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俺拿來!”
猿妖手一招,余南手中的狼腿便被一股無形之力搶了去。
余南也不生氣,湊近些問道:“前輩,你可不可以帶一個人遠行?若是能送我回家,我給你做許多好吃的。”
猿妖把腦袋搖得撥浪鼓兒似的:“不去不去,俺老猿再也不聽任何人的話?!?p> 余南有些郁悶,品味著對方的話,心中有了些猜想,便試探性的說道:“即使是聰明的人,有時也免不了吃大虧。因為再聰明的人,也不會去防備親近之人……”
話未說完,猿妖手一抖,忽然扔了狼腿,一把將余南提了起來,兇狠的問道:“你認識俺?嗯?!”
余南額頭上冷汗直冒,連忙叫道:“前輩別急,我只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而已?!?p> 猿妖卻不罷休,固執(zhí)地說道:“你一定認識俺!也罷,不管你是不是認識俺,俺直管打殺了你,再把你抽魂煉魄,毀尸滅跡,讓你不入輪回,便可安然放心了?!?p> 余南一聽大急,病急亂投醫(yī),決定將覺明現(xiàn)在的身份搬出來:“前輩,家?guī)熓俏鞣浇讨械拇笕宋?,你殺了我也沒用,絕對逃不出他的算計?!?p> 卻不想,這句話竟惹得猿妖仰天狂笑:“哈哈哈,俺老袁早就與那西方教不共戴天了!若不是他們,俺們截教如何會接連戰(zhàn)?。咳舨皇墙亟探舆B戰(zhàn)敗,俺們梅山七兄弟,如何會被牽連出來!”
余南一聽傻了眼,心想,竟然扯出一段仇家關系,這下可真完蛋了!
但是,只要暫時還沒死,該搶救的還得搶救。
腦子里飛快地閃過各種念頭,辦法沒想到,卻推測出了對方的身份,連忙哈哈大笑。
猿妖怒道:“你笑個什么?!”
余南心想,我也想問這個問題呢。
一時沒有借口,便擺了擺手,嘴里繼續(xù)大笑,以此來拖時間。
猿妖一把將余南扔進火堆里,紅著雙眼吼道:“再敢笑,便把你燒死!”
余南被燙得哇哇亂叫,慌不迭地從火堆里逃出來,果然不笑了。
見猿妖又要上前,余南連忙擺手道:“前輩,請聽我一言,我有大機密相告?!?p> 猿妖便道:“快講!”
余南道:“是這樣的,我那師傅乃是東土大唐的僧人……”
余南很認真的講起了故事。
故事的內容,就是他和覺明從相見到分離這個過程。
一邊講故事,一邊分心思考著脫身之策,竟真的想到了好幾個辦法。
猿妖卻是個愛聽故事的,聽到余南與覺明分了手,覺明落得個被渡化的下場,不由大怒,罵道:“西方教的人最是無恥!俺老袁當年也是中了算計,方才落得個身死的下場。”
然后,他慶幸地拍了拍胸膛,得意洋洋道:“幸虧俺老袁早得異人指點,分了一縷神念出來,卻是瞞過了天下人!”
說到這里,他看向余南的目光再次變得不善:“小妖怪,你是這全天下,唯一一個知道俺真實身份的人,必須死!”
余南心中暗罵,不是你自說自話,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的身份。
但余南不敢頂嘴,臉上故作嚴肅,說道:“前輩你殺不得我!”
“為何殺不得?”猿妖問道。
余南道:“聽了我?guī)煾傅墓适拢拜呥€不明白嗎?這西牛賀洲,早已被那西方教經(jīng)營得滴水不漏。前輩的蹤跡,一定早已落在了他們眼中。他們之所以沒來害前輩,無非是暫時沒精力顧及而已。不管前輩真實身份如何,只要不想為他們做事,必然就是他們要消滅的對象?!?p> “大不了俺馬上就走,去別的部洲?!痹逞荒樀膽崙嵢弧?p> “他們馬上就要去東方了啊,西游的事,前輩莫非不知?西游以后,這天下還有哪里是西方教去不到的地方?”余南作出夸大的驚訝表情。
猿妖表情一滯,也不知是真不知道還是別的原因,忽然跺腳說道:“那么,你說說,俺到底應該怎么辦?”
余南心中大喜,皺眉道:“辦法是有的,不過,做起來很困難啊。”
猿妖是個沒耐心的,見余南賣關子,立即把余南抓了起來,沒頭沒腦地朝地上砸了好幾下,怒道:“痛快地說,不要惹俺老袁生氣!”
余南差點被摔暈了過去,再也不敢拿捏,賠笑道:“關健在于,要破壞他的西游啊。只要破壞了西游,西方教就去不到別的部洲。而且,先前投奔他的那些人也會生出二心,外面的其它勢力……”
余南一點一點的詳細講解起來。
前世有一段時間很憤青,當過鍵盤政治家,余南還是有一些大局觀的,分析得頭頭是道,把個猿妖忽悠得只知道點頭。
“嗯,嗯,你很聰明,竟連這些道理都想得通。若是前世遇到你,俺鐵定不會吃虧。”猿妖聽完,一臉的佩服之色。
余南最善長打蛇隨棍上,忙道:“大哥若不嫌棄,小弟愿意跟在大哥身邊,為大哥出謀劃策?!?p> 猿妖沉吟起來,嘴里自言自語:“若是把你打殺了,以后萬一遇到什么想不通的事,俺便沒人去問了。好吧,且先饒了你?!?p> 余南只把這當成是對方收小弟的表示,連忙大禮參拜:“袁洪大哥在上,小弟余南,自今日起,便是袁大哥的小弟,誓與大哥同心同德,共抗妖僧!”
“嗯,你不錯!”猿妖拍了拍余南的肩膀,毫無知覺地認下了一名兄弟。
撓了撓頭,猿妖忽又把余南提了起來,怒道:“你果然早就知道俺叫袁洪。”
余南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忙道:“大哥,快把我放下,且聽我說。袁洪不是正在天上當神仙嗎?大哥早就不是袁洪了?!?p> “胡說,俺才是真的袁洪。被封神那個,只是偷取了俺的本命和靈魂重塑而成的傻瓜,即使擁有俺的記憶,也沒有俺的脾性。若是俺本人,哪里會任由仇人驅使?!”袁洪更加惱怒。
余南聽得一愣一愣的,暫時也沒法去深究,只好勸道:“大哥,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們與西方教是沒有辦法硬抗的,得用曲折手段。所以,大哥須得重新改名,以免引來西方教的注意。若不改名,大哥都無法走到人前去?!?
樹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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