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30日,這個原定于7月31日的731計劃,在花氏集團的積極推動下,整整提前了一個月。
這一天,對于大華集團來說,是一個特別的日子。原因無他,僅僅是因為大華要分家了。
大華集團將在金陵市最高規(guī)格的金陵飯店,進行競選活動,勝出者,將出任大華集團重工軍火部的總裁。
這一塊蛋糕不可謂不誘人,不用我說,懂的人都懂。
這一天,社會各界大佬云集,競選全場精英薈萃。
當然,也有那么些個不速之客混了進來。
“借過,借過,謝謝!”種萊頭頂深色棒球帽,戴著口罩,拿掉了眼鏡,換上了隱形,背著個黑包,邁著匆匆的腳步撥開人群。
黑包里,我蹲坐在其中,靈識探出,巡視著四周的動靜。
“不好意思先生,如果要進入會場內(nèi)部,則需要您出示一下您的邀請函。”會場的門口,兩名身穿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員伸手將種萊攔在了會場門外。
“哦哦,有的有的。”聽了這話,種萊忙不迭掏出口袋中的早已準備好的東西。
其中一名工作人員帶著狐疑地眼神看了一眼頗有些可疑的種萊,隨手接過種萊遞過來的請柬,粗略一掃,眼神便變得恭敬了起來。
“原來是杜總的助理,失敬失敬,您快請進吧!”工作人員雙手送回請柬,作了個“請”的手勢。
這次競選,每位候選人可以帶一名助理進場,顯然,杜波將這個名額,給了種萊。
“嗯嗯,謝啦?!狈N萊隨手將請柬塞回口袋。
“對了,請問,選手休息室怎么走?”剛準備挪動腳步的種萊突然想起了什么,回頭道。
“沿著過道一直往里走,到時候會有工作人員帶您過去?!?p> 聽起來似乎杜波的大旗很是好用,工作人員的稱呼都改了,一口一個您。
“麻煩了。”
“花氏,花氏,花氏......”種萊腳步匆匆,快速地在幾個選手休息室之間來回穿梭著。
“最后一間?!蔽覍⒒K诘姆轿桓嬖V了種萊。
鎖定了目標,種萊腳步更是加快了許多。
“當前的時代,是華國的時代,更是大華的時代,我相信,在我的帶領(lǐng)下......”
“是了,他好像在準備自己的演講。”種萊湊到門邊聽了聽。
“里面沒有別人,只有自己。他的手提電腦就在桌上,應(yīng)該是他的私人電腦。”我感知了一下,將這個信息告訴了種萊。
花睿的私人電腦,便是我們這次行動的目標。
跟據(jù)花淼和杜波的分析,打蛇打七寸,要想扳倒花睿,那么就一定要拿出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包括但不限于囚禁花淼的地址,監(jiān)控錄像、進行野生動物走私的罪證等等,這些東西等于是他的命脈,以花睿小心謹慎的性格,一定會隨身攜帶。
這種數(shù)據(jù)化的東西,最大的可能便是在他的私人電腦里,并且經(jīng)過層層加密。
可能能夠破解花睿電腦的人寥寥無幾,但一定不包括他的哥哥花淼。
花淼的電腦技術(shù)水準是天才級別的,同時也是花睿極其忌憚的。
這可能也就是花睿囚禁了他還不放心,還要把他哥弄成傻子的原因。
畢竟在花睿眼中,他哥哥的大腦,極具威脅性,何況這個人還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對自己了如指掌。
既然撕破了臉,自然要斬草除根。
可花淼的私人電腦,并不是誰都能接觸到的,平日里,在花氏集團的總部,那可是除了花睿本人,誰都不要想。
但今天不同,競選規(guī)定,競選人必須制作PPT,自行攜帶電腦,進行就職演說。
花睿必定會帶上自己的電腦參加這場他十分重視的競選。
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
因此,他們決定,破釜沉舟,在競選當日動手。
而種萊要做的,就是把帶有木馬病毒程序植入花睿的私人電腦,這是最快的破解之道。
這個任務(wù)其實難上加難,但好在,這個木馬程序是全自動的,只要靠近電腦一米內(nèi),就會通過無線局域網(wǎng)定點植入病毒。
這樣一來,這任務(wù)雖然依舊難度不小,但好歹不是全無機會。
此刻,花淼就坐在距離金陵飯店最近的一家咖啡館里,只要病毒植入成功,他便可以根據(jù)反饋立刻著手破解。
可要如何接近花睿的私人電腦一米以內(nèi)呢?
