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五日夜晚,《音樂新聲班》巡回演唱會成都站,體育場內(nèi)熒光棒亮起的光芒猶如夏夜繁星。
吳新垣出場時,現(xiàn)場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老婆”“女神”“妹妹”各種燈牌被粉絲們高高舉起。
《音樂新聲班》四大導師在歌壇各自有十幾ニ十年的底蘊積累,不是小字輩能比的。但在選手中,吳新垣毫無疑問人氣第一。
“今天,我要唱一首新歌?!眳切略_口道。
臺下的觀眾一陣嘩然,又有新歌嗎?不知道質(zhì)量怎么樣?
有位前排的女觀眾高聲道:“又是我老公寫的嗎?”
一呼百應,無數(shù)女觀眾將手攏在嘴邊,喊道:“是我老公寫的嗎?”
吳新垣甜甜一笑,道:“每年暑假我都回來成都,跟著清秋哥哥一起。這里的生活很安適,有很多美食。每次來了都舍不得走,可是還要上學。清秋哥哥上大學那年,離開成都時我最傷心了,因為離開后他就去了燕京讀書,而我還要留在老家讀高中?!?p> 臺下的觀眾都靜靜地聽著。
“在羊城站的演出結束后,我對清秋哥哥說,我們下一站是成都,我會替他吃一份他喜歡的美食。清秋哥哥就說,那我送你一首歌吧?!?p> “我想說,這首歌不只是送給我的,也是清秋哥哥送給成都的。這首歌的名字就叫《成都》?!?p> 音樂前奏聲響起。
“讓我掉下眼淚的,不止昨夜的酒
讓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溫柔
余路還要走多久,你攥著我的手
……
……
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喔……
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你會挽著我的衣袖,我會把手揣進褲兜
走到玉林路的盡頭,坐在小酒館的門ロ
……
分手總是在九月,回憶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綠的垂柳,親吻著我額頭
……
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喔……
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你會挽著我的衣袖,我會把手揣進褲兜
走到玉林路的盡頭,走過小酒館的門ロ”
……
隨著舒緩的旋律,觀眾們緩緩搖著熒光棒,安靜而又認真地聽著歌。
他們仿佛看到一段朦朧又美好的感情。
他們看到一個男孩把手揣進牛仔褲的褲兜,看到路燈下一對壁人挽著手,看到女孩被親吻的額頭。
成都當?shù)氐母杳詡儎t被歌曲中有關成都的情節(jié)引起了共鳴,被歌唱者對這座城市的記錄和留戀擊中了心房,并迅速愛上了這首歌。
第二天,“吳新垣楚清秋再出虐狗新歌”榮登熱搜榜頭名。
而在成都,這首歌更是在一夜之間風行大街小巷。
一些成都做餐飲的商家甚至喊出對楚清秋和吳新垣永久免費的口號。
在《站臺》劇組,謙哥已經(jīng)養(yǎng)好了腰傷,而拍攝也進入了尾聲。
最后兩場戲是剪頭發(fā)和燒開水的戲。
楚清秋飾演的張軍在走穴期間留起了一頭長發(fā)。幾年后,他結束了走穴生活,回到了故鄉(xiāng)。
在家鄉(xiāng)小院,張軍親自動手,剪去了自己的長發(fā)。
隨著長發(fā)剪去,一個時代也結束了。
另一場戲是王宏強飾演的崔明亮和安倩飾演的尹瑞娟的戲。
多年后,尹瑞娟終究還是嫁給了崔明亮。這場戲中,尹瑞娟抱著不滿一周歲的孩子在屋中踱步,嘴里輕聲哄著孩子。煤氣灶上燒著水。崔明亮癱坐在沙發(fā)上,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
水燒開了。壺嘴發(fā)出呼哨聲,像極了列車的汽笛聲。
當年崔明亮他們聽到汽笛聲,興奮地呼喊著,向著鐵軌奔跑,并目送著列車遠去。
對生活在小天地中的他們來說,列車就意味著遠方,意味著理想。
水壺發(fā)出的“汽笛”聲一直響著,崔明亮依然癱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似乎他已經(jīng)不再向往遠方!似乎他已經(jīng)沒有了理想。
這是拍攝的最后一個鏡頭,也是劇本中最后一個鏡頭。
拍完這個鏡頭,當章柯宣布殺青時,沒有人歡呼。大家心中有些惆悵,有些沉甸甸的。
他們這些人,又何嘗不是崔明亮和張軍呢?
要說還是謙哥最為豁達。
他大聲道:“怎么個意思?高興點??!殺青了,我去定個好點的酒店。今晚一醉方休?!?p> 章柯也打起精神,道:“收拾東西,今晚殺青宴,不醉不歸。”
畢竟是年輕人,惆悵是一時的,很快大家之間就充滿了歡聲笑語。
王宏強打電話給小熊熊若瑤,告知殺青消息,并說道:“我一回去就去看你。對了,三哥又寫了一部新戲,這次我演男主角。你要不要來客串個角色?我去給三哥和許望說?!?p> 章柯則打給陶濤,陶濤戲份不多,之前就殺青離開了劇組。
“《站臺》殺青了,下一部戲就是《任逍遙》。你好好研讀下劇本。我們回燕京的時候,我去找你?!?p> 楚清秋也拿出了手機,不過沒打電話,而是編輯了條信息發(fā)給吳新垣。
“《站臺》殺青了。等回了燕京請你吃飯?!?p> 白慧慧摟著安倩,看著忙碌的男人,模仿著某知名主持人的聲音,道:“春天到了,又到了大猩猩們交配的季節(jié)。”
安倩噗嗤一笑。
白慧慧為了三位弟弟的脫單大業(yè)沒少操心,卻始終沒有成功過??赊D(zhuǎn)眼間,三人的脫單大業(yè)就成功可期。
更令人失落的是除了強子和小熊之間她多少還出了份力,像章柯人家全憑自己的運氣。
當然,楚清秋現(xiàn)在是偽脫單。白慧慧覺得自己還可以做點什么。
殺青宴上,白慧慧頻頻地找楚清秋碰杯。關鍵是她喝的是飲料,而楚清秋喝的是酒。
再加上其他人的無意識助攻,楚清秋是所有人中第一個醉倒的。
“你們喝著。我和倩倩把秋兒送回去?!卑谆刍酆芎罋獾氐?。
好在楚清秋并非全無意識,在兩女的攙扶下還能走路。只是回到房間,腦袋一沾枕頭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楚清秋酒品不錯,醉了就睡,不惹禍。
可有時候也難免禍水去惹你??!
紅顏禍水。
就像此時,白慧慧鬼魅一笑,向安倩道:“倩倩,這是個機會?!?p>
往往念舊
雖然后來賈導聲譽日隆,《三峽好人》更是拿了大獎,但我最喜歡的永遠是《站臺》。《站臺》具有史詩氣質(zhì)和悲憫氣質(zhì),而且充滿了詩意,洋溢著青春的美好,以及現(xiàn)實中的無奈與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