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到底是誰幫了我
到賓館的時候,陳叔正在看電視,陳光低著頭向陳叔打了聲招呼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趙立功不在。
給袁霞發(fā)了已到賓館的信息,陳光就去廁所沖了個涼。回來照了照鏡子,臉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許多。
躺在床上剛想睡,卻又尿急起來,重新回到床上,又睡不著了。就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
四海商場為啥開始怎么都不要貨,后來一下子居然要這么多?那個服務員的態(tài)度轉變的也忒快了吧。難道是貴人相助?可自己在這個城市也沒有什么熟人啊。
陳光想的腦袋疼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干脆使勁閉上眼,準備睡覺。
閉上眼,又想起來袁霞咬中年人的那一幕。這袁霞平時看起來柔柔順順的,到事上還真潑辣。面對兩個男人居然敢沖上去幫自己。陳光覺得自己特別感動。
想想自己,再想想袁霞,都在這個城市的最底層為了生活掙扎,陳光不禁又嘆了口氣,目前的生活絕對不是自己想要的??涩F(xiàn)在,不這樣有辦法嗎?
陳光又想起周艷紅,這女孩子,也太潑辣了吧,什么都敢說,大大咧咧,喝酒都這么拼命。她和袁霞的性格差別很大,可看的出來,她們的關系特別好。兩個女孩都是特別好的人。
早晨起來,趙立功已經(jīng)在房間里,看到陳光臉上的傷很吃驚的問:“陳光,你的臉怎么了?”
陳光裝作很不在意的樣子說:“該倒霉唄,昨天騎車不小心摔了一跤?!?p> “沒大事吧,要不就在家休息兩天算了。”趙立功臉上一副不相信陳光的話的表情。
“不行啊,我的任務還沒完成呢,我要是有趙哥的本事,真就歇幾天?!?p> 據(jù)陳光了解,趙立功的銷量還是不錯的。
“一般情況,還不是起早貪黑,拼死拼活的干,這才弄這幾個小錢?!壁w立功嘴里發(fā)著牢騷,臉上卻有點小得意。
去經(jīng)理房間開單子的時候,郭經(jīng)理和劉慧都對陳光的傷挺關心。然后通知他再過兩天,到三十號開全體會??纯锤魅说匿N售任務完成情況,然后按銷量發(fā)工資。
陳光說出要開二十盒產(chǎn)品的時候,郭經(jīng)理和劉慧是又吃驚又興奮。
畢竟陳光剛來了還不到一個月,能出二十盒的單子算特別厲害了。
二十盒太多,陳光的自行車放不下,只好到街上找了一輛人力三輪車。講好價錢,把東西搬到了車上。
來到四海商場,昨天的那個服務員看到陳光,嗤嗤只笑,問他的臉怎么了。
陳光說騎車摔的,女孩不信。
從車子上卸了貨,擺到貨架上,女孩親自領著陳光去財務室結了帳。
想起一直困惑著自己的問題。陳光問女孩:“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女孩促狹的笑看著陳光。
陳光總不好問人家為啥要自己的貨吧。就笑著撓了撓頭。
“噢,你是說為啥后來同意你上貨的事吧?”女孩說。
“嗯…”陳光等著女孩告訴他答案。
“叫聲姐姐就告訴你?!迸⒂侄核?。
我去,現(xiàn)在的女人怎么都愛這套啊。陳光頭有點大。
“你都沒我大,怎么能應姐姐?!标惞鉄o力的回答。
“你能多大,姐姐我可都是奔三十的人了?!迸⒁琅f笑盈盈的逗他。
“我二十三,也是奔三十的人?!标惞獠环狻?p> “才二十三,姐姐我都二十七了,兒子都四歲了?!迸⒖粗惞庹f。
“你居然都二十七了,我看著你都不到二十歲。”陳光這話有點夸張,也有點順勢拍馬屁的意思。
女孩聽了果然很高興,“那就叫唄?!?p> “姐姐,你貴姓?。俊标惞饨械牡雇ν纯臁?p> “我姓許,叫許婧蕓。以后你上貨直接找我就可以了?!迸⑼Ω纱?。
“蕓姐,那你告訴我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标惞鈫枴?p> “好啊,是有人給我說讓我進你的貨,我就進了唄。”
“誰?。俊标惞庾穯?。
“這我可不能給你說,人家不讓。”許婧蕓回答。
陳光感覺比剛才還郁悶。這答案給的,還不如不說呢。
