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千尋淚的神魂影響還是賭客們完全沉浸在了簡單的單雙游戲里,沒有人注意到賭桌上這位年輕英俊的男人以及他身后的年輕才俊們。
在這張賭桌上的荷官穿著紅色的開衩晚禮服,腳上踩著勾人的魚嘴鞋,紅潤的嘴唇輕抿著將透明發(fā)牌器里的一張撲克置于牌桌中心,這個時候似乎沒有人在乎她的美貌以及豐腴充滿誘惑力的身材,唯有那雙如蔥如玉的手指下會抽出一張怎樣的牌才是這些人關(guān)心的。
荷官從發(fā)牌器中混合洗好的三副撲克牌中抽出一張牌置于牌桌中心,賭客們可以壓下單、雙、赤王、黑王、青紫眾生,賠率各個不同。這是按照魂環(huán)的顏色來的,魂圣之下,眾生平等,就是這個意思了。然而魂圣之上還有封號斗羅,被赤王指代,三副牌中抽到王牌的概論最小,所以壓在赤王的賠率是最高的。
千尋淚擅長所有的游戲,包括人生,只是一些單純的紙牌游戲而已,他早就在那五千年里陪薩亞羅特玩膩了的東西。只是稍微觀察了幾局,他就找到了能讓他將手里的五十萬籌碼翻一百倍的方法。
五十萬金魂幣翻一百倍就是五千萬,除了國家和武魂殿之外還沒什么什么組織和勢力會用到千萬之上的量詞表示金魂幣,畢竟天斗城一年的所有稅收總和也就是千萬金魂幣出頭。
金魂幣可不是銅魂幣,千尋淚很小就明白了金錢的價值,一張最便宜的面餅值兩個銅魂幣,兩個銀魂幣是一個農(nóng)民家庭一個月的開銷。然后一個金魂幣是一百銀魂幣,夠一家人吃五十個月。
就現(xiàn)在被千尋淚拿在手里的錢夠滿足兩百萬個家庭在吃喝上一年的需求,在這個基礎(chǔ)上翻一百倍,就是兩億人的一年,而斗羅大陸有著三百億人口左右,相比之下似乎并不算什么,但是卻讓人根本無法想象。
一家賭場能有那么多的財產(chǎn)嗎?如果不是位于武魂城那么絕對沒有這個可能,然而這里偏偏是商業(yè)發(fā)達(dá),且沒有任何競爭對手的武魂城,有那么多的錢當(dāng)然是有可能的,但是再多也不會更多了,畢竟過于多的錢在武魂城就沒有那么大的作用了,畢竟除了商品什么也買不到。
眼看著形色各類的人們從身邊走過,胡列娜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這些人怎么都一副看不見我們的樣子,感覺有些奇怪啊?!?p> 正在觀察荷官洗牌習(xí)慣的千尋淚隨意的回復(fù)著,“因為我這是我的意志,不做出過于讓人在意的行動,我們就不會被他們察覺到?!?p> “精神力的運用么,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太可怕了?!被蛟S只有身為暗殺者的蘇天能夠理解精神力的強大之處。
“阿水,你在看什么啊,需要我們有什么行動嘛?”
千尋淚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著一場又一場的賭局開始、結(jié)束,籌碼不斷的從莊家流向賭客,又從賭客回流去莊家,在他身邊被蘇天拿著的五十枚籌碼沒有下注的意思。
“在這種環(huán)境里,保持冷靜十分重要,你們還是待在圣子身邊的比較好?!?p> “我也想試試……”
“你想試什么?”千尋淚突然的撇過頭來,直勾勾的看著自說自話的樊衍。
“額,我的意思是想試試那個飲料……”
哼,難道只是看上去的游戲就一定沒有危險么,人畜無害的東西也會腐蝕人心的,畢竟是如此脆弱的東西。
這是這是試探性的賭博而已,既然是賭博,那么最后的獲利者只會有一個,那就是所擁有的更多的那一方。只要一次又一次的拿出對手所有的財富做為賭注,所以只要對手輸一次,那么就是絕對的勝利。
“安靜等著吧,估計我們只能在一邊看著,殿下不早就說過了,這次的任務(wù)沒什么危險?!毙霸滤奶幱^望著,倒是沒什么想法,看看美女荷官在線發(fā)牌不香嘛。
隨著時間流逝,一個小時過去了,千尋淚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坐在原地抽著煙,飄散的香味當(dāng)然是無毒的也不會影響到任何人,畢竟是高檔貨。安靜地注視著賭臺,在他身后的蘇天也是一言不發(fā)的站著,兩人簡直就像是雕像一樣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其他的四人就很無聊了。
千尋淚在在自己這些人漸漸適應(yīng)這里的氛圍之后便收回了神識,賭客們以及荷官服務(wù)生之類的人終于察覺到了千尋淚他們的存在,但是這并影響他們繼續(xù)押注或工作。唯一讓他們有些意動的是蘇天手里的五枚紅色的籌碼,這可是五十萬金魂幣啊。
其實千尋淚開放神識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搞點吃的喝的,坐了那么久都口渴了,“你們自由活動吧,不要惹麻煩,也不要把褲子輸?shù)袅?。?p> “等等,殿下,我們這個任務(wù)到底是什么啊?”本來已經(jīng)打算好去填一下肚子的幾人又被胡列娜的疑問給拉了回來。
“嗯?我沒有告訴你們嗎?”千尋淚的記憶力可是很好的,但也不排除自己的話沒有被理解。
“似乎沒有吧……”
“我說過我要讓這里變成我的東西吧?!?p> 胡列娜點了點頭,的確說過,還說了兩次,“但是著到底該如何做呢,我們也想出一份力?!?p> “做法很簡單啊,只要我贏的錢多到讓這家賭場無法支付,那就算成功了,至于出力的話,出老千被發(fā)現(xiàn)了被打死怎么辦,所以你們還是隨便玩玩吧,當(dāng)今天休假?!?p> “可是贏了讓他們付不起的錢,他們真的會把賭場讓給你嗎?”
