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洛自然不知道這些,哪怕他知道,也不會怎樣。
念在曾經(jīng)那個“蕭洛”和蔣丘的情分上,蕭洛不會在意,但也不會不認(rèn)蔣丘這個朋友,只是現(xiàn)在自己的處境并不好,牽扯進(jìn)來一個普通人,對他而言是個負(fù)擔(dān)。
況且,就算讓他知道了蔣丘和肖倩的那層關(guān)系,或許他還要好好勸勸蔣丘。
這個女人天生長了一副媚骨,要是蔣丘真和她走到一起了,恐怕以后的日子也過不舒坦。
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被戴了綠帽子。
“咦,你那個朋友似乎出了一點小問題。”這時候,肖倩身邊那個男子忽然看著一個地方,突然說道。
話音落下,他伸手指去。
蔣丘聞言扭頭看去,果然,蕭洛似乎在和一個青年男子在爭吵什么。
“那人我認(rèn)識?!?p> 肖倩也看了過去,驀地收回視線,冷笑道:“他叫楊釗,是這家酒吧老板東哥的小舅子?!?p> 說完,男子在一旁說道:“你這個老同學(xué)挺厲害啊,一個服務(wù)生竟然跟人家酒吧老板的小舅子起了沖突,我可是聽說東哥以前是混道上的,手腕挺硬,手段也狠,看樣子他慘了?!?p> “管他呢,這種人,明明沒什么本事,卻一副臭脾氣,早晚得死在別人手里?!毙べ焕湫χ?,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算了,不說他了,愛死哪死哪去,咱們喝酒。”
蔣丘聞言,卻皺起了眉頭。
他想站起來去看看,但是卻礙于面子,又礙于肖倩對蕭洛的印象不太好,終究還是沒有挪動屁股。
如果沒有之前那一幕的話,他或許早就沖上去幫忙了,但之前蕭洛沒有給他面子,當(dāng)著他的面奚落了他最喜歡的女人,這讓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算了,希望蕭洛沒事吧。
蔣丘心里想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忽然聽見那邊響起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
聞聲,蔣丘的臉色一變,身體晃了晃,但終究還是沒有站起來。
“楊釗也是個狠角色,市中心這片的大學(xué)城里,不少娛樂場所都有他的身影,聽說他和東哥以前在這片兒是硬生生用刀拼出來的,現(xiàn)在想在這附近開店,沒有他和東哥的允許,什么場子都開不起來?!?p> “是嗎?”聞言,肖倩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楊釗的來頭也不小啊,我還以為他只是東哥的小舅子而已。”
“那哪能啊,要不然你以為兩個本來應(yīng)該上不了什么臺面的小混混,現(xiàn)在能混出這種名堂來?”男子笑笑,抿了口酒,“不過,現(xiàn)在東哥金盆洗手了,很多事情都是交給楊釗來做,我爸和東哥也有些關(guān)系,幾年前我還有幸和東哥一起吃過飯。這個人,可是很了不得?!?p> 聽完這話,肖倩的眼睛里都快冒出星星來了。
蔣丘也在一旁心里冷笑了聲。
不得不說,男子說話很有水平,看似是在捧吹東哥和楊釗的身份和實力,實際上卻是在說他家里的背景,能夠和東哥在一桌上吃飯,可見他的家里要么是大官,要么是富商。
很顯然,這么看來,男子的身份也不小。
“對了,小丘,我還沒給你介紹呢?!毙べ坏靡獾膶κY丘介紹道,“這是齊學(xué)暢,我男朋友?!?p> “你好。”這時候,齊學(xué)暢也朝著蔣丘伸出手,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很高興見到你,我很早就聽倩倩說,她有個干弟弟。我聽說你家是做鋼材的,正好我爸是歷下區(qū)工業(yè)園區(qū)的負(fù)責(zé)人,以后有什么事,盡管言語一聲,能照應(yīng)一把的,我肯定照應(yīng)?!?p> 聞言,蔣丘伸出手握了握,臉上掛著笑,心里卻有些訕訕。
他挺失落的。
齊學(xué)暢無論是家庭背景還是相貌長相都比他強,關(guān)鍵是還比他大幾歲,又跟肖倩年紀(jì)相仿,成熟穩(wěn)重不說,人脈也比他廣。
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比得過齊學(xué)暢的。
而肖倩這個年紀(jì)的女生,最向往就是這種家里有錢有勢,年輕又多金的富二代。
嘭!
就在這時,酒吧里響起一聲巨響。
仿佛有誰重重的磕在吧臺上,把酒水都碰到在地,稀里嘩啦的聲音接連響起,很是刺耳。
蔣丘心里一緊,連忙扭頭望去。
此時,蕭洛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楊釗,身后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孩。
看年紀(jì),不過二十歲出頭,應(yīng)該是在校的大學(xué)生。
而楊釗此時可是狼狽,身旁都是碎玻璃碴子,身上的名牌襯衣也被酒水給打濕了,正一臉忿忿的瞪著蕭洛。
“艸你瑪?shù)?,你敢動我??p> 楊釗大罵一句,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指著蕭洛,表情猙獰,唾沫四射。
“狗日的玩意,別以為你是我姐夫招來的,你就可以跟我叫板!”楊釗罵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韓東的小舅子!這家酒吧的副總!你只是個服務(wù)員懂嗎?我教訓(xùn)你是名正言順,你還反了天了不成?”
“教訓(xùn)我?”蕭洛淡淡說道,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你也知道你是副總,當(dāng)庭廣眾之下,摸人家小女孩的屁股,你還有臉了?”
“艸尼瑪?shù)?,你說什么?”楊釗臉色一變。
在這幾分鐘之前,蕭洛正給下一桌客人送酒的時候,看見楊釗正在摸一個女孩的屁股。
而那個女孩明知道楊釗正在吃她豆腐,臉都羞紅了,卻不敢反抗。
蕭洛心里清楚,這個女生應(yīng)該是附近大學(xué)城的學(xué)生,在這家酒吧打工,而楊釗仗著自己是酒吧的副總,貪圖女生的美色,對人家咸豬手。
這可不止蕭洛一個人看見,很多服務(wù)生還有吧臺的調(diào)酒師,都看在眼里,但都當(dāng)做沒看見。
睡也不敢出手制止,否則是要丟飯碗的。
但是蕭洛可不怕。
他走過去,一巴掌拍開楊釗的手,卻不曾想楊釗倒是火了,仿佛是蕭洛駁了他的面子,讓他很不爽。
這有什么不爽的?
吃人家豆腐還有理了?
蕭洛心里冷笑,看著楊釗對他指指點點,冷聲道:“把你的臟手拿開?!?p> “我要是不拿開呢?你還敢動我不成?”楊釗心中怒火升騰。
他也是奇了怪了。
也不知道自己姐夫抽的哪門子風(fēng),從外面招來了毛頭小子不說,還口口聲聲的叮囑他,千萬不能得罪蕭洛。
一個毛頭小子有什么不能得罪的?
老子可是副總啊,別說摸一個女服務(wù)生的屁股了,就是拉到房間里給辦了,又有人誰敢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