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望著蒼茫的夜空,整整是躺了十息后,牧劫捂著肩膀,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
“林飛雪,你今日終于是惡有惡報!”
“待會,我要把你切成一片片,拿去溪里喂魚!”
“你這么骯臟的一個女人,也不知道魚會不會吃……”
面對倒在地上的林飛雪的“尸體”,牧劫并咩有直接走過去,而是站在不遠處,不停地喝罵著。
裝死,然后詐尸。
這種屬試不爽的伎倆,牧劫是再熟悉不過了。
林飛雪雖然看起來是“死了”,但是以她強大的修為……
在如此就算不死也要重傷的情況下,突然暴起,給他心臟戳上一個洞洞,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他這么做,就是想確定,她到底是死沒死!
連續(xù)惡言惡語,問候了十幾句,但是林飛雪還是沒有一點反應(yīng)之后……
牧劫拿著將軍刀,小心翼翼走了上去,先是挑開了她倒下前依然緊緊握在手中的紅線劍。
隨即用刀背狠狠砍在她的玉臂上,打斷了她的手臂骨頭。
“嗯!”
林飛雪發(fā)出一聲輕輕地痛哼。
“??!詐尸啦!”
牧劫驚叫起來,提起將軍刀,一溜煙就向遠處逃去。
可是跑出去十幾丈,他回過頭。
林飛雪依然是靜靜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并未出現(xiàn)她飛身起來,黑著一張臉,幽幽飄來向他索命的場景。
沉思了一會兒后……
牧劫再次來到了躺在地上的林飛雪身旁。
這一次,他并未出手打斷她的手臂,而是先伸出手探向了她的鼻下,再摸向她胸口兩團贅肉的中間區(qū)域。
鼻息微弱!心跳微弱!
牧劫收回泛著幽香的手來,算是搞明白了目前林飛雪的狀況。
心跳尚存,這說明她還活著,不過是昏迷了過去。
但是兩者極其微弱,則說明她受了重傷。
牧劫抬起頭來,拿起手中的將軍刀,在林飛雪被鮮血染紅的白衣腹部,劃開了一個口子。
白衣下,一件混著鮮血,破了一個豁口的貼身金絲軟甲,立即映入了他的眼簾。
牧劫用刀挑開軟甲豁口,只見下面是一道與豁口長度幾乎相符的猙獰傷口,從左至右,生生劃開了林飛雪的整個腹部。
傷口之下,隱隱還透出幾絲令人極其不適的灰白。
“原來如此!這個惡女人,真是狡猾!”
牧劫用腳踢了踢地上的林飛雪兩腳后,忍不住出聲嘆道。
他對付林飛雪的那全力一刀,用的不是一般的刀法,乃是“破山破滅刀”。
而且是發(fā)揮到極致的“破山破滅刀之隔山劈?!保?p> 他之所以這么做,怕的就是她身上這件漂亮的白衣,乃是什么寶物之類來的。
畢竟以她神教圣女的身份,衣服類的寶物,只要她想,肯定是有法子弄到手的!
不過,牧劫顯然是失算了!
林飛雪這件外衣,用刀一劃就開,跟普通的衣服,根本是別無二致。
真正的保護,還是她這件貼身金絲軟甲!
若是沒有這件軟甲的話,林飛雪早就給他這一刀,生生砍成兩截了!
正是因為有這一件軟甲的存在,林飛雪只是破了一層皮,看起來很可怕,其實連內(nèi)臟都沒傷到一絲一毫。
牧劫俯下身,將鼻子湊到林飛雪的腹部傷口,除了濃濃的血腥味,他同時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
“我倒是奇怪,為何能這么快止住血,原來這件貼身軟甲,里面還蘊藏了藥物,哪里受傷了,被血侵染后,還能快速止血醫(yī)療傷口!”
“這件內(nèi)甲,當(dāng)真是一件奇寶??!”
牧劫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禁不住嘖嘖稱贊道。
“我贏得實在是太驚險了!”
過來一會兒,他禁不住連連嘆聲起來。
要是他這一刀少用點力,亦或者林飛雪這件寶物軟甲再稍微給力點,擋住他的破之刀氣。
今夜,或許就是另外一個局面了!
看著地面上因為腹部傷口失血過多,因而昏迷過去的林飛雪,牧劫舉起了手中的將軍刀!
對著她的脖頸,他一刀斬下!
不過,在距離她的雪白修長的脖頸僅有一尺時,他的長刀又停了下來。
林飛雪沒死,他補上一刀,她自然就死了!
可是……
“這個惡女人,過去整整折磨了我兩年,我如果一刀宰了她,倒是便宜她了!”
牧劫咬牙切齒,狠狠罵道。
血云神教,后山境地,狂蟒谷。
懸崖間的一處山洞中,是一張長方形石臺。
石臺上,仰面躺著一名身穿白袍的昏迷女子,手腕腳腕被鎖鏈末端的鐵環(huán)套住,身體呈一個“大”字形,死死鎖在石臺上。
“嘖嘖嘖……”
一旁,一名身穿狼裘,宛若一只站立白狼的少年,正口水直流,一臉貪婪之色。
不過,他注意的目標,并非是女子,而是手中的金絲軟甲。
“這真是一件奇寶啊!”
看著手中這件金絲軟甲,牧劫連聲稱贊不已。
因為剝下林飛雪身上的所有衣物,然后把這件內(nèi)甲給取下來之后,經(jīng)過仔細研究,甚至是試穿之后,他才知道這件寶物的奇妙!
這件輕巧的貼身金絲軟甲,不僅具有保護,受傷后止血療傷的功效!
于此同時,它穿起后,竟然還可以調(diào)節(jié)溫度。
在冷的地方,你穿上以后,會覺得全身暖洋洋的。
而在熱的地方,比如火堆旁,它則會透出一陣陣清涼。
林飛僅僅穿著一件白袍,在夜間寒風(fēng)嗖嗖的崖頂,一點也沒有凍得瑟瑟發(fā)抖,也正是因為內(nèi)甲!
“難怪這個女人,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不論寒霜,終年也只需要一身單衣!”
看看躺在石床上昏迷的林飛雪,牧劫狠狠給了她幾而瓜子后,禁不住狠狠罵道。
他并非是不懂得憐香惜玉之人。
不過他這幾下,相比于過去這個惡女人扇在他臉上的耳光,只能算作九牛一毛罷了!
她欠了自己一萬塊,叫她還一塊錢!
“嗚嗯……”
不知道是剛才給牧劫打了幾下,昏迷的林飛雪發(fā)出無意識的哼叫來。
“哼!你這個惡女人,又餓了是吧!”
一旁,牧劫冷哼一聲吼,惡狠狠地道。
他來到山洞一處石缸旁,用石碗打起里面臭烘烘的液體,直接就來到了林飛雪身旁。
將其中一半液體澆在她腹部,還有手臂的衣服上后。
他拿來一瓶藥液摻進碗里調(diào)勻,直接捏住林飛雪的下巴,就讓她全部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