千尋淚嘴角微揚,露出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他們會的,我會給他們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但是怎么才能贏夠讓對方付不起的錢啊,五十萬金魂幣啊,要是輸了……”胡列娜知到千尋淚有很多錢,但是輸?shù)暨€是會替他心疼的啊。
“不會輸?shù)?,要不然你以為我在這里看了這么久是為了什么啊。再說以我的身份,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p> 也對,賭場這種存在本來就已經(jīng)是犯了禁忌,千尋淚又是圣子,他完全可以靠裁決圣殿的武裝力量直接強行把這里充公,用這種手段已經(jīng)算夠仁慈了。
千尋淚繼續(xù)觀察這牌桌上的風(fēng)云涌動,擺了擺手示意胡列娜他們自己去玩,這種游戲?qū)τ谒愿緵]有任何意義,三副牌也就那么一百多張,記住每一張牌的位置輕而易舉,這段時間,千尋淚是在記荷官洗牌的習(xí)慣,這樣他就能在荷官洗完牌之后仍然知道他想要的那張牌的位置,至于那張他想要的牌,當(dāng)然是赤王了。
樊衍跟隨著焱這個猛男,也沒敢亂跑,樣貌美麗的他會被各色的女性包圍的,但是他完全受不了那種距離的身體接觸,不是討厭,而是感覺會死。有了焱的存在,女人們眼中的想法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樊衍和焱已經(jīng)不是目標(biāo),而是美景。
為了防止胡列娜惹事,邪月寸步不離的跟著,在這種環(huán)境下,她就是最不穩(wěn)定的因素,畢竟她的誘惑力可不是那些涂著庸粉俗脂的女人能比的。
“要是阿水真的把這里贏下來的話,那么多的錢是不是都?xì)w他個人所有了啊?!?p> “當(dāng)然是啊,如果圣殿直接動手的話,估計這個賭場就充公了,畢竟涉及到大量的財富。”邪月解釋到,但立即發(fā)現(xiàn)自家妹妹的不對勁,“殿下不是需要錢的人,但武魂殿也不需要,但我還是不相信他會給你錢?!?p> “可是他說了,今天一切花銷都算在他身上。這樣我就很高興了?!?p> “這樣就滿足了嘛……娜娜你還是你呢,真是一點沒變。殿下,沒有把你放在心上,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
“才不是呢,上次阿水還保護(hù)了我?!焙心攘⒓捶瘩g道,語氣激烈,眼神卻飄往別的方向。
“我和焱聊過,殿下是和我們不一樣的人,他保護(hù)你并不是因為為了你可以放棄生命,無懼痛苦,而是他本身就不怕死,也不怕痛苦,保護(hù)你也只是出于職責(zé),和焱是不同的。至于殿下的內(nèi)心到底是如何的,我們不知道,他也從來沒有讓我們明白的想法。”
“哥,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懂,我也不需要懂,我怎么想怎么做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那你得知道,殿下想要的是什么,不然你永遠(yuǎn)都無法走進(jìn)他的世界,我一直不明白,你們這些女人怎么總想著有什么英雄踏著七彩祥云來到身邊呢?”
胡列娜柳眉微皺,目射寒光,“嗯?這什么意思?”
