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截然相反的態(tài)度
紀晚清是來過的確是沒錯,可是在紀晚清走后,傅景琛就吩咐過他,今天不見任何人,所以他當然不能讓傅萱進去。
此刻看著傅萱如此堅持,周杰臉上越來越難看。
“小姐,你就不要讓我為難了,實在不行你先打個電話給總裁,如果他說讓你進去了,你隨時都可以進去,但他之前吩咐過我,我就是不能讓你進?!?p> 周杰依舊堅持,即便為難,可是他不希望因為傅萱突然闖進而遭到傅景琛的斥責,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可這話落在傅萱耳朵里,卻讓她越發(fā)憤怒,看向周杰的目光中滿是陰冷。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我是嗎?”
周杰心中一驚,額頭都滲出冷汗,連忙對她搖頭。
“沒有,我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想法?!?p> “你不要再假裝了,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心里分明就是這么想的!”
她痛斥開口,想要從周杰身旁繞過去,可周杰畢竟當傅景琛的助理當了這么多年,他不會連這一點小花招都看不出。
于是他立馬就攔下了,他們兩個如此反反復復好幾次。
傅萱眼看硬闖進去是沒辦法了,這個周杰遠比她想象中還要更加靈活,于是她怒視著周杰,想了一會兒,突然之間扯開嗓子大叫。
“哥哥,哥哥我來找你了,你能不能讓我進去?我都好久沒有看見你了!”
這層樓只有傅景琛,聲音隔著門,自然傳進了他的耳朵里。
當聽見傅萱的聲音時,他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
她怎么來了?
周杰此時格外崩潰,完全沒想到傅萱會來這么一手,看著她目光中的挑釁,當真是欲哭無淚。
“小姐,你不能這樣做,總裁正在工作呢,你這樣做會影響到他的?!?p> “關你什么事?我既然已經做了,還用你來指手畫腳!”
傅萱說話已經格外不客氣了,她算是看清楚了,這個周杰壓根就不尊重自己,那自己也不必尊重他。
自己只需要在自己哥哥面前,維持良好的形象就足夠了。
“現(xiàn)在哥哥知道我來了,你可以從我面前滾開了吧!”
她咬牙切齒,下一刻,傅景琛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傅萱臉上的表情變化格外豐富,也就是那一瞬間的事,從憤怒轉化為欣喜。
“哥哥!”她驚喜地叫了起來,直接繞過周杰,撲進了傅景琛的懷中。
“哥哥我好想你呀,你終于愿意出來見我了,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看不到你,我真的好難過?!?p> 她開口哭訴,全然沒看見傅景琛薄涼的神情,以及周杰滿臉的無奈。
感觸到傅萱的觸碰,不知為何,傅景琛滿腦子回想的,都是他和紀晚清在一起的時候。
那或許是他唯一不覺得討厭的觸碰。
不著痕跡地推開傅萱,傅景琛面色平淡如初。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傅萱微愣,沒有想到傅景琛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會這么冷淡。
她抬頭看向傅景琛,撞進那一雙冰冷的眼眸中,便知曉他肯定還在因為之前的事情生自己的氣。
可明明自己都已經道歉了,為什么傅景琛就是不愿意原諒她,為什么不把她帶回家去住呢!
“哥哥……”傅萱真的是越想越委屈,小嘴一撇,眼淚立刻就流出眼眶。
甜美的面容配上無辜的神情,顯得她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可惜她忽略了一點,無論是傅景琛還是周杰,他們壓根就不吃這一套!
“我今天很忙,沒工夫在這里陪你瞎胡鬧,你如果想哭,回去哭,不要在這里?!?p> “那我不哭了哥哥,你能不能不要趕我走?我只是想來看看你而已,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想我嗎?”
“之前的事情我知道錯了,求求你讓我回去住好不好?”
傅萱聲音里帶著哀求,雖然新住處沒有那么差勁,不過她當然還是想回到更好的地方。
可傅景琛的態(tài)度不是一般的堅決,聽到她這么說,立刻眉頭緊皺,目光中帶著嚴肅。
“既然之前已經說好了,我不可能輕易做出改變,馬上回去,不要再讓我心煩了!”
“可是……”傅萱還是不死心,沒料到傅景琛如今已都已經不愿意見自己了,可是他卻見了紀晚清!
傅景琛是真的不想理會她,說完后就打算轉身回到辦公室。
傅萱是再也忍不住了,她雙手緊握成拳,沖著傅景琛的背影便叫了起來。
“哥哥,你是不是還喜歡紀晚清?為什么她能來公司,我就不能來?”
“明明我是你的妹妹,可她已經和你離婚了,為什么她現(xiàn)在變得比我還重要!”
這些話在她心里已經憋了許久,此時更是毫不猶豫地宣泄出來。
傅景琛聽見她對自己開口說出這話,不由得腳步微滯,再次回過頭看向傅萱時,目光中染上了一層陰霾。
“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
傅萱從未見過傅景琛用這樣的眼神望向自己,似乎帶著威脅和探究,好像他很害怕自己傷害紀晚清一樣。
她痛徹心扉,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哥哥,你真的就這么在意她嗎?甚至要比在意我還要更加在意!”
她神情悲傷,“公司員工告訴我的,我沒有做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可是哥哥你在懷疑我?”
“我并沒有懷疑你,只是有些話不應該亂說,我從來都沒有把你和她區(qū)別對待?!?p> 周杰在一旁額頭冷汗直冒,他真想逃離這個尷尬的時刻,可是他又不能這樣做。
傅萱真的是越想越傷心,眼淚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為什么哥哥會突然之間又喜歡上紀晚清,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如她了!
她的淚水在傅景琛看來,早已變成了鱷魚的眼淚,此刻看見了,也只是眉頭微皺。
“不要再哭了,沒有任何意義,馬上回家去?!?p> 從小到大,傅萱怎么說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突然間遭受這種屈辱,她不可能受得了,于是立刻轉身逃跑。
眼淚不曾斷絕過,她既悲傷又怨恨,腦海中一次次閃過紀晚清的臉。
對,都是因為這個可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