴,服務(wù)生們穿梭于其間。墻延邊放置著桌椅可供人小憩,舒緩的音樂令人心情愉悅,來客三三兩兩或坐或站的聊著天。
唐艾收回視線,拉著祝萌來到空置桌椅前坐下。自己是個臉盲,來人傻傻分不清;而祝萌以往有社恐,更不認識幾個人??偠灾齻儍蓚€沒誰可交流的。那些認得清的,在這大地也難找著,何況她們也懶得找。還不如坐著,聽聽音樂聊聊天。
“要不要拿點東西吃?”祝萌看著食物眼神亮晶晶:“光坐著挺傻?!?p> “你還沒吃飽?”唐艾淡笑道:“走吧,我陪你去?!?p> 祝萌淺笑嫣然:“走吧?!?p> 兩人不緊不慢起身,儀態(tài)大方的走向餐桌,只是還沒到就被攔住了去路。
“祝萌,好久不見?!?p> “好久不見?!弊C任⑿眩骸拔矣H愛的祝然姐?!?p> 唐艾略微思索,祝然?那就是祝萌二叔家的長女,也是給祝萌造成童年陰影的罪魁禍首之一。
“這位想必就是唐家千金了?!弊H恍Φ臏睾?,確是話帶機鋒:“聽聞唐家千金美如畫,百聞不如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也難怪少年郎各個樂不思蜀,要是我是個男人,可也想一親芳澤呢!”
“祝姐姐嚴重了?!碧瓢唪鲆恍Γ骸罢撁廊?,我哪及的過姐姐。我這天生的臭皮囊,可不能跟姐姐這百來人的鬼斧神工相提并論呢!”
祝萌依舊溫婉可人,只是內(nèi)心已經(jīng)一萬個哈哈哈漂過。
祝然臉上有一陣發(fā)白,不過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只是那笑卻略顯僵硬:“唐小姐說笑了,不是說唐小姐走到哪都有護花使者嗎?今天怎么形單影只啊?莫不是…?”
唐艾挽住祝萌:“祝小姐,我的女伴不在這里嗎?閨蜜間的樂趣而已。哦,不好意思啊,祝小姐可是出了名的高冷女神,我們這種小姐妹的樂趣,你自然是看不懂的。不過祝姐姐閑來無事可以體會一下,就當打發(fā)時間嘍,如果你有朋友這號人的話?!?p> 祝然兩次吃癟,有點氣急敗壞:“我對朋友要求挺高的,不像妹妹們,蛇鼠一窩當然投機?!?p> 祝萌氣的滿臉通紅,這賤人竟然連唐艾一起罵!剛準備上前就被唐艾攔下,只見她捂嘴輕笑道:“姐姐真幽默!不過我也是理解的,姐姐年齡略大了些,不懂我們的世界。何況雙飛燕都還沒著落,這總顧影自憐,難免惆悵。哀思催人老啊,這不連姐姐都有了一絲皺紋?不過也別太傷心,皺紋也是經(jīng)歷,顯得您更有風情不是?”
祝然被氣的七竅生煙,也不再裝:“唐艾,你這種貨色就只能依附男人的鼻息活著!沒有男人,你算個什么東西?”
唐艾撫了撫自己柔順的發(fā),笑的嫵媚:“可是我有呢!何況也不是每個女人都有本領(lǐng)去依附男人而活,還要看別人愿不愿意給呢!姐姐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祝然三番兩次的被戳痛腳,不教訓(xùn)這小丫頭一番真是不解氣!何況她只是個“交易品”,有什么資格如此囂張:“哼,野丫頭就是登不了大雅之堂!我就替你死去的媽好好管教你!”
祝然伸出的手被唐艾一把握?。骸罢f你老還真是倚老賣老!”
祝然見一擊不成,另一支手也招呼了上來,只是這次依舊沒成功。手臂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與此同時清冷的男聲傳來:“你活的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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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云追月
逐云:最近好忙哦!被困在家三個月,感覺比上班還心累。任之初,快來幫親媽一把! 任之初:你又不是唐艾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