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shí)間流逝,始終不見回音,老者心中已有思量。
他最后一次試探著開口:“前輩?不知前輩在此,我等多有打擾,未免給前輩再增煩惱,晚輩這就速速帶著無知小兒,立刻離開!”
等了一小會兒,依舊無人應(yīng)答。秦魚心中再次肯定了那人只是路過、早已走遠(yuǎn)的猜測,徹底放下了心。
他轉(zhuǎn)身,以防萬一做足了姿態(tài),“小輩,這就隨我速速離去,不得驚擾前輩安寧!”
秦魚朝著許晚嬰神色嚴(yán)肅的道,然后大手一張,就要將許晚嬰拽到手中。
見他突然轉(zhuǎn)身,小水人疑惑地歪了歪腦袋,瞪大了眼睛看起來很是可愛??上Т藭r(shí)的許晚嬰無緣得見。
她正好笑的看著秦魚自想自演,一片丹心誠意十足的朝許不知表現(xiàn)。
“不知族叔,難得此人一番赤誠之心,不知您是何感想?”保持著嘴角淺淺的微笑,張口問出了聲,帶著明顯的調(diào)侃。
許不知明了許晚嬰之意,一邊回話一邊讓自己現(xiàn)出身形。
“他還不配我生出什么感想?!?p> 神秘人終于現(xiàn)身,一身玄衣、氣海深沉,態(tài)度目空無人。
咚!咚!
秦魚心臟重重跳了兩下。
這下還怎么會不明白?萬中才有一的那絲微弱可能成了真,這個(gè)一直未被放在眼中的小女修竟然是個(gè)頗有來頭的行走之輩!
秦魚心中懊悔,卻又一時(shí)無從判斷兩人到底是是何來歷。
“相近的幾座島嶼之間互有往來,眾多有名有姓的家族和散人互相之間都知曉來歷,可在此之前從未見過此二人面孔,莫不是其他海域之人來此游歷?”
無論如何,按照自家少公子的脾性來看,此事怕是過在己方。且在此之前自家主仆二人多次對這個(gè)女修出言無狀,此間事怕是不可善!
估摸著自己和對方的修為差距,秦魚絕望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連神識外放去試探一下對方都做不到,自己守道境的修為被對方的氣場壓制的死死的。
萬般無奈,他也只能一邊設(shè)法拖延,一邊暗暗通知小姐,讓她請城主出面作保。
“不知閣下是何人?來我紅漓島可有要事?此前之事看來僅是一場誤會,老朽在此朝小仙子賠罪,還請這位仙子擔(dān)待一二?!?p> 沒人理他,霍修也呆立在陣中沉默不語,在此刻失去了存在感。
許晚嬰朝許不知笑著調(diào)侃兩句:“還是族叔你的面子大,甫一現(xiàn)身就讓他們俯首,讓晚嬰大開眼界?!?p> 許不知看了她一眼,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賢侄客氣”,姿態(tài)淡然。
此時(shí),秦魚才注意到兩人的稱呼。
‘族叔’一稱,在深海島嶼之間并不常見,海域之上,修士間多以名姓互稱,即使是同一家族的修士,也鮮少有此稱呼。
“倒是傳聞中的紫楓大陸之上,有古老的世家代代傳承,或許有此一稱。”秦魚默然間想起關(guān)于那片大陸之上的傳聞。
在地域分布上,凈漓島遠(yuǎn)居海外,重淵海和大陸之間又有南海相隔,屬于深海。而凈漓島更是處在重淵海域的中心處,鮮少有外人來此,和大陸之間的消息并不及時(shí)流通。
秦魚也只是從前人留下的記載、和修士間的口口傳言之間,方才能窺見傳聞中的大陸之上驚鴻一角。
而這一角,就足以令他深感惶恐!
若此二人真的如他猜測,來自大陸之上的古老神秘世家,那……
秦魚不敢再想下去,只將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連同自己的猜測一字不落的傳回給小姐。
讓主子他們定奪,自己干脆歇了心思,諾諾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