“這不是日記里寫的嗎?嘶!”哦豁,完蛋。
“……邪月,你給我等著,就這事我和你沒完!”胡列娜咬牙切齒的喊出了邪月的名字,氣氛瞬間變得冷寂,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說的太多了,要裂開。
胡列娜回眸望向千尋淚略顯孤單的安靜背影,黑暗的衣服被暗紅雕紋,她知道千尋淚不喜歡那些美艷的顏色,只喜歡不會被輕易弄臟的,這種服飾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不會被染成難看的顏色吧。
千尋淚一開始就是站在山頂?shù)娜?,他想要的一切都被滿足了,因為他是武魂殿的圣子,更是教皇親愛的兒子,所以這樣一個人會有什么特別想要的東西嗎?胡列娜從未在他的那雙黑色眼睛里看到什么感情,喜怒哀俱似乎都和他沒關(guān)系一樣,或許在魂師大賽的時候,他表露出的東西還要更多一些。
于是再度渡過了一個小時。
把免費提供的食物吃了個遍的千尋淚終于找不到消遣事情了,整個人倚靠在桌上,單手托著腮垂眼看著賭桌一動不動。
發(fā)牌的女荷官有些尷尬地看著這個帥氣的有些過分客人,這兩個小時內(nèi)她已經(jīng)明示或者暗示林年不下五次下注玩一玩了,可對方都是冷處理了自己,在客人就是上帝的賭場她也只能乖乖閉嘴做好自己的事情。
又是半小時過去。
“紅桃A,單數(shù),單數(shù)贏?!迸晒倜鎺Ч交奈⑿议_了賭桌上的撲克牌,客人們有些跟著下了單數(shù)的攥緊拳頭低聲慶賀,也有些猜了其他的晦氣的噓了一聲低頭點起了剩余的籌碼。牌還沒用完,自然是繼續(xù)了,但是千尋淚已經(jīng)算好了,示意蘇天準(zhǔn)備下注。
不知是今晚的多少次了,女荷官熟練的將一張撲克從剩余的牌里劃出置放到了桌面正中,也就是這個時候,五枚紅色的籌碼落到了賭桌上,整個賭桌瞬間陷入了死寂,原本嚷嚷喧鬧的賭客們都呆住了,手上的籌碼愣是忘了丟下去。
丟入場中的五枚籌碼紅色綴金,沉重而華麗折射著賭場內(nèi)絢爛的光采,在正中間無數(shù)個0像是人心中的欲望一般密密麻麻擠壓在一起,為這簡單的籌碼增添了了不得的沉重。
十萬級別的籌碼,已經(jīng)是頂級了,因為沒有人能拿的出來百萬金魂幣用于賭博,這里的賭客們沒有一個是貧窮的,因為他們都不屑于用銀銅魂幣,但是這不代表他們不在乎金魂幣,五十萬實在是財大氣粗的有些過分了。
一塊籌碼代表著十億銅魂幣,五塊籌碼一齊被丟了下去,正好落到了‘赤王’的下注區(qū)域。
這下就連女荷官都忍不住受到了驚嚇又多看了千尋淚幾眼了,不得不說那五枚上億級別的籌碼委實讓她呼吸停頓了,她早猜到了久等多時的男孩可能是瘋子,但沒想到居然會瘋到這種地步。
坐等兩個小時,月亮已經(jīng)升的很高了,千尋淚第一次出手,賭在了162張撲克牌中唯三的赤王之牌之上,如果贏了,這五十萬金魂幣的籌碼,就立馬翻十倍變成五百萬。
別說五百萬了,就是直接把千尋淚手頭的五十萬直接交給敏之一族,都能他們直接賣掉白沉香,五百萬的話,估計直接拖家?guī)Э趤砬I家里過年了。
開吧?!鼻I壓迫的看著愣神早過十秒的女荷官說。
在他的提醒下,女荷官吞了口口水,把賭桌中央的撲克牌被揭開了。
隨后,撲克牌面上那被赤紅色魂環(huán)包圍的天使模樣仿佛海潮般帶著壓力沖向了每個人,讓他們情不自禁地感受到了窒息的震撼,千尋淚再度點起一根煙,眼神低垂地看著女荷官說:“給錢,然后繼續(xù)發(fā)牌?!?p>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了,每個賭客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愣愣地看著那翻上十倍的十萬金魂幣籌碼,又呆呆地看向美女荷官,而荷官也是一臉緊張和茫然——她在害怕,害怕這種情況的突發(fā)自己被當(dāng)做賭客的內(nèi)應(yīng)從而被賭場清算。
然而她就是千尋淚的內(nèi)應(yīng),因為她的一切動作都已經(jīng)被千尋淚記的清清楚楚,每一次洗牌在千尋淚眼里和沒洗區(qū)別不大,就像獅子嘴下的羚羊,你身上有沒有毛都不影響我吃肉。
沒有人來找麻煩,千尋淚能夠贏一次可能只是運氣好,五百萬,雖然能讓賭場損失,但卻不能傷筋動骨。而千尋淚并不是為了讓這里損失,五百萬再翻十倍那就很恐怖了,對于賭場就是大出血,但也不至于承受不起,所以還得再翻十倍。要知道一個帝國一年的稅收也就數(shù)億金魂幣,金魂幣的值錢程度可不簡單,五千萬也絕對不是小數(shù)目,可是五億才算大數(shù)目吧,嗯?
