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師弟,在么?”諸葛格站在木屋外,沖屋內喊道。
距離上次無罪師叔收徒已經過去了些許時日,這位羽師弟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屋子中,不知在忙些什么。
不久,屋門打開,余依然打著哈欠從屋內走出,他伸了個懶腰,問道:“諸葛師兄,有事找我?”
諸葛格看著面前的余依然,覺得他和剛剛入門時有些不一樣了,驚道:“師弟的修為...這是進階了?”
他剛來的時候就是以為靈動初期的修士,這才多長時間,其身上的靈力波動竟然到了靈動中期!
他本人修為達到了靈動后期,深知進階不易,這人用了短短的時間便進階了,還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怎么可能!
余依然愣了一下,他丹田一沉,趕忙說道:“我這些天修煉進步是挺快,可是仍然在初期徘徊,師兄你看錯了吧?”
諸葛格再細細看去,這少年身上的靈力波動又縮了回去,回到了靈動初期。
他眉頭皺起,難道自己剛才感覺出了差錯?
此人就算是靈動中期的修為,也和他差著小境界,是斷斷不可能瞞得過他的神識的。
他疑神疑鬼的看了面前人畜無害額的少年半餉。
“那應該是我看錯了?!敝T葛格笑道。
余依然聽了,暗地里松了一口氣。
大意了,自己昨晚修煉太晚,剛剛起床,尚未運行神掩決。
在那些丹藥的輔佐下,他的確進步神速,達到了靈動中期。
這還是因為他將大部分藥力儲存起來,用以修補靈穴。
若不是靈穴的問題,他感覺這些丹藥的輔助下,修煉到靈動后期問題不大,甚至可以嘗試突破筑基期。
“今天師兄怎么有空來找我?”看著諸葛格一副懷疑的模樣,余依然突然問道。
“哦,不說我都忘了?!敝T葛格拍拍頭,說道:“入門測試的日子到了,你隨我去吧?!?p> “師兄帶路!”余依然的語氣有些迫不及待了。
兩人向著山上走去。
太一門有兩個山門,一個是在山下,由外門弟子負責掌管。
一個在山內,由內門執(zhí)事掌管。
這個山門,便是分割內門和外門的分水嶺,也是每年測試入門弟子的地方。
山門前的空地,空間雖然不小,但也被密密麻麻的人們站滿了。
余依然粗略的數了一下,大概有幾百人之多。
這些人都是清一色的少年。
“諸葛師兄,為何有如此多的人,都是來測試的么?”余依然好奇道。
“不錯,師弟有所不知,此乃太一門每年一度的入門大會。為了師弟,還特意提前了幾天?!敝T葛格笑道。
“人真多啊?!庇嘁廊豢粗媲暗娜巳?,嘆道:“這些人,怕是把整個北辰州有靈根之人都拉過來了吧?”
“也不盡然,這些人基本都是太一門下的家族舉薦的,靈根層次不齊,往年能夠入選的,也就百人左右?!?p> “那何時輪到我們?”
“師弟別急,等就是了?!?p> 這時,一位中年男子站在山門前,對著眾人說道:“測試馬上開始,所有人,聽得到名字的上前,將手伸到這羅盤之上?!?p> 他面前有一座半人高的石臺,上面鑲嵌這一個羅盤,其周圍還鑲嵌著幾枚精美的靈石。
此人長著一對三角眼,臉上掛著山羊胡,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
“此人是郝飛信,郝師叔,乃是靈丹境的修士,其門下十幾位弟子,為人瑕疵必報,切不可得罪他!”諸葛格小聲提醒道。
余依然聽的點了點頭。
“羅言!”郝飛信叫出一個名字。
一位少年走到石臺前,將手放在羅盤上。
羅盤上指針呼呼作響,上面光芒一閃。
余依然透過人群,想羅盤上看去,那上面有五種顏色,密密麻麻的刻著古怪的文字。
只是離得太遠了,以他的目力也無法看清。
羅盤靜止,指針指向了某處地方。
郝飛信看了,點點頭,說道:“靈根一般,內門是進不了了,不過做個外門弟子還是綽綽有余?!?p> 那少年臉上興奮之色一閃,隨機躬身道謝,歡天喜地的去外門報道了。
他路過余依然身旁之時,余依然偷偷放出神識看去,那人身上并無太多靈力波動,不像是個修士,反而更像是普通人。
“此人是花錢買進來的。”這時,一旁的諸葛格突然說道。
“這還能花錢進來?”余依然聽得一驚。
諸葛格點點頭。說道:“很多家族長時間出不了一個苗子,只能通過這種手段進來,當個外門弟子。不過一般這種人的天賦不會太差,起碼也得有靈根才行,若是那種無靈根之人,給再多靈石也進不來?!?p> “不過,也有一些人使用秘法或服用丹藥,做出假靈根。往年這種情況倒也不少。其實門內的人都知道,就比如剛才這位。只是門內看在靈石的面子上,不去戳穿罷了?!?p> “當真?”
“不止能買進來,只要你有靈石,你讓靈丹境的修士給你推磨種地都成?!敝T葛格笑道。
余依然聽了,驚訝不已。
看來自己對靈石的價值魅力,還是有些低估了。
“敢問,諸葛師兄每年的靈石俸祿有多少?”余依然小聲問道。
“不多,一年十幾枚靈石,日常開銷都很緊張?!敝T葛格苦笑一聲。
他活了幾十年,也沒攢下多少靈石,甚至想在宗門內購買一處地產都拿不出首付。
門內地產雖多,但一處上好的地方都要幾百靈石,他每年幾乎都剩不下多少靈石。
若是能買下一畝靈田,種靈藥到是一筆穩(wěn)定的收入,而且上好的靈地畢竟有限,價格一直再漲,勢必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這時,人群突然發(fā)出一陣陣驚呼。
“異靈根,還是火木兩個雙生靈根?”有人驚訝道。
郝飛信看著面前的羅盤,微笑著對面前的女孩說道:“很不錯,陳璐,陳家的閨女是吧?!?p> 女孩點頭,說道:“家父正是陳家家主,陳勝!”
“果然,虎父無犬女?!焙嘛w信笑道:“跟著后面的師哥去內門報道吧!”
等女孩走后,郝飛信笑容不見,他看著剩下大半的的人群,朗盛道:“下一位......”
幾個時辰過去,大部分的人都檢測完畢,其中有至少一半的人被刷了下去。
就在余依然快要睡著的時候。那郝飛信的聲音響起:“羽墨寒!”
人群沒有動靜。
“羽墨寒!”郝飛信皺了皺眉頭。
“羽師弟,到你了!”諸葛格用胳膊肘懟了了一下他。
余依然這才反應過來,他“哦”了一聲,疾步走上臺。
在郝飛信不耐煩的目光中,將手按在了羅盤上。
羅盤上頓時光亮大起,將旁邊的人晃的都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