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恬靜如水。
雙手為枕,放在身后,仰面看著頭頂帶著一道道劍痕的石壁,回想這一天,牧劫心中感慨不已。
過去幾天,他給林飛雪折騰得要死要活的,甚至說昨天晚上還要把他帶到懸崖上一劍砍了。
可是一晚上過去……
他才得知,原來在這個過程中,林飛雪已經(jīng)徹底改變了對他的態(tài)度!
她甚至要不計前嫌,不計較前世的深仇大恨,要做他的女人,叫他用這種方式來補償他以前對她的傷害!
前世?遠古?冰神域?冰鋒女王?
“我真的有前一世嗎?真不知道我前一世是怎樣的人物啊?”
牧劫心里忍不住嘆息道。
說句實在話,對于自己的前一世,對于遠古時發(fā)生的一系列故事,他有些好奇,也有些害怕面對……
對于林飛雪的提議,牧劫心底里是完全接受的。
畢竟林飛雪這么一個大美人,而且還曾是他三年前的夢中情人。
除開容貌,她不僅菜燒得好,而且洗頭發(fā)的手藝,亦是一絕!
光是這兩點,就足以讓她成為許多單身狗心目中的女神,賢妻良母的最佳人選吧!
對于這樣一個女人,他牧劫沒理由讓給別人!
面對這樣一個女人的投懷送抱,他還不接受的話,那他就不配做一個男人,當真是“蠢得跟驢一樣了”!
別說什么她是大魔女來著,別說什么她陰險狠辣,毒辣兇狠來著……
他牧劫身為小魔賊,可沒有那么高的覺悟。
他才不關(guān)心她如何對待別人呢!
也別說她以前如何對他來的,畢竟過去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了。
往將來看才是更為重要的事情!
牧劫察覺得出來,林飛雪對他是外冷內(nèi)熱,可是……
“她這么一個六千一百二十歲的大剩女,性子真地是令人難以消受!”
牧劫心里忍不住吐槽想。
林飛雪,他是喜歡!
可是她堅持要把他變成她的奴仆,各種欺負他的行為,他并不喜歡!
而且,對于林飛雪,他還有另一重隱憂。
他害怕林飛雪突然“變卦”,又再次回到從前殘酷對待他的日子!
畢竟對于這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女人,她有什么干不出來的!
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如果林飛雪堅持要這么做的話,他也是阻止不了她的!
“命運,必須掌握在我自己手里!”
牧劫在心里下定決心道。
趁著日后這段日子,他一定要好好提升提升自己的實力!
不說把林飛雪按在地上打,怎么也得有與她抗衡之力!
趁這個機會,他也要好好檢驗檢驗林飛雪對他的真心誠意!
在石床上躺了半個鐘頭后,困意襲來,牧劫夜?jié)u漸搭上了沉重的眼皮。
第二日,清晨。
一覺醒來,睜開眼睛。
牧劫陡然發(fā)現(xiàn),他竟然身處于一張柔軟溫暖大床上,處于在林飛雪的房間中!
“啊啊啊……你這么能這樣?你這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看著恬然酣睡的林飛雪,牧劫忍不住想破口大罵。
昨晚明明睡在自己石床上的他,怎么會又出現(xiàn)在這個女人的身旁?
毫無疑問地,這肯定是林飛雪把睡覺的他,無知無覺中給悄悄抱了過來。
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不是挺好的嘛!
牧劫淡然心想。
他裹上狼裘,往外走去,可是剛剛才到石室門口……
“站住!”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又有什么事情啊?”
牧劫轉(zhuǎn)身回頭,施施然出聲道。
本來這句話之前,他還想加上一個“可惡的女人”的。
“你這是態(tài)度?!給我恭敬點!你知道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嗎?”
林飛雪微微起身來,一臉惱怒道。
“發(fā)生了什么?總不會是我偷偷跑到你房間里來的吧!”
牧劫淡然回道。
“你這是什么話?!你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你還沒給我暖床就睡得跟豬一樣了,我叫你起來,結(jié)果你趴到我這兒,又睡著了!”
林飛雪銀牙輕咬,惡狠狠道。
阿咧!
聽著這話,牧劫撓撓頭,回想起來,昨夜他睡著以后,迷迷糊糊中,似乎確實起來過一回。
有人揪著他的耳朵,把他往一個方向拖去,然后,他就不知道然后了……
他還以為這是一個夢來著!
“這又如何?我根本就沒有替你暖床的義務(wù)!”
牧劫一臉不屑道。
“不,你有!我身為你的主人,這是你應(yīng)該做的事情!”
“好吧!就算有!”
對于這個問題,牧劫沒有多糾結(jié),只是話鋒一轉(zhuǎn)道:
“你把我叫醒替你暖床,可是在我再次睡著以后,你為什么不把我叫醒呢?這說明你分明就是想把我留下來一起睡嘛!”
牧劫嘴角帶笑,淡淡出聲道。
聽到這話,林飛雪微微一愣,旋即明白過來,自己已經(jīng)中了牧劫話術(shù)圈套!
哎呀呀呀!
既然你說出了我心里的想法,辯不過你!
怎么辦?
“??!”“??!”“??!”……
一連串的慘叫聲接連響起,還沒來得及吃早餐的牧劫,先吃了一頓飽飽的耳瓜子。
半刻鐘后……
一個少年鼻青臉腫地從石室地面爬了起來。
“站??!”
再次走到石室門口,身后一道清冷的聲音再次叫住了牧劫。
“起這么早來干什么?就不能晚點起來,多陪陪我嗎?”
林飛雪閉著眼睛,一臉不屑道。
“去練劍!”
牧劫咬牙回道。
“練賤?狗貨,你覺得自己不夠賤,還要去練練嗎?”
“對,我就是去練劍!不過,我只練劍法的上半部分,下半部分留給你!”
面對一臉得意的林飛雪,牧劫淡然出聲道。
話音一落,他腳底一抹油,飛也似溜了。
上劍不練練下賤!
過了好一會兒,林飛雪終于明白過來!
“狗貨,你給我等著……”
“??!”“?。 薄安灰蚰槹?!”
凄慘的聲音,在狂蟒谷內(nèi),不停地回響。
早晨,洗漱完畢,同時吃了林飛雪做的早餐后。
牧劫一臉陰惻惻的,帶著膨腫的豬頭似的雙臉,終于是躲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功法室。
在石桌前,展開了一本泛黃的古籍。
太乙劍法!
“現(xiàn)在主要的問題是,不穿鎧甲,我打不過她,穿了鎧甲,我也未必打得過她!要是我完全學會這門劍法,她敢這樣對我的話,呵呵……”
一邊苦讀《太乙劍法》十二字篇章,牧劫一邊在心里下定決心想。
讀了一遍又一遍后,他幾乎已能將“幻”“沉”兩字篇給整個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