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在地上的樹人族女王的眼淚浸入到地中,瞬間長出一根根小幼苗,慢慢朝著神武疆界邊緣正在等待樹人族女王歸去的樹人族大軍蔓延開去。
樹人族族人們收到了樹人族女王的消息,全都閉上了眼睛,如螢火蟲一般的無數(shù)藍(lán)色光點(diǎn)迅速升空,形成一座巨大的藍(lán)色彩虹橋,將丫丫籠罩在其中,丫丫的頭疼漸漸消失,慢慢閉上眼睛,就像睡著了一般。
在這層巨大的藍(lán)色光芒籠罩下,小樹人漸漸升空,順著這藍(lán)色彩虹橋向樹人族大軍飛去。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樹人族大軍也籠罩著一層藍(lán)光,身體也慢慢擴(kuò)大著,他們抖擻著身上的樹葉,看上去極為興奮,像是在樹人族女王的眼淚中得到了巨大的好處。
這場戰(zhàn)爭也在小樹人的昏迷之中結(jié)束了,十大長老也收回了他們的御氣,紛紛躍入天空之中,返回到圣凌殿的城墻之上,有追心首座在,他們沒有發(fā)言的權(quán)利,神武疆界的安危他們義不容辭。
所以剛才他們沒有得到追心首座的命令也擅自幫助肖鐵城,這就是御帝級別修士們的特權(quán),他們有權(quán)在神武疆界受到威脅時出手,有先斬后奏的特權(quán)。
“明心首座,這件事情我們還沒完,今天的事情,我樹人族全族記下了?!?p> 樹人族女王的這句話說得極重,明心首座聽后只感覺背后發(fā)涼,說不出來的無力感。
“還請女王以大局為重,既然丫丫沒事,我明心首座厚著臉皮懇請女王在這種非常時期做出一點(diǎn)讓步?!?p> 明心首座態(tài)度極為誠懇,相反,追心首座卻不這樣,他倒覺得若真要撕破臉皮,以他與圣凌殿這樣龐大的修士團(tuán)隊(duì),根本不懼樹人族大軍,這次只是給他們一點(diǎn)面子,再加上有明心首座在場,否則他根本就不屑與樹人族女王解釋。
“我才不管什么大局不大局,你人族人皇居然派御帝級別的強(qiáng)者進(jìn)入我樹人族,想來應(yīng)該是沖著我來的,只是沒想到有丫丫的存在,否則受到傷害的恐怕就是我了?!?p> “既然你人族不顧六族和諧,有意搞破壞,那就別怪我樹人族日后無禮,畢竟是你們無情在先,就別怪我們?nèi)蘸蟮臒o義?!?p> 女王態(tài)度堅(jiān)決,似乎沒有什么緩和的余地,明心首座知道這其中的嚴(yán)重性,而追心首座一副死生看淡,漠不關(guān)心的表情。
“哈哈...事情沒那么嚴(yán)重,丫丫不是好端端的嘛,還奇跡般的涅槃了,這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嗎?這也是因禍得福,就當(dāng)是給丫丫的一次歷練難道不好嗎?”
明心首座忍著尷尬,開玩笑般的語氣想要緩和一下這緊張的氣氛。
本就被人抓了個現(xiàn)形的肖鐵城站在一邊,什么話也沒有說,也不作任何的解釋,他本來就想等事情完結(jié)之時便將小樹人丫丫秘密解決的,可事情弄到這種地步他也沒有想到會這樣。
“首座說得好輕松,你知道丫丫涅槃意味著什么嗎?”
樹人族女王的語氣十分強(qiáng)硬,但場的所有人,包括明心首座在內(nèi),他們只知道涅槃一定是好事,女王這么不依不饒倒顯得多事了。
明心首座疑惑地看著樹人族女王,他知道女王這樣一說代表著小樹人丫丫的涅槃一定會有很嚴(yán)重的后果。
樹人族女王再一次忍不住流淚道:“這代表著丫丫已經(jīng)死了一次,明心首座應(yīng)該知道死過一次的樹人族女王會有什么后果吧?”
