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聽到還要一千萬時,都驚住了。
瘋子!
先不說能不能治好癌癥,就憑他一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張口就要兩千萬?
易淑儀也是愣了愣。
兩千萬換鄭七齡一條人命虧嗎?
當然不虧!而且血賺!
但前提是要能治好才行。這可是癌癥,還是晚期,全世界公認的絕癥,當今最好的醫(yī)療技術(shù)都沒有百分百的可能性。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蕭洛又看了一眼眾人,淡淡道:“夫人,我只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考慮,如果你不需要,我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三……”
還沒數(shù)完,易淑儀就幾乎吼了出來,連連點頭道:“治!我治!求求你救救七齡吧!”
“好?!?p> 蕭洛立刻一點頭,從衣袖里取出一團布帛,在桌上展開,取出一根毫針,捻在指間。
“問命神針?”邱大夫看見這套毫針,頓時驚呼出聲。
蕭洛沒有理他,接著兩手再次掐起三根毫針,分別對準鄭七齡的胸前三個穴位扎下去,等了幾秒鐘,最先取出的那根毫針,則是扎在了鄭七齡的眉心處。
約莫半分鐘,蕭洛取下鄭七齡胸前的三根毫針,給他翻了個身,又捻起三根毫針,分別對準鄭七齡的后背和后腰等穴位,迅速扎入。
手法快、準、狠!
“六合神針法?”
邱大夫不由一陣驚呼,這種針法他在一本古籍上看過,據(jù)說對施針人的要求很高,風險極大,幾乎已經(jīng)失傳,沒想到年紀輕輕的蕭洛竟然能夠施展的這么熟練!
相傳,這六合神針法,以胸前三針和后背三針激活穴位,刺激細胞蘇生,而眉心一針則是吊住病人最后一口氣,直到體內(nèi)穴位和細胞均被重新激活之后,才能取下眉心的針,而當針取下之后,就代表針灸施完了。
一旁看著這一幕的鄭秀秀和白玉眉,心里也不由得嘖嘖稱奇,他們雖然看不懂蕭洛所施的針法,但是看著蕭洛兩手公用六針,且每一針都極其快速準確的刺中穴位,還是很有觀賞性的。
針法施完,過了十分鐘,蕭洛這才將后背的三針和眉心的一陣取下。
邱大夫心里咯噔一聲,知道針灸結(jié)束了,就是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
但是不知怎得,他心里慌得一批,仿佛當看到蕭洛可以施展六合神針法的時候,他就認定蕭洛肯定有十足的把握治好鄭七齡。
蕭洛將毫針收回布帛之中,又取出一瓶生命元液,一手扶著鄭七齡的腦袋,小指伸出點在鄭七齡的下頜下面,讓他微微張開了嘴縫,把生命元液給他喂了下去。
“好了?!笔捖暹@時候才長舒一口氣,說道。
“小伙子……不不不,小神醫(yī),真的好了嗎?你的意思是七齡馬上就能醒過來了?”易淑儀有些難以置信。
就扎了幾針,又喝了一瓶不知道什么東西的口服液,癌癥就治好了,鄭七齡就能醒過來?
她也覺得有些太恍惚了。
但是看在蕭洛信誓旦旦的點頭,她還是選擇相信。
“秀秀,快,給小神醫(yī)的賬上打過去一千萬?!币资鐑x說道。
聞言,鄭九龍邁出一步,拉了下母親易淑儀,不悅道:“媽,你瘋了?你看看爸他哪里醒了?不還是躺著嗎?這種騙子的話你也敢信?他剛剛就爸喝了什么?怕不是毒藥吧!我看他就是想害死爸,他這是謀殺!”
邱大夫也是冷哼道:“虧你還是個醫(yī)生,竟然給病人服用來歷不明的藥,你這是在騙死人的錢,我要報警,必須報警!”
一旁的白玉眉也想為蕭洛說話,但是鄭七齡畢竟還沒有醒過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
“呵呵。”蕭洛聞言,非但不惱,反而笑道,“虧你們都是些人物,連生命元液都不知道?”
生命元液?
眾人聞言一愣。
他們不是沒有聽說過生命元液,而是生命元液不是一般人能夠買到的,且不說十萬一瓶的天價,還必須要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才行。
難道說,剛剛蕭洛給鄭七齡喝下去的是生命元液?
邱大夫想到這里,連忙快步來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空瓶放在手心里端詳,看到商標之后,驚呼出聲:“還真是生命元液!”
他抬起頭來,看著蕭洛的眼神都變了。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人?。?p> 治療癌癥竟然使用生命元液?
暴殄天物??!
癌癥就是不治之癥,喝了生命元液也沒用,這不是浪費嗎!
但是一想到蕭洛隨便一出手就能拿出一瓶生命元液,可想而知,蕭洛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至少,比在場的每一位,可能都要不凡!
就在這時,鄭秀秀捂著嘴驚呼了一聲。
所有人聞聲望去,緊接著便愣住了,因為病床上的鄭七齡果然醒過來了。
不光醒過來了,甚至都已經(jīng)坐起來了!
易淑儀這時候還算鎮(zhèn)定,雖然一開始自己要死要活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甚至覺得是一場夢。
但是現(xiàn)在看見鄭七齡醒過來了,眼睛里又有了光彩,仿佛劫后余生一般,她突然就哭了,撲在鄭七齡懷里。
這才是人應該有的情感。
人間至愛,不過如此。
蕭洛看著,臉上也露出一絲柔軟的微笑,心里不禁想到鄭九龍。
作為鄭七齡他們夫婦兩個的孩子,鄭九龍真是不配當個人。
“爸,你真的醒了?我沒有做夢吧?”
鄭秀秀臉上的淚水撲簌簌的往下滑落。
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父親的音容笑貌,猛然間閃過一個陌生的身影。
這個身影正是蕭洛。
“他居然……真的治好了……?”
鄭秀秀心里喃喃著。
從一開始,蕭洛就沒有撒謊!
她卻一直把蕭洛當成騙子,還想讓他在自己母親面前演一場戲。
現(xiàn)在想想,她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幼稚。
“爸……爸,你……你醒了?。俊编嵕琵垱]有料到這一步,頓時有些窘迫,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鄭七齡還比較虛弱,他抬起眼來看了看鄭九龍,沉了沉氣,朝著鄭九龍招招手,示意他來到床邊。
鄭九龍走過去,鄭七齡瞬間變了臉色,抬手就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混賬玩意!你是不是盼著我早點死?。∥以趺淳蜕四氵@個敗家玩意!”
一巴掌,扇的鄭九龍欲哭無淚。
然而,鄭七齡的下一句話,差點讓鄭九龍暈過去。
“關(guān)于遺囑的事情,我要重新擬訂一份遺囑,九龍,你休想拿到我一分財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