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后,寧欽讓宮人傳了消息。
宮門外——
“小玨,我們怎么還不走?”神寶有點(diǎn)不耐煩,戲看完了,該回去休息。
“等人?!?p> 等人?等誰啊?神寶眼睛眨眨,好奇心又被勾起了。奈何曇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尤臺:“寶,知道右相寧欽嗎?”據(jù)尤臺觀察,神寶了解的事情貌似比她還多。
“嗯……不知道?!焙苷J(rèn)真地回想一陣,神寶如實(shí)告知。自己又不是隨時(shí)都醒著。
尤臺:“……”
于是,尤臺非常耐心地為神寶講解。
右相寧欽,出生在書香世家——寧家。少時(shí)被家里人逼著學(xué)習(xí)圣賢書,沒心思考取功名,次次落榜,后來學(xué)問、見識超乎常人,本該榜上有名的他,還是未上榜。一直到前朝莫名覆滅,天承國起,第五年拙劣的偽裝小心思,被心血來潮去換身份、當(dāng)監(jiān)官的皇上識破,自此走上了一路順暢的不歸路……啊呸,文官之路,至今為名滿天下的右相。
“哦?!鄙駥毭嫔蛔?,就算知道等會(huì)兒要來的是右相,心情也起不了波瀾。右相算什么?神寶在原來的地方什么身份的沒見過。
尤臺:“……”
沒有一刻鐘,從宮門出來三人。
寧芝緣:“……爹,那是……”玨王哎!玨王居然等我哎!
“……”一看妹妹那表情,寧越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是等你,等爹呢?!?p> 瞪了寧越一眼,寧芝緣氣鼓鼓地道:“哼,你就是嫉妒?!?p> “……”寧越眼角抽抽,我嫉妒你什么?!
看著一雙兒女,寧欽撫須樂呵呵地帶著他們?nèi)フ視耀k。他倒是希望越兒和芝緣能與曇玨互識,可讓芝緣嫁給曇玨,寧欽是想都不可能想,曇玨可不是芝緣的良緣。
“玨王,近來可好?”寧欽來到曇玨身前。
曇玨微微挑眉:“怎么,本王與寧相不是天天見面嗎?”
寧欽:“……”聽出曇玨話外音,寧欽搖頭無奈地笑了笑。
唯有不知道情況,被養(yǎng)在閨閣很少出來的寧芝緣,拽了拽寧越的袖子,眉頭微蹙,小聲問道:“哥哥,玨王身體有恙嗎?”
唉~寧越嘆口氣,也只有妹妹會(huì)這么想,也只有妹妹聽不出來,“玨王的意思是,我們爹爹天天都能看到玨王,怎么會(huì)不知道他好不好呢?”其實(shí)在直白點(diǎn)就是——廢話真多。
“哦?!睂幹ゾ夵c(diǎn)頭,寧越也不指望她能短時(shí)間內(nèi)想明白。
寧欽:“玨王,瓊品樓?”
“嗯。”
神寶走在尤臺身邊,“他們關(guān)系很好?”真想不出小玨會(huì)與朝中的人有聯(lián)系,還是這么大的官。
“那當(dāng)然了,想當(dāng)初,他們倆可是惺惺相惜呢?!编?,面對共同的敵人時(shí)。
尤臺現(xiàn)在還是曇幽的樣子和身份,上前向和寧家人相互慰問。
寧欽笑道:“幾月不見,曇幽小姐出落的更加出塵?!?p> 曇玨:“不然呢,幽兒還能丑嗎?”
寧欽:“……”臭小子,我上輩子絕對欠你的!
一行人坐上馬車,很快就到了帝都最好的酒樓——瓊品樓。
寧欽讓隨從去定了一間二樓的雅間,領(lǐng)著一眾人上樓。
待美酒佳肴上的差不多,神寶倒是不客氣地拿起筷子就加菜吃。眾人目光向她集中了一瞬,神寶一點(diǎn)也不尷尬,在她認(rèn)知里,餓了就吃!
寧欽干咳一聲,轉(zhuǎn)移話題,“玨王可知近來山匪猖獗之事?”
“嗯?”曇玨微抬眼皮,對寧欽口中的山匪非常不屑,“山匪?一群不成氣候的賊人而已,派點(diǎn)兵就能滅掉。現(xiàn)如今你告訴我他們很猖獗?”曇玨覺得帝都的安防是越來越差了,山匪敢猖獗,丫不會(huì)帶上我留在帝都的那些玄機(jī)軍的東西,不說護(hù)城吧,把所謂的山匪窩一鍋端了,那肯定是綽綽有余的。
聽曇玨的看法,寧欽略微搖下頭,不得不承認(rèn),這種情況對于曇玨來說,真的是小菜一碟,可對于帝都的其他將軍來說,那就不一樣了……
“玨王并不是一直都在帝都,可能對這次的山匪不了解。”
“哦?”什么我不了解。
寧欽:“不知他們從哪得來十幾個(gè)流螢煙的殘次品,在加上那一眾山匪的所在地易守難攻,朝廷遲遲拿不下。”
“廢物?!睍耀k絲毫不帶客氣的,然而,流螢煙的殘次品?
寧欽笑而不語,繼而真誠地看向曇玨,待曇玨回過神,一見寧欽這真誠的眼神,嘴角微微抽搐,“寧相……”
“玨王?!毙Φ靡荒槧N爛。
“你不會(huì)是是想讓我去幫忙吧?!”曇玨上下打量寧欽。
“玨王不去?”
曇玨:“我……不去。”原來丫請我吃飯是想我當(dāng)苦力!門都沒有!
寧欽:“玨王不考慮一下?”
曇玨:“不可能,想都別想!”
……
這邊寧欽奮力勸說,曇玨抵死不從;另一邊,某人直接木了……
寧芝緣回神,哭喪著臉:“哥哥,這明明是為民除害,玨王為什么不答應(yīng)呢?”曇玨在寧芝緣心目中形象,有點(diǎn)幻滅了。
寧越翻了個(gè)白眼,你夠了,我一點(diǎn)也不想和你解釋。
寧越不解釋,神寶還在吃吃吃,她確實(shí)很久沒吃飯了。在空間里又沒有食物,況且以她的能力,辟谷是很正常的,可不代表她不饞吶!
最后,尤臺無奈搖搖頭,為了自家殿下的形象和少女的脆弱心臟,尤臺笑著解釋:“寧小姐,兄長現(xiàn)在可是在休整期,邊境待了那么長時(shí)間,回來休息而已。在說,難道以后出了像如今的亂子,還讓玨王回來處理嗎?那帝都百姓會(huì)怎么看在帝都待著的將軍們?”
“原來……原來是這樣嗎?”寧芝緣聽此,頓時(shí)為自己的想法而愧疚,對啊,玨王也要休息的,還為他人著想……
眼見著妹妹被唬的一愣一愣,寧越咳了一聲,掩飾笑意。
神寶抽空抬頭掃了一眼有點(diǎn)不耐煩的曇玨,呵呵,哪門子為他人著想,小玨這貨就是懶而已嘛!
尤臺見形象挽回,沖曇玨眨眨眼,嘿嘿,快夸我!
曇玨微微瞇眼瞅尤臺,隨后笑道:“幽兒聊得,可真開心吶~”
尤臺抖抖身子,欲哭無淚,我又做錯(cuò)了什么?
皇宮——
夜毅:“說好的你娘來呢?!”
夜七溟:“哦,又回去了。”
夜毅:“……”
夜七溟:“沒事走了?!?p> 夜毅怒:“走哪去!過幾天去剿匪!”
夜七溟:“……”報(bào)復(fù)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