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緣靠在床榻邊,靜默的看著烈祭認真的眼睛道“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魔頭?!彪S即抬起一根手指點了點烈祭緊皺的眉頭。
烈祭緊緊拉住隨緣的另一只手道:“緣兒,你不要故作玩笑!”我是真的擔心和害怕,害怕會再發(fā)生意外,更害怕意外發(fā)生后我什么也做不了!
隨緣將抵在烈祭額間的手指順著眉眼緩緩滑向他的臉頰道:“我說過我愿意成為你的夫人,也說過等你澄清自己。我不愿你一輩子背負一個罪名。”
隨緣挪動一下身體,輕輕抱住烈祭將頭靠在他懷里,耳旁傳來陣陣心跳的節(jié)奏聲道:“我未來的夫君就算是個魔頭,也得是人人敬重的魔頭,而不是任人喊打唾棄之人。”
烈祭你別擔心,我本就是修靈之人,只不過是體質有所不同,況且還有我弟弟在。
隨緣:你現在不能外出隨意走動,每次都耗費大量靈力分散出元神去尋找證據,還要分心處理無悔宗后山之事。我一直知道你是一個重信之人,答應我的事情你一定可以做到,你不會不守信諾。
烈祭聽著她的輕聲細語只緊緊握著隨緣的手,輕嘆一息道:“是,我是答應過你”??墒蔷墐?,我也要你答應我,下次不可再行魯莽之事,否則我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隨緣:好,我向你保證我下次一定三思而行。
二人溫情相擁在一起,隨染此時正端著藥碗走進臥房:咳咳咳…阿姐,你醒了!
隨染干瞪著烈祭背影,將藥碗用靈力甩出去。烈祭一道靈力穩(wěn)穩(wěn)接住未灑落一滴道:“有勞,染公子!”
隨緣看著這一幕,內心一陣好笑。隨即便看見烈祭吹了吹藥湯,用湯匙喂向自己…
隨緣:這…這黑漆漆的東西是藥!依我看還是不喝這個藥了吧,我自己有不少藥丹。
烈祭:緣兒,乖!就喝這一次,往后你想怎么改善自己的體質我不會干涉你。這可是染公子親自給你熬了一夜的藥,你可不能辜負他的一番心意。
隨染睜大眼默默看著烈祭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言亂語,內心簡直不敢相信!三大世家皆有傳言烈祭是個冷情,且言而有信之人,可現在這個端著藥碗說著謊話哄著自家阿姐喝藥的公子,真的是那個人人稱贊的世家弟子的楷模?
隨染也只能淡淡搖了一下頭,還是不太相信烈祭的性情會有如此大的變化。不過看著阿姐有些僵硬的嘴角,也只好配合烈祭道:“可不,阿姐這可是我親自給你熬的,一整宿沒合眼的盯著火。”
隨緣瞪了一眼隨染,又看看烈祭端著藥碗拿著湯匙的手,輕輕嘆一聲拉過烈祭的手憋了一口氣,喝光了藥。隨緣原本以為這藥會發(fā)苦,可沒想到居然沒味道。
隨緣:奇怪,這藥怎么沒味道?
隨染看見烈祭拉著自家阿姐的手,內心翻了個白眼也明白藥沒味道的原因,也不說破。只道:“阿姐,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給你弄來的補藥,不是那種普通的湯藥?!?p> 隨緣:行行行,你最厲害了!那你現在告訴我無悔宗后山怎么樣了?
隨染即刻坐于桌前,臉色凝重眉頭緊皺道:“無悔宗后山處的結界已經消失,萬落音將于三月后舉行一場圍獵大會,場地正是后山?!?p> 烈祭即刻出言:看來他們把所有不該留下的東西都處理干凈了,舉行圍獵大會一則可以減輕眾人的好奇心,二則可以光明正大鏟除遺留的問題。
隨染看了看烈祭直言:還有第三個目的,將之前失蹤弟子一事嫁禍他人。而這個對象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會安在烈公子身上。
隨緣:為何?世間知曉烈祭還活著的人便是你我姐弟二人,他人又如何嫁禍?
烈祭:正因為我是一個“死人”才是最好的嫁禍對象。緣兒,你知道當初我煉制“妄虛劍”劍光靈氣大振,想來世家家主皆有所觀望。
隨緣瞬間皺起眉頭道:“這萬落音心機這么深沉,我是沒想到”。她那個夫君面相著實讓人有些不舒服,正氣濃邪氣重,他這樣的人原本該是修靈弟子的絕佳人選。若有好的師傅培養(yǎng)定然可以走向正軌,真是可惜了這么個人才。
隨染:這萬落音的事暫且不論,現在外面已經開始傳出烈公子作祟一事,若是事情被他們就此掩蓋,以后想翻身著實不易。還有當初為何烈公子有入魔的征兆,這個消息若是被大肆宣傳,烈公子怕是難以洗清自己。
隨緣一聽便激動的跪坐在床榻上道:“這萬落音真是厲害,這么多人栽在她手里,不僅能將自己摘除的干干凈凈,更將禍水東引?!?p> 隨緣:她這么做無非是想把所有事都推給一個人,真是死了還得給她賣命。
烈祭:既然他們三月后舉辦圍獵大會,到時各大世家弟子皆會前往。正是我趁虛而入之際,你們則可以光明正大進入后山再一次搜查。
隨緣內心一陣抽痛道:“若是有九幽落魂幡何必這么麻煩,這天道老頭當初也不給個法寶什么的?!?p> 隨緣即刻出言:若是能在她之前找到幾個陰魂,或許我們還能反敗為勝。怕只怕一絲魂識也找不到,而且失蹤的弟子大多慘死尸骨無存,若是聚集在一處定然會形成邪煞之物。
無悔宗后山中聚集過很重的陰氣,若是被萬落音借此機會將所有魂靈一一鏟除,對我們會大不利。
隨染:阿姐,可是若有魂靈留下恐怕也不是什么善靈,萬落音怕是拿捏著這個分寸。
烈祭替隨緣攏了攏被子,轉身走向桌前坐下道:“無悔宗后山中有一個幽暗的深洞,從未有人進入過”。或許那里會有你們想要的魂靈。
隨緣歪著腦袋疑惑的問: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洞?而且魂靈脫離本體后會變得清幽飄渺不受控制,你說的地方在哪里?
烈祭姿態(tài)端正,溫和的臉色瞬間泛起冷冽。眼神微瞇道:“我曾被人扔在后山中獨自一人生活了一個月,我不慎落入過那個幽深的洞中”。而且是一個絕佳的隱匿之地,人在洞中能看見外面,外面的人卻看不見洞內。
隨緣:那你是怎么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