正想繼續(xù)懇求許姐,許姐卻道,柜臺有顧客了,我要去忙了。說完扔下陳光,就朝著顧客走去。
陳光這個悶啊,可再悶也沒辦法。走到門口又想了半天,還是沒一點頭緒。
到底,是誰幫了我呢?不會是老板偷偷看到了自己,想認女婿吧!隨即,陳光又把自己這個不要臉的猜想否決了。自己雖然不丑,可離帥的掉渣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又到附近轉了兩家商場,陳光這才坐了公交車回去。因為昨天得到了人家的招待,今天又掙了錢,就準備給袁霞買點東西。
給袁霞打電話,問她在哪里,袁霞回答說剛發(fā)完傳單,馬上就回去。
陳光就說,一會我去你家吃飯,我買點菜帶過去。
袁霞說了一句,你還吃順嘴了啊。陳光回了句,是滴是滴,就掛斷了電話。
陳光走進附近的一個超市,買了一提飲料,又到外面買了兩個熟食,幾個饅頭??吹铰愤呌匈u水果的,就又買了一大兜桔子。買好了才想起來自己沒騎車,只好又坐了輛三輪車去袁霞家。
老遠就看見袁霞正在開門,喊了一聲,袁霞看到他招了招手。
陳光提著東西進門,袁霞看了看說了句:“新姑爺上門啊,買這么多東西?!闭f完就覺得有語病,臉一下子紅了。
陳光裝作沒聽見:“昨天謝謝你了,又是敷臉又是管飯的,我今天可是登門致謝?!?p> 進了門,發(fā)現(xiàn)周艷紅不在,把東西放下,陳光就去水管洗了把臉。在院子里站了會,知道袁霞要換衣服,就大聲說,院子里挺涼快的,我在院子里歇會。。果然,一會袁霞換了一件汗衫,拿了條毛巾走了過來。先把毛巾讓陳光擦臉,自己就著水管洗臉。
看著袁霞曬的紅紅的臉,陳光有點心疼,就問:“袁霞,你累不累?”
“累有什么辦法,咱命苦唄?!痹紡年惞馐謾C拿過毛巾邊擦臉邊回答。陳光發(fā)現(xiàn)袁霞的脖子上戴著一條紅繩,沒考慮就問:“你脖子上戴的什么?!?p> “你…”袁霞卻使勁瞪了他一眼。
陳光這才發(fā)現(xiàn)袁霞現(xiàn)在穿的是一件領口比較寬松的汗衫,她肯定以為自己在她彎腰洗臉的時候偷窺了。急忙澄清:“你可別誤會,我可沒亂瞧,我就是看到一節(jié)紅繩。”
袁霞沒再說什么,直接就進了屋。拿來盤子,把菜倒進盤子里,拿起饅頭一聲不吭就吃。
陳光后悔自己醉賤,沒敢吭聲,倆人就在沉默中把飯吃完了。
吃過飯,陳光看袁霞不理自己,就想回去。沉著聲音說了句:“我真沒偷看你,我回去了?!?p> 袁霞問:“今天上藥沒有?”
陳光這才想起自己一大早就開始忙,忘了上藥了。就回了句:“忘了。”
“過來,坐下?!痹既耘f沒有表情。
陳光聽話的坐下。
“藥呢?”袁霞問。
陳光從口袋里掏出藥和棉簽遞給她。還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看著陳光可憐巴巴的樣子,袁霞突然噗嗤笑了出來。
幫陳光涂完藥,出去洗了洗手。然后從脖子上摘下一個項墜來,遞給陳光。
原來是一個小玉佛,看著也不是特別精致。
“男戴觀音女戴佛懂不懂?”袁霞問他。
陳光還真不知道。
“我又沒戴過,哪知道這些道道?!标惞獍秧棄嬤€給袁霞。
“艷紅什么時候出去的?昨天她真喝多了?!标惞鈫枴?p> “不知道,我一大早就出去了,我走的時候她還沒起呢,怎么,對美女表示關心?。俊痹妓菩Ψ切Φ目粗惞?。
“隨便問問不行???畢竟咱們是一塊喝的酒嘛?!?p> “那你說艷紅長的好不好看?”袁霞直接轉移話題。
聽到這個問題,陳光小小的頭疼了一下。
只好含糊的回答:“嗯,挺好看的?!?p> “那我和她誰好看?”袁霞接著發(fā)問。
“都好看?!标惞飧杏X大事不妙。
女人的一些問題是極難回答的。
果然,袁霞對他的答案不滿意,“我問你誰更好看一些?!?p> “你…”陳光囁嚅著回答。
“哼,知道你就會這么說,算了,不問你了。”袁霞總算放過陳光一馬。
“艷紅做什么工作?”陳光對艷紅有點好奇。
“她以前和我在一起上班,結果她干了半年就不干了,至于現(xiàn)在干什么我也不清楚。”袁霞說。
“你沒問過她嗎?”陳光問。
“問過,她說什么都沒干,不過她天天往外跑,也不知道忙什么,可能…”袁霞說到這里不說了,陳光也不好再問。
“你下午還要上班吧?要不你午休一會吧,我回賓館?!标惞鈦淼臅r候就看到了袁霞車子上沒發(fā)完的傳單。
“好吧,你也回賓館睡會吧,你還是傷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