說到這里,明心首座的身體僵住了,時間仿佛就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或許別人對丫丫死過一次不覺得有什么可怕之處,只是驚訝這小樹人是以后的樹人族女王,他們也只為丫丫是死過一次的樹人族女王這句話感到驚訝。
尤其是肖鐵城,他沒想到韓搏宇抓來的居然是樹人族女王的繼承人,還好自己沒有私下處理了丫丫,不然的話,這個禍他可是闖大了。
但明心首座此刻的心境與他們倒事千差萬別,他也是上次大戰(zhàn)之中留下來到現(xiàn)在唯一一個人族的知情人,樹人族女王死過一次那代表的是什么他很清楚。
明心首座看向肖鐵城,眼中極為憤怒,追心首座也被這可怕的眼色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肖鐵城極為委屈,連看一眼明心首座的勇氣都沒有了,甚至連一個帝王該有的威嚴(yán)也不復(fù)存在。
說到這里,樹人族女王懷著恨意躍入那層藍(lán)色光芒之中,抱起地上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氣息的女囚犯,隨著那層藍(lán)色彩虹橋朝著樹人族大軍方向飛去。
肖鐵城看那名女囚犯被樹人族女王帶走,心里極為不爽,就連追心首座本人也是神色一緊,本想阻止樹人族女王的做法,但又不想動作太大,尤其明心首座就在身邊,他們也不敢公開搶人,這樣做倒顯得那名女囚犯對他們十分重要,反而引起明心首座的懷疑。
明心首座也極為好奇,為什么樹人族女王臨走之時還要帶走一名女囚犯。
“丫丫臨死都要保護(hù)這個人,想來這個人對丫丫來說很重要,我將這死人帶走,如果你明心首座介意的話盡管來萬宇疆界找我?!?p> 樹人族女王話語之中充滿了挑釁的味道,似乎就是在存心跟他過不去,然而明心首座卻沒有生氣。
“承蒙女王看得起,想來這也是這丫頭的造化,在女王手中至少她還可能撿回一條小命,留在這里只會是一名死尸?!?p> 明心首座不怒反喜,對于他來說,一名普通女子還不至于讓他動怒,更何況還是一名死人,倘若樹人族女王大發(fā)慈悲之心,那名死人還有機(jī)會活命,這反倒是一件喜事,順便賣樹人族女王一個人情,也許事情還有緩和的余地。
“哼,虛偽!”
樹人族一邊說著,一邊慢慢消失不見,明心首座還是一如既往的謙遜,躬身行禮后慢慢抬起頭來。
見樹人族女王此刻已經(jīng)消失,追心首座眼神卻變得極為犀利,眼睛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那名女囚犯,甚至心跳也在加速著,殺意內(nèi)斂于心,只是在明心首座面前,強(qiáng)行隱藏在心底。
那名女囚犯對他來說似乎很重要。
不容他多想,明心首座已經(jīng)向著肖鐵城的方向走去,肖鐵城見明心首座迎向自己,他自然也得這樣做,不為別的,就為剛才明心首座替他解圍,再加上明心首座的影響力,即使身為帝王的他也必須給明心首座足夠的面子,之后的行動計劃也得仰仗于他。
“多謝首座剛才的解圍之情?!?p> 肖鐵城巴結(jié)的嘴臉再一次出現(xiàn),先前在柳皇的手下求生存的時候也是這樣,這種下作的態(tài)度根深蒂固,永遠(yuǎn)也不會得到改變,即使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貴為人皇。
也難怪柳皇在最后一刻還在嘲笑于他。
正當(dāng)他畢恭畢敬地將頭抬起之時,明心首座已經(jīng)按捺不住,將手中的權(quán)杖狠狠打在肖鐵城的身上,將他打倒在地。
“首座您這是.......”
肖鐵城十分不解明心首座的做法,甚至自己已經(jīng)卑躬屈膝,不顧人皇的尊嚴(yán)向明心首座主動示好,但明心首座卻這般的不領(lǐng)情。
好歹自己貴為人皇,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此刻人族大軍將明心首座圍住,準(zhǔn)備替肖鐵城報仇,他們雖然知道此刻圍住的便是明心首座本人,但他們只聽肖鐵城的號令,明心首座再厲害,也不過是人族一位普通人而已。
見肖鐵城被明心首座這樣對待,追心首座也是吃驚不已,他知道明心首座為人一向謙遜,做事十分穩(wěn)重,可這樣暴躁的明心首座,他還是第一次見。
明心首座冷眼橫向眾士兵,就這犀利的眼光便讓他們后退幾步。
“退下,你們不知道他是何人嗎?”
肖鐵城從地上爬起來,大聲沖士兵們喊去,聽到人皇的命令,所有士兵后退。
“你是我見過人皇繼承人中最無知的一個,險些壞了整個疆界的平衡,若是再有下一次,就算你貴為人皇,我也絕不輕饒?!?p> 明心首座抓起肖鐵城的衣領(lǐng),一點(diǎn)面子也沒有給他留下,士兵們本想靠近,肖鐵城用手示意他們后退,不要輕舉妄動。
這一切,追心首座看在眼里,也有了一些警惕,明心首座這樣做不僅打了肖鐵城的臉,也把自己的臉打了,明心首座這是用肖鐵城警告自己,不要妄圖自己站在了人族權(quán)利的金字塔頂端就可以左右一切。
人族的事情,他與肖鐵城說了不算,看到這里,一股危機(jī)感從追心首座的心底油然而生。
明心首座見肖鐵城沒有反抗,追心首座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強(qiáng)行控制住心中的怒火,放開了肖鐵城的衣領(lǐng),朝著神武疆界邊緣的方向飛去。
他已經(jīng)感覺到帝鉆的氣息,而且就在謝驚銘動用帝鉆能量之時他就感覺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只是當(dāng)時正與樹人族女王斡旋,抽不開身。
這件事情已經(jīng)平息下去,尋找魔神帝鉆又變得勢在必行。
見明心首座離去,追心首座走到肖鐵城的身邊。
“恥辱啊,這是帝王的恥辱??!”
追心首座在肖鐵城耳邊意猶未盡地說著,肖鐵城已經(jīng)捏緊了拳頭,眼神之中透露著一層寒意,也不知道他此刻在心里盤算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