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醫(yī),那個……我這心里還是沒譜,你確定真的什么病都能治?我愛人這怪病也能治?”孟浩海緊張的搓著手,真誠的看著蕭洛,語氣卻是遲疑的問道。
蕭洛點點頭。
“好,那就有勞你跟我回去,你可得好好給我愛人看看她這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孟浩海說的很果斷,果斷的讓這些圍觀的群眾們都有些愕然。
難道還真有傻子付這十萬診金,請一個年輕人看?。?p> 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青年也急了:“海哥!你這是發(fā)什么神經(jīng)啊,這小子明顯就是個騙子,你可不能病急亂投醫(yī)啊!嫂子的病是很奇怪,但是有病咱得去醫(yī)院看啊,我已經(jīng)找了關(guān)系,請了人民醫(yī)院精神科的主治醫(yī)師,過幾天就給嫂子看病,你怎么能相信這個騙子呢!”
“我從不騙人,如果我治不好,隨你處置?!笔捖迤沉四乔嗄暌谎?,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信你,我絕對信你。”孟浩海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盡管他心里還是有些犯嘀咕,但是就沖蕭洛將他愛人的病癥說的一清二楚,哪怕是個騙子,他也愿意讓蕭洛試試看。
權(quán)當(dāng)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萬一針織好了呢。
反正蕭洛也說了,那十萬診金的費(fèi)用,分文不收。
孟浩海拉著蕭洛出了人群,往聽在街邊的一輛老款的君越車走去。
上了車,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往一個小區(qū)。剛進(jìn)家門,蕭洛就看見滿地的狼藉。
摔碎的碗碟,撕碎的紙巾,還有滿地的飯菜。
狼狽的不成樣子。
仿佛在來之前,發(fā)生過一場惡戰(zhàn)似的。
蕭洛心里不由得有些納悶,看目前這樣子,孟浩海的愛人極有可能是患了失心瘋。
難道是精神上的疾病,不是另有隱疾?
直到孟浩海推開臥室門,蕭洛才看清楚他的愛人究竟是什么狀況。
只見一個穿著白裙子的中年女子在臥室里上躥下跳,雙手雙腳都已經(jīng)被綁起來了,還在臥室里到處掙扎,喉嚨里發(fā)出嘶啞的吼叫聲,形容狼狽,如同厲鬼。
這要讓不知情的人看見,還以為見鬼了呢。
看著面前瘋瘋癲癲的女子,蕭洛的眉頭悄悄的皺了起來。
這個病,確實很古怪。
“老婆,老婆,我回來了,是我啊,我回來了?!泵虾坪?吹竭@一幕,臉色很難看,既有愧疚,又有心疼,連忙跑過去解開她愛人身上的繩子,抱在懷里,不停的安慰著。
解開手腳的女子,更癲狂了,不停的抓撓捶打著孟浩海的后背,像是一頭餓狼,那布滿血絲的雙眼瞪得很大,齜牙咧嘴的吼叫著。
孟浩海紅了眼眶,仍是緊緊的抱著他的愛人,任憑他愛人捶打著他,口中還在輕聲的安慰道:“老婆,是我啊,我回來了,我在呢,不要怕……”
“小神醫(yī),你快看看我愛人這是得了什么病?。俊?p> 蕭洛沒有言語,安靜的站在客廳里,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最終將視線停留在孟浩海的愛人身上。
“這在中醫(yī)上叫做狂癥,民間稱這種病為‘失心瘋’。但是,我還從未見過有人得失心瘋之后,會有如此劇烈的癲狂反應(yīng)?!笔捖逭f道,“這確實有些不正常,你愛人得了失心瘋多長時間了?”
“兩天,也就兩天?!泵虾坪Uf道,“我愛人是銀行職員,工作壓力一直很大,前短時間她一直加班,好不容易歇班了,回家休息一睡就是二十個小時,怎么叫都叫不醒。”
“等她自己醒過來了,就成這個樣子了。小神醫(yī),你可得想辦法救救我愛人?。 ?p> 蕭洛一邊聽著,一邊點點頭,眼神里熾光一閃,悄無聲息的光芒綻放,將整個客廳每一個角落,都盡收眼底。
便是這一眼,蕭洛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客廳里,竟然淤積著大量的黑氣!
怨魂的煞氣!
“孟大哥,有件事我想跟你確認(rèn)一下。”蕭洛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問道,“這套房子,你們剛買不久吧?”
孟浩海一愣,沒明白蕭洛是什么意思,不是治病的嗎,怎么聊開房子了?
但他還是如實的說道:“這片小區(qū)是新建的,我也是托關(guān)系找的中介公司,買下了這座戶型,房子……有什么問題嗎?”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套房子以前死過人呢?”
“死人?小神醫(yī),你在開什么玩笑?!泵虾坪B勓韵仁且汇?,旋即有些慍怒道,“我是請你看病來的,不是請你來看風(fēng)水的。什么死人,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你給我滾,你根本就不會看病!”
“孟大哥,你先別生氣。”蕭洛連忙說道,“如果這套房子沒有死過人的話,我想知道你愛人在哪里上班,或許在你愛人上班的地方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我知道你愛人這副樣子,讓你很心疼,我身為醫(yī)生,見到患者被病癥纏身,同樣也很心痛。但是治病需治根,治根就需要了解病因,我之所以問你是否死過人,就是因為你愛人的病,不是一般的精神疾病,很有可能是被死人的怨魂纏身?!?p> “死人?怨魂?你特么是個神棍吧?”孟浩海非但不信,反而還破口大罵道,“你特么就是個騙子,我怎么就信了你說的鬼話!”
“孟大哥,請你相信我,如果你想讓你愛人有所好轉(zhuǎn),你現(xiàn)在也必須相信我。”
“你……”聞言,孟浩海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反駁,他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我愛人在鴻通銀行上班,上個月鴻通銀行在市南區(qū)成立了分行,我愛人就是前幾天調(diào)到這邊分行的,由于分行剛剛成立不久,事務(wù)較多,工作也就繁忙起來,經(jīng)常加班?!?p> “我都說了,這有什么聯(lián)系嗎?你到底能不能治好我愛人!”
“當(dāng)然能。”蕭洛回應(yīng)一句,掏出布兜,取出毫針,在孟浩海愛人的太陽穴和百會穴輕輕刺入。
而后,輕捻毫針,微微彈振。
一直癲狂不止的孟浩海的愛人,喉嚨里嘶啞的吼叫聲戛然而止。
竟是沉沉的睡去了。
“一會兒你抹點香油在你愛人的人中上。”蕭洛吩咐道,“我還有事,需要去一趟你愛人上班的那家銀行?!?p> 不等孟浩海有任何反應(yīng),蕭洛已是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