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東瑜一臉無語,像看傻子似的看著蕭洛。
驀地,他一抬手指向門外。
“蕭教授,請您出去,謝謝?!?p> “你不信我?”蕭洛也有些無語,撓了撓頭又道,“薛東瑜,我沒和你開玩笑,請你以一個醫(yī)生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這關(guān)系著人命?!?p> “人命?我姐的命?”薛東瑜冷笑道,“很抱歉,蕭教授,我姐的身體非常好,半點毛病都沒有,如果你是來找麻煩的,那么這里并不歡迎你?!?p> “保安!”
薛東瑜喊道:“送蕭教授出去?!?p> 說完,薛東瑜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走去。兩名保安一時間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很聽話的來到蕭洛的面前,不屑的指了指門口。
“走吧,不會還真得讓我們哥倆把你扔出去吧?”
“薛東瑜,兩天前你們銀行有位女職工請假了吧?不知道是請的病假,還是其他休假呢?”蕭洛沒有理會那兩名保安,沖著薛東瑜的背影,說道。
聞言,薛東瑜身形一滯。
“如果這位女職工出了什么事,對銀行來說也會造成不小的輿論問題吧?我想到時候報紙上如果登出來銀行壓榨職工強行加班,因病去世之類的信息,應(yīng)該很丟人吧?”
話音剛落,薛東瑜風風火火的轉(zhuǎn)身折了回來,推開那兩名保安,臉色陰沉的看著蕭洛。
他壓著聲音,小聲的問道:“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個醫(yī)生,行醫(yī)治病是我的本職,既然有人生病了,我怎么會不知道呢?”蕭洛直視著薛東瑜的目光,毫不留情的說道。
言外之意,是在警告薛東瑜,如果不讓他去見行長,這名女職工的性命很有可能沒有任何的保障。
到時候出了事,銀行背鍋,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薛東瑜自然明白蕭洛的意思,當下也不敢怠慢,一邊轉(zhuǎn)身往樓上走,一邊對身后的蕭洛說道:“跟我來?!?p> 樓上是銀行里的高層職工辦公的區(qū)域,薛東瑜的姐姐,鴻通銀行分行的行長,薛東沁,在走廊盡頭最大的那間辦公室。
“我本來都準備回京城了。”薛東瑜說道,“我姐今天突然找到我,說有一個職工犯了失心瘋,病癥還很嚴重,找我?guī)兔纯?,沒想到竟然是蕭教授早了一步?!?p> 蕭洛淡淡一笑,沒有言語。
“既然你都給那個職工看過了,憑你的醫(yī)術(shù)治好一個失心瘋患者很容易吧?“薛東瑜這時候又道,“何必拿我姐當借口,你到底想做什么?”
“等我見到你姐,就知道了。”蕭洛淡淡說道。
兩人來到薛東沁的辦公室。
“小瑜,你怎么這么快回來了?”薛東沁看見薛東瑜,連忙站起身走過來問道,“見過劉姐了?什么病,嚴重嗎,是你說的那個失心瘋嗎?”
薛東沁接連問著話,薛東瑜卻是沒有一一回應(yīng),只是附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么。
片刻,薛東沁看著蕭洛,神情有些疑惑。
“你也是醫(yī)生?”她問道。
蕭洛點點頭,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薛東沁又道:“聽我弟弟說,你已經(jīng)給劉姐看過病了。怎么樣,治好了嗎?”
“薛行長,劉姐的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笔捖逭f道。
“你是來要錢的吧?”薛東沁沒有搭理蕭洛,眉頭一挑,神情依舊不悅,還帶著一絲譏諷,“行啊,看在你跟我弟弟也認識一場的份上,錢好說,一會兒我叫人給你取二百萬,這事就算了了,我希望你把這件事藏在肚子里,不許跟任何人說,我們銀行里有人得了失心瘋?!?p> 剛剛薛東瑜都對她附耳說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只不過薛東瑜并沒有說蕭洛是來給她看病的,如果讓她知道蕭洛竟然說敢說她有病,她早就把蕭洛給攆出去了。
但是哪怕如此,她也對蕭洛沒有什么好印象。
區(qū)區(qū)一個失心瘋罷了,本來讓自己弟弟薛東瑜去看看,也能治好,還不需要額外付更多的費用,偏偏被這個不知道哪里蹦出來的年輕人給搶先了一步。
而且,竟然還找上門來要錢?
“薛行長,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不是來要錢的?!笔捖逵行o奈的扯了扯嘴角,“其實我是來給你看病的,我懷疑你也有病?!?p> 這話一出,薛東瑜眼神一閃,頓時感到不妙。
果不其然,蕭洛這話一出口,薛東沁立刻就變了臉色。
“我有???”薛東沁聞言嗤笑一聲,“我能有什么???我弟弟就是醫(yī)生,而且還是生物醫(yī)學領(lǐng)域杰出的年輕專家,我如果有病的話,我弟弟能看不出來?”
“你如果嫌錢少,咱們還可以再談。但是,你要是來找麻煩,這里可不歡迎你。小瑜,送客?!?p> 哼,貪財?shù)募一铩?p> 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
薛東沁已經(jīng)坐回到辦公桌前,心中想道。
驀地,她又瞥了蕭洛一眼,眼神里閃過一絲極其厭惡的表情,冷聲道:“你治好了我們銀行的職工,我很感謝你,但是這并不是你可以用來要挾我們銀行的資本?!?p> 蕭洛沒有說話,神情間也有一絲不厭其煩。
怎么會有這么令人厭惡的女人,不愧是姐弟倆,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但同時,蕭洛心里也有些遲疑。
看薛東沁的氣色,確實不像是被煞氣纏身的人,剛剛他也用陰陽瞳術(shù)試探了一番,薛東沁很正常,沒有任何病癥。
除了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臭脾氣。
而薛東沁的辦公室里,同樣不曾察覺到任何一絲異樣的氣機。
難道問題的關(guān)鍵不是出在這里?
還是孟浩海對自己隱瞞了什么?
正思索間,薛東瑜走了過來,說道:“多謝蕭教授不勞辛苦跑了一趟,你也看到了我姐并沒有任何病癥,如果沒什么事,請回吧?!?p> 說完,抬手指向門外。
這是下了逐客令了。
蕭洛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既然問題不是出在這個銀行,再逗留下去也沒什么意思,只好點點頭,一邊往辦公室外面走,一邊說道:“行,那我就不打擾了。對了,那二百萬別忘了打我卡里,開支票也行?!?p> 薛東瑜:“……”
薛東沁:“……”
他們兩個現(xiàn)在真恨不能掐死蕭洛。
怎么世界上有臉皮這么厚的人!
蕭洛剛剛走出辦公室,一個穿著職業(yè)套裝的女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險些和蕭洛撞了個滿懷。
只見那女子眼神流露著一絲驚恐,聲音更是顫抖的喊道:“行長,王阿姨……也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