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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刀令

第八回 變種野兔,人有飯急

荒刀令 一碗水豆腐 2011 2020-06-03 23:23:34

  看來,要想完成功法的升級還真的是有些太難了。

  踏出溫暖的山神廟,迎面吹來的寒風(fēng)令江天海不禁打了個寒顫,他的腰間挎著兩把刀,一把是他隨身攜帶的銀色荒刀,另外一把則是穆成高貴華麗的佩刀。兩把刀的關(guān)系有些撲朔迷離說不太清,有時候會經(jīng)常打打架,怡怡情,但有的時候又會像情人一般你儂我儂。

  喏,現(xiàn)在不就成雙成對了唄!

  腳上的寒氣讓江天海不想多做逗留,畢竟這大雪天的,若是不經(jīng)常性補(bǔ)充熱量,那可是會換上寒疾的。

  雖然說,習(xí)武之人的身體一般情況下都會比普通人好上許多,但總歸逃不過生老病死,否則也就不會有那么多人選擇追求永生之道了。

  王朝的更迭,時代的交替,這些看似很大的事情實(shí)際上都是由人的壽命長短來決定的。但凡人能擁有永生和不死的能力,這世界都會變得和諧且善良美麗。

  神行百里的第一層江天?,F(xiàn)如今已經(jīng)是修煉的爐火純青了,可第二層的口訣他總是有些摸不透。

  神秘的功法總有神秘的影子存在,實(shí)際上江天海自己也知道這個道理,但就是怎么都找不到其中的訣竅。

  奔出山神廟的江天海沿著林間小道狂奔了約莫五六里地,銀裝素裹下的一顆松樹瞬間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逐漸放緩了腳步,眼光開始變得凌冽起來,到處搜尋起獵物的蹤影。兩把刀在他的腰間閃閃發(fā)光,仿佛與雪地完全徹底融為了一體。

  江天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顆參天松樹,那樹下的雪坑內(nèi)不時有雪花碰撞的聲音傳出。

  “是野兔!”

  這樣寒冷的天氣居然還會有野兔的出現(xiàn),這可真是徹底顛覆了江天海的認(rèn)知了,難道說著世界動物還能成精不成?

  思慮間,雪坑里的野兔一躍而出,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危機(jī)一般,頭也不回就往林子中逃竄而去,造型滑稽怪異。

  腳底板心傳來的刺骨寒意瞬間喚醒了正在原地發(fā)呆的江天海,只見他拔出穆成那把華麗至極且富麗堂皇的高貴寶刀,猛的追了上去。

  “锃”的一聲!山林間沒有鳥叫聲傳出,但卻把周遭樹梢上的雪花給驚掉了幾許。

  鋒利的鋼刀被江天海緊緊握在手中,只見他默念口訣,踩地飛雪,速度堪稱一流。

  正在猛奔的野兔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江天海給伸手擒住了,外出一趟收獲滿滿的他提著身體冰涼的野兔,微微的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了笑。

  可當(dāng)他抬起左手將野兔舉過頭頂時,驚奇的一幕發(fā)生了,只見那野兔雙眼猩紅,齜牙咧嘴,就像是感染了某種怪病一般,令人發(fā)蒙。

  “吱吱吱~~~”

  這是江天海第一次聽見的兔子的叫聲,怪異又有些恐怖,至于恐怖在哪呢,他自己也有些說不上來。

  突然間,齜牙咧嘴,雙眼猩紅的“野兔”就像是發(fā)了瘋一般,張開一張不那么大,卻又恐怖至極的獠牙血口。

  “野兔”發(fā)動攻擊的速度可謂不慢,張嘴瞬間短腿一踹,猛地掙脫開來。剛才還雙手提著野兔耳朵的江天海此時居然有些措手不及,不過還好他反應(yīng)不算太慢,“野兔”撲上來的一瞬間,右手的鋼刀瞬間出手,直接將這只變種的“野兔”給削成了兩半。

  鮮血揮灑在厚實(shí)的雪地之上,很快就將所噴濺到的地方給腐蝕了下去,騰騰的霧氣如燒開的漲水一般短暫的漂浮在空中后不久,就又消失殆盡了。

  又一樁怪事出現(xiàn)在了江天海的眼前,他再次懷疑人生了,先是奴尸,又是變種的野兔,難不成這是一場高級的生化危機(jī)?顯然不是!

  樁樁怪事的背后肯定有人為的影子躲在幕后,這些幕后之人所做的事情到底又是為了什么呢?江天海瞧著地上的一分為二的野兔,思緒萬千。

  愣在原地的他最后是被腹中的饑餓感給正式喚醒的;人有三急,屎急、飯急、命急,此話并非信口胡謅,而是擁有某種科學(xué)依據(jù)的胡扯。

  現(xiàn)在的江天海就是陷入了飯急的狀態(tài)之下,可悲的是方圓十里不止沒飯,居然連“野味”都是有問題的,這就不得不得讓江天海再次懷疑人生了。

  “他大爺?shù)?,這是鬧著玩的嗎?沒米吃也就算了,出來搞點(diǎn)野味居然還是有毒的玩意?!苯旌Q著眉頭,瞅了瞅地上的兩半,隨后又轉(zhuǎn)頭自言自語道:“穆哥啊,別怪兄弟我心狠手辣,誰叫這方圓十里也沒有能正常食用的食物呢,就委屈委屈你吧!

  ......

  山神廟內(nèi)的穆成此時正盤腿坐在火盆邊上優(yōu)哉游哉的烤著火,拿著一張張?zhí)崆邦A(yù)備好的博餅細(xì)嚼慢咽起來,滋味舒爽。

  有些微甜的薄餅上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這是穆母臨行時為他親手做的。胡林縣有一個傳統(tǒng),那就是家中但凡有要出遠(yuǎn)門的人,家中的父輩們總會親手為自己的孩子親手奉上夠吃三天以上的薄餅。

  穆成雙手握著,一張接著一張不停的往自己口中塞著薄餅,不知不覺間竟然哭了起來,那張沮喪的臉,惹人憐惜。

  “穆哥!穆哥!”門外的喊叫聲立馬就將穆成從沮喪中拉了回來,他拎起袖子,一把擦干臉上的眼淚,又恢復(fù)到了以往臭不要臉的模樣。

  “野味搞來沒,穆哥我肚子還餓著呢!”大老遠(yuǎn)就聽見江天海叫喚,穆成那叫一個火大,臉上的怒色浮現(xiàn):“跟你說好了啊,要是沒搞到野味,甭想指著穆哥我賞你飯吃!”

  門外,一臉屎急的江天海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跨過大門,沖進(jìn)廟內(nèi),眼光所到之處盡是穆成手中的薄餅。

  “這大冷天的我上哪給你找野味去,趕緊的,把你手中的薄餅分來吃點(diǎn),一會該趕路了!”飯急大概是人生中最令人蛋疼的一件事情了,此時餓極了的江天海根本就沒管穆成的反應(yīng),一把搶過來就吃;那造型簡直比逃荒要飯的乞丐還要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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