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映月沒說話,梁素蓮知道她把自己的話聽進(jìn)去了,便又接著說道:”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我們相處了那么些年,你也舍不得我,我又何嘗舍得讓你出去。但這一切都是為了能讓你以后能有個依托,若是你辛苦服侍我那么多年,到老了還落得個孤苦伶仃,我是絕對不忍心的。你且聽我的,也不用害臊,姑娘家大了,總難免要嫁的,而且家禾人好,把你托付給他,我也能放心。況且咱們還在同一個城里,離的又近,隔三差五的見個面,有什么難的?又不是生離死別。”
聽得夫人說的如此掏心掏肺,映月也不再說什么,唯有答應(yīng)下了,然后感恩垂淚而已。
到了夜間,姜忠奎回來,梁素蓮把映月的態(tài)度告訴了,說到:“我看映月對家禾也算滿意,你不如去找一找王大夫商議商議,若大家都沒意見,就把這婚事定下來了。映月已經(jīng)年紀(jì)不小了,經(jīng)不起耽擱。”
姜忠奎答應(yīng)著:“這事好辦,但如果貿(mào)然的去他那正經(jīng)跟他商量這事,反而顯得我們著急,沒由的降低了映月的身份,好似她多愁嫁,上桿子非要嫁給家和不可。倒不如把王大夫請到家來,前兒你不說你有些頭疼,正好讓他在給你把一把脈,看看要不要調(diào)個方子。待他過來了,我在順勢一提,豈不是顯得自然些?!?p> “老爺果然想得周到,就按您說的辦?!绷核厣徟宸狞c頭,然后又說:“映月雖然是我的陪嫁丫頭,但是我跟她這么多年的情分,怎么著也不能虧待了她,那些贖身的錢什么的自然是不提了,我想著還要給她一筆嫁妝,以后她跟家禾也有安身立命的銀錢,到時他們小兩口想置些田地也好,買宅院也好,想做些什么買賣也好,也不至于手上無錢,貧窮夫妻百事哀?!?p> “這個是自然,你做主就行了?!苯铱哿艘惶?,打了個呵欠,準(zhǔn)備洗漱歇息。梁素蓮見他如此,也不再說什么,也洗漱之后躺下了。
過了幾日,姜忠奎果然將王大夫請到了家中來替梁素蓮把脈。
屋里床簾子早已放下,映月退到了屏風(fēng)后,她看見王大夫來了,自然想起了家禾,又想起前幾日夫人對自己說的那些掏心窩的話,沒由來的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一時間王大夫把完了脈,姜忠奎又請他到了茶房說話,讓小丫頭倒了茶。王大夫喝了一口茶,然后緩緩對姜忠奎說:“夫人無大礙,只不過是出去走動時,被風(fēng)吹著了頭,引起頭疼,我開幾副膏藥,貼一貼,恐怕也就好了。只是沒事別在風(fēng)地里走,若真是不得已非要去,也披上斗篷戴上帽子?!闭f罷便低頭寫方子。
姜忠奎忙忙的答應(yīng)了,然后就把話題往家禾身上引:“王大夫開的那秘制藥丸到好,我家夫人吃了只覺得身子清爽了許多,這還多虧了家禾每次無論刮風(fēng)下雨都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