五萬億銅魂幣,想想就覺的不可能,整個的斗羅大陸根本不會有那么多的銅魂幣,甚至金魂幣在超過了萬的數(shù)量之后也不會用硬幣的方式表達(dá),哪有那么多金屬制造錢幣。大部分的人還在用以物易物的方式,也只有武魂城人人都使用魂幣吧。
赤紅沉重的籌碼如小山一般堆在了賭桌邊上,千尋淚的身邊無人敢立,賭客們敬畏他有如信徒朝圣他們的神邸,他雙手交疊襯住下巴沉默地看著場中的撲克牌一次次被罰到賭桌中央,又一次次被揭開,始終沒有任何的動作,沉寂的就像一尊雕像一樣。
然而在場的所有賭客沒有一個人敢把這個面前堆著五千萬巨款的男人當(dāng)做簡單的看客,就在五分鐘前,這個男人丟下了價值五百萬的籌碼進(jìn)了無人敢壓的‘赤王’成功的將低金翻上了整整十倍,五百枚紅的像鮮血的籌碼被劃到了他的面前。
第二次,這是這個男人第二次壓中‘赤王’了,今晚,這個男人從頭到尾只押注了兩次,五十萬的本金在這兩次賭博中成功翻到了五千萬,百倍的輸贏,足以令人狂歡發(fā)癲的勝負(fù)。
然而現(xiàn)在,這個男人并沒有收手,而是依舊坐在賭桌邊等待著。
沒有人猜不到這個男人等待著什么,他們的呼吸急促地像是哮喘病人發(fā)作,看向賭桌上一張張撲克牌發(fā)下時激動得像是即將下注的人不是那個男人而是自己一般心臟都在發(fā)顫。
自從千尋淚壓中上一張赤鬼已經(jīng)過去十七把了,女荷官驚心膽戰(zhàn)地發(fā)牌,每一次將撲克牌從剩余的牌中取出她的纖嫩白手都明顯在發(fā)抖,因為她意識到了現(xiàn)在這張賭桌上進(jìn)行的并非是簡單的賭局了。
如果是一般賭局,客人贏下千萬的巨款,那么賭場會為之高興、慶賀,將這位客人當(dāng)做活招牌打出去,用鋪天蓋地的廣告來宣傳這位幸運兒在賭場里的偉狀??涩F(xiàn)在的千尋淚卻并非是那種為錢而來的賭客,明眼人都能看出、都知道,這個男人作弊了,兩次連壓一賠十的‘赤王’,兩次都是全額梭哈,這是明目張膽地在挑釁著這家武魂城唯一的賭場。
現(xiàn)在千尋淚準(zhǔn)備壓第三次,將手中的五千億翻倍成五億,這樣一來,這家賭場根本就沒有支付賭資的實力,那么他的目的就達(dá)到了。
“客...客人,我只是個普通的發(fā)牌員,能不能...請放過我?!迸晒僖呀?jīng)快要承受不住壓力崩潰了,每一個賭客如狼似虎地盯著她發(fā)牌,在良一并未下場前任何一局的輸贏都不重要了,他們只想等著千尋淚出手,然后他們跟注。
沒人在乎千尋淚是怎么作弊的,他們只知道這家賭場的背景勢力很大,能禁賭的武魂城存活下去,這意味著這家賭場的幕后勢力很有可能就是武魂殿自己,不管這家賭場會不會賴賬,他們都不會有任何損失。所以無論他們下注多少,在‘赤王’被女荷官翻開的剎那,他們就是今晚最大的贏家。
今夜,千尋淚就是所有賭客的神,他們匍匐在千尋淚的腳下,等待欲望之神的指點。
“呵呵,繼續(xù)發(fā)牌,馬上你就能解脫了?!鼻I只是輕笑,女荷官的求饒并不重要,但是她的恐懼,賭徒們奔騰的強烈欲望,都讓千尋淚感到有趣之至,那些虛無縹緲的情緒,從中,千尋淚得到了充實,就好像聽著音樂跳著舞,啊,美妙。
更多的,更多深沉的情感,讓我感同身受吧,取悅我吧,凡人們。
苦鏡
補昨天的,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