“可以控制他嗎?”種萊不死心地問道。
“很可惜,暫時不能?!?p> 關(guān)于這一點我曾經(jīng)試過,精神力越強的人便越難控制,花睿倒算是一個精神力極強的人。
“房間里面的情況怎么樣?”放棄了一開始的決定,思考了片刻之后,種萊開始與我交流。
“你是指......?”我一時間沒能明白他想干嘛。
“環(huán)境衛(wèi)生?!?p> “臟、亂、差,可能是昨晚住在這里的?!?p> 我好像突然有點明白種萊打算干嘛了,有點鋌而走險,畢竟花睿見過他,雖然僅僅數(shù)面之緣。
“我需要一些道具?!?p> “走廊盡頭倒數(shù)第二個房間有。”我沒有遲疑,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沒有更好的方法。
不消片刻,種萊便換好了衣服,走了出去。臨走時,他將我留在了這里。
“你好,客房清理。”種萊重新回到花睿所在的休息室,敲了敲門,壓低了聲音道。
我更加屏息凝神,注意著休息室內(nèi)的動靜。
只聽休息室內(nèi)的聲音戛然而止,幾秒鐘后,休息室的門被花睿拉開。
“怎么才來?速度解決!”花??戳丝捶N萊,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的地方。
一聽這話,我頓時汗毛倒豎,這口氣,是叫了客房服務(wù)?
那一瞬間,種萊的身子也微微抖了抖,但他很快恢復(fù)了平靜。淡淡地嗯了一聲,便操起手中的清潔用具,開始干活。
“你們這邊,什么時候用上男服務(wù)生了?”花睿捧起手邊的演講稿,瞥了種萊一眼,隨口問道。
“您也知道,今天有活動,女服務(wù)生都出去接待了?!狈N萊背對著花睿,沙啞著嗓子回答。
“怪不得。”花睿捧起手中的咖啡,呷了一口,視線又回到了自己的手稿上。
我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沒被發(fā)現(xiàn)。
一邊清理,一邊有意向茶幾上的手提電腦靠近,種萊似乎在尋找機會。
玻璃材質(zhì)的矮腳茶幾,一覽無余,似乎并沒有那么好下手。
“噠噠噠......”耳邊響起了一連串高跟鞋撞擊地毯夾雜著金屬吱吱呀呀的沉悶響動傳來,我連忙收回靈識,轉(zhuǎn)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一個年輕的女服務(wù)生推著手推車走了過來,看方向,似乎就是花睿所在的休息室。
“不好,撤退,正主來了!”我急忙告訴種萊。
種萊聽后,當機立斷,直接將優(yōu)盤丟在腳下,踢進了茶幾的底部,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還沒結(jié)束呢吧,你去哪兒?”花睿走向手提電腦旁的沙發(fā),大喇喇地坐下,眼皮抬了抬,問道。
“消毒液沒了,我去取點。”
種萊停了停腳步,他的額頭已經(jīng)開始沁出細密的汗珠。
聽完種萊的回答后,花睿低下了頭,繼續(xù)擺弄著自己的電腦。
“走吧,他應(yīng)該沒有發(fā)現(xiàn)你?!币姶饲榫埃宜闪丝跉?,只要能趕在服務(wù)生之前出來,眼下這關(guān)便算是勉強過了。
“哎,你等等!”就在種萊即將走出休息室的瞬間,花睿突然叫住了他。
那一刻,我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
此時,女服務(wù)生距離休息室僅有1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