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能接住我這一招,我今日就任由你處置!”
牧劫大聲怒吼道。
他手中長刀飛舞,宛若跳舞般,身體扭來扭去。
“不管你怎么做,今天都是一樣的結(jié)局!”
齊暉抖落刀身上身后幾名同門弟子留下的鮮血,一步一步向牧劫逼來。
牧劫不為所動,繼續(xù)“跳舞”。
五丈,四丈,三丈,二丈……
在距離僅僅只有兩丈,幾乎面對面,短兵相接時,牧劫手腕一抖,一刀砍出。
面對襲來的刀氣,齊暉不慌不忙,同樣一刀砍出。
一道刀氣,與牧劫的刀氣相撞。
兩者正好相互抵消!
齊暉繼續(xù)前進(jìn),但是只前進(jìn)了一步,他的身形陡然凝固。
在他的眼神透漏出驚訝時,一道細(xì)細(xì)的紅色血線自他的額頭浮現(xiàn),隨后慢慢往下延伸,直至腹下。
然后,血線陡然擴(kuò)大,齊暉倒在了地上!
血云神教“魔子榜”排名第三的魔子,死!
看著上身分做兩半,頹然倒在地上,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的齊暉……
牧劫雙腿一軟,顫抖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好險!
剛才,他如果不是以極其笨拙的手法,牛頭對馬身,先是用刀使了一套破山拳,將體內(nèi)那股東西顛來倒去。
然后中途變招,強(qiáng)行用破滅刀的刀法,將那股東西發(fā)出來。
第一次成功融合“破山拳”和“破滅刀”兩種武學(xué),發(fā)出這一擊,今日慘死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說來,也是齊暉大意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牧劫的這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破滅刀”,而是升級版的“破山破滅刀”。
正常的刀氣里面,還藏著一道“破”之刀氣!
不到二丈的空間,如此近的距離,正中可以擊破外表防御,與破滅刀氣無二的“破”之刀氣,他不死誰死?!
坐在地上,短暫休息片刻后……
牧劫將這處石臺上,包括齊暉在內(nèi)的十幾名神教弟子,身上有價值的物品搜刮一空,打成包裹,躍上樹冠離開了。
……
夕陽西下,天邊紅霞,一天很快過去。
天色逐漸昏暗,夜幕降臨。
山谷內(nèi),牧劫背著沉甸甸的包袱,邁著沉重的步子,終于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今日,在斬殺包括齊暉在內(nèi)的許多神教弟子后,他并沒有立即回到住處。
而是兜來兜去,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期間甚至躲進(jìn)一個黑暗的山洞,在里面躲了二個時辰!
做完這些,他這才繞了一個大圈子,回到平日居住的山谷。
他這么做,自然是害怕有神教弟子,在身后悄悄跟蹤他,追蹤他一路來到自己的老巢。
然后在他晚上睡覺的時候,直接一刀把他給結(jié)果了!
當(dāng)然,他多慮了!
首先并沒有任何的神教弟子在身后跟蹤他。
就算有,跟蹤他來到這里,晚上準(zhǔn)備動手時,也會給那個帶他一起看小人書的小伙伴,給直接結(jié)果!
“哦!好累!”
一回到山洞,牧劫帶著臭烘烘的衣服,直接癱倒在了石床上。
深夜,一條碩大的黑影,如期從大水潭中爬了出來。
不過……
“咦~”
黑影發(fā)現(xiàn)今天有些不同,不僅聞不到晚餐的香味,山縫上就連一絲篝火也看不到。
它將巨大的腦袋伸到山縫外面,只見里面黑漆漆的,再一看,里面的小人兒,滿身是血倒在石床上。
死了?!
它將舌頭伸進(jìn)山洞里面,查看了一下情況,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小人兒并沒有死,也沒有受傷,只是累倒了而已。
不過,小人兒似乎帶回來一包東西……
……
一夜過去后。
第二日下午,牧劫全身酸疼,沉沉醒了過來。
一醒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原本臭烘烘,滿是血跡的衣服已經(jīng)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柔軟的白色狼皮。
他兩只手塞在狼的兩只前肢中,兩條腿塞在狼的后肢中,身后還帶著一個狼皮帽。
整體看起來,宛若一只小白狼!
這樣一件白狼袍,看起來怪怪的,但是沒有異味,感覺也很舒服!
可最大的問題是,這件白狼袍是哪兒來的?
牧劫忍住全身的酸疼,翻身從床上起來,只看到自己帶回來的那個包裹,已經(jīng)被打開了。
雜七雜八的東西,堆在地上。
而幾本書,則單獨(dú)放在一邊。
牧劫走過去一看,不出意料地,是小人書!
“這只小淫蟒!”
牧劫心中忍不住罵道。
不過,他看到外面山洞內(nèi)堆成一堆,足足有半人高的一堆甜美的野果……
“嘻嘻嘻嘻……”
深夜,聽著外面猥瑣的竊笑聲,想要睡覺,但是已經(jīng)睡了半天一夜,怎么也睡不著的牧劫,感到煩惱不已。
他索性打開一本小人書,咬了一口放在床邊的野果,也看了起來。
“嘻嘻嘻嘻……”
過了一會,山洞內(nèi)也傳出了牧劫的竊笑聲。
“……”
血云神教,教內(nèi)議事大殿。
圣女林雪飛臉色憤怒,嘴唇蒼白,坐……不,是跪在地上!
她的身旁,一左一右,各跪著一名男子。
而她的身后,則是一名四十來歲中年男人頭上帶著白環(huán)。
大殿外,是十八具尸體。
大多不是斷做兩截,分做兩半,極其刺眼,極其慘烈,極其猙獰。
齊暉亦赫然在列!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殿上方,是一座三尺高臺,高臺上是一位面貌莊嚴(yán)的老者。
血云神教教主,夏無悔!
“教主……”
“師父,是這樣的!”
在身后的中年人發(fā)聲前,圣女林雪飛搶先道。
“十幾日前,我一名魔奴被幾名愚蠢的弟子放進(jìn)后山禁地,這東西在后山禁地不知道得了什么奇遇,實(shí)力大增,并且學(xué)會了破滅刀……”
“都是他殺的?!”
夏無悔打斷林雪飛的話,提聲問道。
“據(jù)當(dāng)時唯一幸存的人,有四人不是!”
“帶那名弟子上來!”
夏無悔話音一落,一名全身盡是血痕,顯然遭受了嚴(yán)刑拷打的弟子,給帶了上來。
“教主,事情是這樣的……”
這名弟子供述道。
把前天上午發(fā)生的事情,從前到后,直到他被牧劫一刀砍中后背,落進(jìn)山林,以及后面看到的兩人對決的場景,都一一說了。
“他們都死了?你一個人回來干什么?那名叫牧劫的弟子的人頭呢?來人!把他帶下去,亂刀分尸,而后丟去喂狗!”
聽完后,坐在高臺寶座上的教主夏無悔憤怒道。
“啊!不要??!教主,不要?。 ?p> 這名弟子慘叫著,給直接拖了下去。
“對付一名小有奇遇的狗奴,竟使我神教損失如此之多的精英弟子,難道我血云神教,一代不如一代,現(xiàn)在如此不中用了?”
高臺寶座上,教主夏無悔閉著眼睛,語氣中帶著絲絲沉痛道。
“齊護(hù)法,待羅護(hù)法回來,你就一起去后山禁地,把那名狗奴的人頭帶回來,給你那粗心大意的兒子報仇吧!”
“師父……”
高臺下,圣女林雪飛出聲道,似乎想說什么。
但是夏無悔抬手,直接打斷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