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南垣人
這樣的變故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到剛剛冒險鉆進(jìn)去的南梧。
只是蛇腹中有著十足的毒液,蝕骨銷魂,她是如何活下來的?!
赤玄蛇扭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甚至以一種詭異的姿勢不斷移動著。
意識到不對的靈獸想要把肚子里不斷折磨它的罪魁禍?zhǔn)淄鲁鰜恚亲永飬s好像有千斤重一般,越是掙扎越是痛苦。
突然,一道帶著橙色靈力的刀尖劃過蛇的七寸,又快速劃過蛇頸的一周,蛇頭以一種詭異的地方歪向一邊。
那匕首卻將刀尖一轉(zhuǎn),直直地釘過骨頭,赤玄蛇巨大的蛇頭滾落在地上,蛇身也失去支撐轟然倒塌,揚起一片塵土。
南梧自蛇腹中破腹而出,匕首劃開蛇腹的時候連帶著血水和毒液噴涌而出,足以見得她在蛇腹中是如何攪碎赤玄蛇的內(nèi)臟,又一擊制勝的。
她渾身沾滿了這些血水,看起來有些狼狽,但眸子依舊雪亮,她有些苦惱地抖動著衣服,一副犯愁模樣。
退在一旁的眾人目瞪口呆。
這樣的打法太過新奇,而且作為女子,一般人也想不出這樣冒險又不顧形象的打法。
而且,這是四階的赤玄蛇!
鐘若凝隊伍傾盡全力都無法戰(zhàn)勝雌蛇,而南梧卻能將剛剛吞完晶核的雄蛇斬殺!
更讓人生氣的是,這無所謂又自然而然的態(tài)度!
她已經(jīng)自顧自地剖起了晶核:“讓我看看……果然在這里。”
深紅色的晶核沾著血肉,在她手中發(fā)出幽幽的光,這次她拿著這一顆晶核,沒有人敢質(zhì)疑她。
“實在是有趣!”那劍峰的二長老拍起了手:“真有意思的小姑娘,我們劍峰就需要這樣的人才!”
“我看她才橙階便可斬殺赤玄蛇,恐怕劍修不是她的長處,依我之見,還是來體修最好吧?”另一位長老冷哼道。
“你們都別急,她那么多丹藥,萬一有煉丹的天賦……”
“那你這么說,她也說不定有符咒天賦呢?”另一位長老像蒼蠅一樣期待地搓了搓手。
他這猥瑣的樣子一出來,一下子被劍峰的二長老踹了一腳:“你來湊什么熱鬧,幾十年沒招到人了,想弟子想瘋了?”
在今天之前,他們誰也想不到,自己會因為一個橙階的新生而這樣爭辯。
南梧將晶核放進(jìn)了新生玉碟,排名一下子到了20名。
四階靈獸實在是不容小覷,所以積分也是相當(dāng)高,否則那支東武小隊也不會冒著這樣大的風(fēng)險,想對赤玄蛇出手。
只是前二十名都由綠階七八段帶隊,南梧橙階一人夾雜在其中間,十分打眼。
“嘶……這粘液真不舒服。”南梧扭動了一下手腕,發(fā)現(xiàn)衣服黏黏糊糊粘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此時眾人似乎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你也太厲害了!嘔……這什么味道!”莊敬彥正欲上前,聞到南梧身上的腥臭味,忍不住捂起鼻子,干嘔了一聲。
鐘若凝行至她身前,抱著劍鞠躬行了一禮:“謝謝同學(xué)出手相助,同學(xué)實力實在強(qiáng)勁,若凝佩服。另外,能否告訴我你的名字,很期待和你的交手。”
剩下幾個東武的新生在她身后一起行禮:“多謝!”
“另外,我們會將向浩逐出我們的隊伍,也感謝你讓我們看清了他的為人,”鐘若凝微微側(cè)過身體:“你們沒有意見吧?”
其余幾人搖搖頭。
南梧笑了起來:“南垣,蘇南梧?!?p> “竟是南垣人?!庇袞|武的新生贊嘆出聲,半晌覺得不對:“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
藍(lán)睿的眸色沉了一沉,莊敬彥姐弟臉色也有些暗淡,這些南梧盡收眼底:“無妨,南垣會從我們這幾個人開始崛起?!?p> 別人說這話,在場的人會覺得是個愛夸??诘某跎伲矍暗呐诱f這話的時候,眸子如風(fēng)平無波的湖面一般平靜,好像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無端地,鐘若凝覺得她說的會是以后的事實。
藍(lán)睿一行人知道,南梧說出口的事情,一般都會成真。
——他們都在期待著這一天。
告別鐘若凝之后,天色已晚,南梧盤腿坐在地面,邊上莊敬鈺還在一邊星星眼一邊嘰嘰喳喳地說些有的沒的,面前的火堆里面劈啪作響,時不時有火星乘著上升的熱氣飄到半空中。
火堆邊上叉著幾只兔子,最肥的那一只在南梧面前,她又撒了把孜然上去,一瞬間,烤兔子的香氣撲鼻而來。
眾人也確實沒想到南梧會將調(diào)料放進(jìn)空間戒指,畢竟空間戒指空間都不大,一般來說也就幾尺,放一些基礎(chǔ)的生活物資和修煉材料已經(jīng)是極限。
“好了!”南梧將面前的串著兔子的簽從土里拔出來,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上去。
一口下去,肉質(zhì)鮮美,靈氣四溢!
烤的焦焦脆脆的皮和多汁的兔肉入嘴,眼前少女的眼睛滿足地瞇成了一條線。
“是嗎,我來嘗嘗?!?p> 劉應(yīng)欽也拿起一只兔子,撕下一只兔腿,大口塞進(jìn)口中,便咀嚼邊模糊不清地開口道:“介真四我吃過最好次的兔子?!?p> 眾人如風(fēng)卷殘云般吃完了晚餐,秘境中歷練本就耗費體力,更何況他們大多數(shù)人是在京城長大,哪里這樣累過?
南梧將兔子的骨頭往火堆里一扔,激起火舌竄起:“今天晚上,我就打算出發(fā)去內(nèi)圍了?!?p> 雖然知道她是對自己有絕對的把握,而且決定的事情不會反悔,但眾人還是替她小小地?fù)?dān)心了一下:“內(nèi)圍如此兇險,你可要小心啊?!?p> 她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放心吧?!?p> 一句話讓眾人都安下心來,看著她披上外袍,瘦削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影影綽綽的樹影里。
內(nèi)圍比外圍地勢低了一圈,南梧站在外圍的懸崖上,放眼遠(yuǎn)眺。
森林里獨特的蟲鳴在靜謐的夜里格外清晰,南梧收回目光,飛身朝內(nèi)圍躍去。
其實她如此著急來內(nèi)圍還有一個原因——
她身上太臭了。
日隕森林的中心是一個湖泊,湖泊周圍的溪流如同蛛網(wǎng)一般四散開來,而最大的這一條支流就在不遠(yuǎn)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