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沒了話語,廳堂里一時之間有些氣氛尷尬。
當大家都鎮(zhèn)靜下來之后,魏征吩咐人來重新把廳堂布置了一番,那些先前被摧殘破碎的桌椅通通換掉。
眾人也同時轉(zhuǎn)移到后院里,魏征吩咐后廚和保姆,在后院里擺上一桌酒席,蕭洛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主客席上。
他其實推脫了好久,魏征和白玉眉都不同意,非要他坐在首位,似乎認為這是理所應(yīng)當。
不多時,酒菜上齊了,這時蕭洛想起什么,忽然問道:“白家主,我其實很好奇,你為什么這么急于想要得到一件法器?”
“之前我就觀察到你似乎一直有什么難以說出口的話,時而思考著什么,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困難,盡管說出來,或許我有辦法幫你解決?!?p> 聞言,白玉眉撂下筷子,沉沉的嘆了口氣。
“哎,是啊,如果不是著急得到這件法器,我也不會讓邢忠利那個混蛋給差點騙了,如果不是蕭大師,恐怕我就要淪為業(yè)界的笑柄了?!?p> 白玉眉說著,語氣里頗有些懊悔,沉默了片刻,他又說道:“家父過世得早,很小的時候就是我表叔撫養(yǎng)我長大的。表叔對我有恩,是我最親的人?!?p> “我白家能發(fā)展到這一步,也是多虧了我表叔?!?p> “但是,世事難料,如今表叔年紀大了,卻患上了癌癥,我到處求醫(yī),甚至去京城找名醫(yī),都無法治好表叔的病,因為一直在風(fēng)水圈子里,見識和聽說過很多關(guān)于風(fēng)水法寶能夠改善風(fēng)水格局,從而改變一個人的命格的事情,我就想到買一件法器,讓我的表叔多活幾年?!?p> “不曾想,卻被邢忠利那個混蛋給騙了!”
聽到這里,蕭洛可算是明白了。
搞了半天,白玉眉之所以看上了這件法器,甚至不惜花費一個億也要買下來,是為了救他表叔的性命。
是個有情有義,忠孝兩全的漢子。
想到這兒,蕭洛打算幫幫他,說道:“白家主,不瞞你說,我也懂些醫(yī)術(shù),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替你表叔看看?!?p> 馬金虹這時候也在一旁說道:“是啊,白家主,蕭大師可是什么病都能治!”
聞言,白玉眉稍微愣了愣。
蕭洛才多大年紀?
二十出頭,不過二十六七的年紀,就算懂點醫(yī)術(shù),有能懂多少?
況且,這可是癌癥?。?p> 晚期的癌癥,堪稱不治之癥,現(xiàn)代最發(fā)達的醫(yī)療技術(shù)和水平,都不敢說百分百能夠治好一個癌癥病人,他這么年輕,就能做到了?
如果說,蕭洛愿意把他那個法器拿出來借給他用一段時間,勉強改善一下風(fēng)水格局,吊住表叔一口氣,多活幾年倒是可以。
但是蕭洛不說,他也不好意思主動開口。
反而是蕭洛現(xiàn)在說可以治好他表叔的癌癥,那不就有些滑天下之大稽了嗎?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看在蕭洛這次幫他解圍,拆穿了邢忠利的騙局,他也實在不好拒絕。
權(quán)當死馬當活馬醫(yī)唄,畢竟他表叔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就算蕭洛最終沒有治好他表叔的癌癥,就算蕭洛騙了他,那也是善意的謊言,不能放棄最后的希望啊。
想到這里,白玉眉也不好說什么,點了點頭,朝著蕭洛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那就勞煩蕭大師了?!?p> 酒足飯飽之后,白玉眉帶領(lǐng)著蕭洛,往他表叔家而去。
白玉眉的表叔,名叫鄭七齡,是他母親那一系的表親戚,靜海鄭家的家主,也是個富商。
到了靜海市郊區(qū)一處別墅區(qū),車停在一幢別墅外面。
白玉眉按響了門鈴,很快,就有一個年輕女孩走出來。
路上,白玉眉介紹過,這個年輕女孩,就是鄭七齡的女兒,名叫鄭秀秀。
白玉眉先和鄭秀秀說明來意,并表示蕭洛是來給鄭七齡治病的,聽完白玉眉的話,鄭秀秀愣了愣,看了蕭洛一眼,對白玉眉說道:
“哥,我爸什么情況,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了,前幾天,我又從京城請了最好的醫(yī)生來給爸爸看病,醫(yī)生都說了,癌細胞已經(jīng)擴散到全身,爸爸是沒救的?!?p> 說著,年輕女孩的眼眶紅了。
很顯然,她現(xiàn)在是有心無力,想要治好自己爸爸的病,但是奈何當今的醫(yī)療技術(shù)根本做不到。
也怪他們沒有早一點發(fā)現(xiàn)是癌癥。
“妹妹啊。你聽老哥一句勸,不能放棄表叔的治療啊,我知道,癌癥很難治,但未必沒有法子?!卑子衩悸犃诵睦镆膊缓檬?,又解釋道,“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位蕭大師,是山上之人,手段很高,也懂醫(yī)術(shù),或許真有法子。”
“山上之人?”鄭秀秀顯然聽說過山上之人都是些什么人,不由得鄭重其事的打量了蕭洛一眼。
思忖片刻。
她突然說道:“可以,但是,我要你幫忙,替我完成一件事,那就是騙我母親,你一會兒進去,你要說可以治好我爸爸的病,但是必須要帶到山上治療一年,只要騙過我母親,給我爸爸找一個安靜的地
方,安度余生,就可以了?!?p> 白玉眉聞言,愣住了。
他似乎沒想到鄭秀秀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也知道,現(xiàn)在自己表嬸的精神狀態(tài)很不好,也知道鄭秀秀不想給她母親太大的打擊,也不想讓鄭七齡晚年受罪,但還是不敢相信,鄭秀秀在得知蕭洛是山上之人之后,竟然莫名其妙有了這么一個想法。
蕭洛更是哭笑不得。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拒絕還是該答應(yīng)。
鄭秀秀見蕭洛沒反應(yīng),眼眶里的淚水開始打轉(zhuǎn)了:“大師,我真的沒有選擇了,我爸爸得了癌癥,根本治不了,撐不了多長時間了,京城來的醫(yī)生說,最多還能堅持一天,你可能不知道,自從我爸生病之后,我媽的身體就非常不好,精神狀態(tài)也很差,如果知道我爸只能活一天,她肯定會想不開的,我實在承受不住,一下子時失去最愛的兩個人。。”
本來,如果今天白玉眉沒有帶著蕭洛來她家的話,她甚至早已經(jīng)打算好,這一個自己的朋友,幫自己騙過母親,但是現(xiàn)在得知蕭洛是山上之人,那么蕭洛說的話,可能更可信。
也更容易騙過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