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到了二月二,龍?zhí)ь^。
素有魚米之鄉(xiāng)美譽的臨撫城在這一天里要祈福風調雨順五谷豐登,地點么自然是老地方了——神樹祠,敲鑼打鼓鞭炮齊鳴彩旗招展好生熱鬧。
姜念在家貓了半個月,又守了半個月的鋪子,此時,是說什么也沒法在家坐得住了。
當然,這半個月守著鋪子,姜念可一點也沒耽誤修煉,如今虛種的小芽已經(jīng)很高了,也有了五片嫩嫩的小葉子,看著很是可愛。
有進步是有進步,這幾天姜念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花木們同人類和動物并不一樣,它們并不怎么有明顯的情緒產生,可能是由于花木并不能自如的走來走去吧,難有太多的喜樂。
院子里的花已經(jīng)被姜念凝了個遍,新來的幾盆也被掏空,就連白山茶都哭喊著“別練了,一滴都沒有了!”
對于白山茶這種不思進取的態(tài)度,姜念非常不滿意,但是也無計可施。
這山茶花非?;?,猶如老油條一般,喊他他是絕不會答應的,除非鋪子里來了有趣的人或是說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才有可能聽到他嘖嘖地點評一番。
就因為這個,這幾天姜念可是把白山茶從鋪子的角落移到了鋪子門口,就為了讓他心里能有點波動,聽不見什么新鮮事,看看水靈靈的大姑娘小媳婦也好啊。
他要是喜歡,多看些精壯小伙也是可以的??!
畢竟這是鋪子里唯一一株成了精的花,自己修煉也得靠他出力,有什么需求肯定是得盡量滿足,這才叫雙贏嘛!
結果這白山茶倒好,波動沒怎么起,名字倒是換了五個,從玉茗、白勝到云舒、月豐,最后又換回了玉茗,據(jù)說還是第一次取的名字有感情。
倒是還有一件事值得一提,白山茶,哦,現(xiàn)在叫玉茗了,玉茗化出的人形,只有姜念能看見。
本來姜念一直擔心憑空多了個人,若是爹爹見著了解釋不了,誰知道有一回姜念坐在鋪子里發(fā)呆,玉茗見四下里無人便偷偷化出人形來捉弄姜念。
姜念不留神尖叫了一聲,姜繁立刻就沖了過來,那時玉茗還來不及回到本身里去,可姜繁徑直到的姜念身旁,根本看不到玉茗。
這個發(fā)現(xiàn)可把玉茗給樂壞了,說話也不再遮遮掩掩,反正旁的人是聽不見看不到的。
這不,昨兒晚上姜念就同爹爹請過了假,說好今日要去神樹祠趕那春耕節(jié)的熱鬧,玉茗很羨慕,也想去,一直暗示姜念他的生活過于平淡并不利于修煉云云。
可他道行不夠,不能離開本身走得太遠,姜念雖然現(xiàn)如今身輕體健的,但一個少女搬著那么大一株山茶走來走去也太過怪異了。
無奈之下,姜念好好將玉茗安撫了一番,保證一定會和他傳音,將所見所聞都一一講給他聽。
玉茗其實也沒有辦法,雖說有那么一種法術,只要在本體上摘個葉子掰根杈子,便能將其變成移動本體,可以通過攀附在什么動物或者人身上被帶著走,從而達到不移動本體,又能走走看看的目的。
這法術并不能常使,畢竟葉子枝杈還是很寶貴的,次數(shù)多了是要影響到本體生存的,而且這法術還有時限,并不是可以一直施展的。
最關鍵的,還是玉茗現(xiàn)在修為不夠,根本學不了。
這件事情給了玉茗很大的沖擊,他現(xiàn)在非常后悔當初自己一不修煉二不動情沒事就愛睡懶覺。
下定了決心要趕一趕進度,反正旁的人看不到自己,他準備這幾天把能去的地方都多走走,看看別人家都怎么過日子,體驗體驗生活,找一找感情。
這頭姜念正要出門,姜繁也走了出來,同她一道走,手里還抱了新做的盆景,姜念一問,原來明天王秀才家的筆墨鋪子要做個儀式,給那些在神樹祠跟著他識字的窮人孩子也辦個開筆禮。
姜念當初也在那里學過的,所以姜繁聽說了這事就趕緊挑了新做的盆景送來。
姜念小手一揮,招呼姜繁回去,自己往神樹祠去,順路搬過去就是了,不用姜繁專門跑這一趟,姜繁雖然是有些心疼女兒,但今日里街上人多,鋪子里沒人也卻是不放心,也就回去了。
姜念如今搬個小盆景自是不在話下,沒一會就走到了王秀才鋪子門口,要說這秀才就是秀才,鋪子名字取得那是雅俗皆通——“四寶”。
王秀才許是隨了他娘親,見了姜念也極是熱情,接過了盆景還拉著姜念趕緊坐下。姜念這怕神樹祠那頭去晚沒有了好位置,卻也只能耐著性子同王秀才寒暄。
好在這王秀才也是個急性子,說了兩句什么身體大好了真是叫人高興那李道長真乃高人之類的客套話便神神秘秘的拿了本小書出來,只說讓姜念細細品鑒再給提些意見,姜念接過一看,
喲!
《神樹情》
看來是寫的自己那事。
姜念面上大喜,站了起來,連忙將書揣進懷里壓低聲音問:“我可是女主角?”
王秀才神秘一笑說道:
“那是自然,不過這小說么,來源于生活,卻也不能與生活一般平淡,小生還是稍微將故事生動化的描寫了一番,若有不當之處,你盡管提,我改就是。
還有就是這女主角的名字,直接用你的名字并不好,是以小生也稍微改動了?!?p> “不妨事不妨事,若是真寫了我的名字上去,我反而要別扭的。你且等著,我今日回去就看!”說著姜念就順勢往門外走。
王秀才也知道姜念著急,便笑道:“你快去吧,留著你這一回到是我疏忽了?!?p> 姜念急急的沖他揮了揮手,急急忙忙的往神樹祠跑,她已經(jīng)聽見鑼聲鼓點了,恐怕已經(jīng)沒有了好位置。
一邊跑一邊聽著玉茗在傳音,氣呼呼的質問姜念為何說話不算到現(xiàn)在也不曾傳個只言片語與他。
姜念也不理他,等跑到了神樹祠,喘勻了氣就捏著手絹學著鑼鼓點在心里一直唱。
一時半刻的玉茗還覺得挺新鮮,過了一會就覺得有些聽得煩了。
可這姜念不管不顧鼓點也不停,只把玉茗給氣得差點將那傳音手絹給毀了去。
玉茗不吵了,姜念才消停下來,準備找個視野角度俱佳的地方。
這時候,姜念總感覺自己聽到了什么不對勁的聲音。
這鑼鼓震天響鞭炮滿地炸的,可她清清楚楚的聽到了輕輕的抽泣聲,而且那聲音就在自己周圍!
還來不及仔細分辨,又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轉身一看,
哦吼,
李云澤,
此時的他穿著道袍,看起來很是仙風道骨。
此時那抽泣聲像是停了,姜念看了一眼天空,就不明白了,自己怎地如此點兒背。
這么久了第一次出門,又能同時遇見怪異的事情和李云澤。
姜念只好迅速給玉茗傳了個音,叫他穩(wěn)住,自己遇見了麻煩,等回家再詳說。
這才同李云澤說了句:“哦,原來是你?!?p>
三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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