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陰冷早已被陽光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溫暖,甚至可以說是炎熱。此時大約是早上八點。張西昨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里面,他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那個世界,躺在了自己熟悉的那張床上,呼吸著自己熟悉的那些空氣。夢里的他打算出門走走,去看看久違的她。
剛走出門,周圍的空氣陰森的讓他不寒而栗。他皺了皺眉,沒有多做停留,就往她的家方向跑去。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會有一種郁悶且恐懼的精神狀態(tài),總覺得……會遇上什么倒霉事。他往自己臉上摸了一把,意識到一個嚴重的錯誤——出門沒洗臉。
他看向四周,城市依舊車水馬龍,行人依舊滔滔不絕,那么……是為什么呢?
大約三四分鐘后,他到了一個小區(qū)。他熟悉的走向二號樓,甚至,連保安都只是看了他一眼,攔都沒有攔他。他已經(jīng)來過這里無數(shù)次了。
“?!保娞莸臄?shù)字顯示為10樓,門開了。張曦往最左邊的一扇門走去。
“有人嗎?”張曦按響了門鈴。
“…………”沒有人應答。
“凌伶,你在嗎?”仍然沒有人應答。
“張凌伶?!”張曦第三次按響了門鈴。
他又氣又急,用力的拍打著那扇木門。不拍不要緊,一拍張曦才知道——她家的門根本就沒有鎖。由于用力過猛,所以張曦摔了個狗啃泥。
“張凌伶?”張曦走進屋里,試探性的問。
“…………”
直到他搜遍了整個屋子,也沒有發(fā)現(xiàn)張凌伶的身影。
他看了看鞋柜,不知道她是出去了,還是在家——因為鞋柜里一雙鞋都沒有。外面穿的球鞋,還是家里穿的拖鞋,都沒有。
張曦忽然感到,整個世界靜的可怕,只有風嗚嗚地拍打著窗戶的聲音。
然后……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張曦被嚇醒了。
當他發(fā)現(xiàn)這只是一場夢時,長吁了一口氣。但是這個夢對他的“影響”還是挺深的,他連忙穿好衣服,接了把水,把臉沖的干干凈凈。
在確定臉不黑后,他才重新走進了房里。這才發(fā)現(xiàn),早餐已經(jīng)擺在桌上了。張曦心想:這個連晤,在連家的待遇,還是挺不錯的嘛……
想著想著,肚子突然開始叫了起來。
張曦喝了幾口水,就拿起木筷子,夾著菜,拌著飯地狠吃起來。
很快,張曦便把飯菜全都吃光了,正好這時,安秦響了門。
張曦悠閑地抹了抹嘴邊的油,走到門前不急不慢地拉開門,他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個——急死安秦。
和安秦這家伙打交道的這兩天里,張曦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除了是個吃貨以外,還是個急性子。所以,從昨天下午安秦說今天要來找他以后,張曦就打算用這個辦法整一整安秦。
果然,安秦被急壞了,而張曦表面“對不起”,其實心里笑嘻嘻。
安秦瞪著他,怒氣沖沖地說道:“你怎么這么慢?。窟B晤哥,你莫不是耍我吧?”
張曦連忙辯解并轉(zhuǎn)移話題:“不是不是,呃……你連晤哥怎么會耍你呢?嗯,這個……我只不過是……呃,再用早膳,聽到你敲門了,那個……我不是慌里慌張的嘛,就……就這樣了……呃……啊,那個……你昨日不是說今早要來找我嗎?所為何事呀?”
安秦果然被張曦給套進去了,消了氣,說:“最近呀,我聽說今日有一個面館開張,我想叫上連晤哥一起去嘗嘗……”
張曦高興死了。他能不高興嗎?那可是吃的呀!誰又不愛吃呢?而且新開的店……張曦想著:不知道古代新開張的店有沒有優(yōu)惠?想著想著,他不禁流起了口水……
“喂!連晤哥,你到底去不去呀?你不去我可走了。”安秦轉(zhuǎn)身就要走。
“誒誒誒,我去呀,我去,我去……”張曦忽然感覺自己說的話有點不對勁……
“去就對了,”安秦一臉堆笑地轉(zhuǎn)過身來,“帶四文銀子來?!?p> 張曦利用自己“浩瀚無邊”的學識,掐指一算,撓頭道:“不對呀!一碗面不是應該只有兩文嗎?這店莫不是黑店???”
安秦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那個……一碗面的確是兩文,這家店也不是黑店……”
不用他繼續(xù)說下去,張曦一下就明白了:“你小子想讓我替你付錢?。 ?p> 安秦連忙拉著他的袖子,哀求道:“連晤哥……”
張曦受不了,只好作罷。而安秦,一下便眉開眼笑起來。
到了那家面館,張曦和安秦挑了一個位置坐下,忙得不亦樂乎的店小二跑了過來,用手擦拭著臉上的汗,笑嘻嘻地問:“二位客官,要些什么?”
“兩碗拌面!”安秦道。
“好嘞!”店小二應答著,又跑遠了。
安秦撫摸著他們坐的這張桌子,對張曦說:“連晤哥,這張桌子好大呀!”
“是……”張曦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這家面館離連府有一段距離,他又不愛走路,自然是會累的。
他也摸了摸這張桌子,嘟囔道:“至少還可以坐下……”
忽然,他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什么熟人,接著前面未說完的話說道:“還能坐下兩個人啊!”
安秦奇怪的看著他:“連晤哥,什么還能坐下兩個人?。俊痹捯粑绰?,安秦也看到了那“兩個人”。
“那不是林家的三姑娘和五姑娘嗎?”安秦問道。
“嗯,是?。 睆堦鼗卮?。
她們也看到了安秦和張曦,朝他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