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了凝神,提起腳,用盡全身力氣,就朝他的要害踢去。
疼得許二虎翻滾在地上,嗷嗷直叫,許漉歌則趁機往密林方向跑去。
那幾個背對著許二虎的兄弟,見他動靜那么大,不由得調侃道:“三當家可真有福氣啊,聲音叫得那么響”
“是啊是啊,可真是會玩,一點也不顧及兄弟們的感受”
……
許二虎疼得在地上輕哼了幾句,看著漸漸跑遠的背影,倒吸了口涼氣,用盡力氣大罵道:“你們幾個飯桶,還不快追,人都跑了”。
那幾人聽了,急忙轉身,就看到許二虎躺在地上,捂住要害哼哼唧唧的。
有人沒忍住笑出來,許二虎臉色一黑,還不快扶我起來。
那幾個人把他扶起來,沒反應過來,圍著他沒去追,許二虎氣得破口大罵,“還不趕緊給我追。”
那幾人聽了連連點頭:“是…是”。
前面的樹叢越來越密,霧氣壓成一片,不似尋常霧,似乎是霧障。
許漉歌看了眼后面快追上來的人,心一橫,反正都逃不過,在迷霧森林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就算是死在迷霧森林也比被侮辱好,她決然的走進霧障。
蔣斯年聽到這邊有聲響的時候,帶著人追過來,就看到許二虎被人攙扶著。
他厲聲問道:“你可有看到一個女子”。
許二虎一聽,神色不大好,他雖然憎恨蔣斯年,但是恐懼多于懼怕。
他支吾著說沒有,將斯年打瞪了他一眼,冷聲說:“是嗎?”
他忍不住抖了抖。終是抗不過他這冰刀似的眼神,咬著牙道:“那個女人,她……”他說話間瞄了將斯年幾眼,見他嚴肅的看著自己,只好硬著頭皮道:“她剛進了迷霧森林”。
迷霧森林,霧障特別多,霧障在每天第一縷陽光升起時開始消散,在懸日當頭又會聚攏。
這些霧障不似普通的霧氣,它是帶有毒性的。
在里面幾乎是看不清任何東西,吸食霧氣過多就會產生幻覺,陷入夢境,沉睡而死。
蔣斯年看了霧障一眼,終是沒進去,只能等到第二天早晨霧氣散盡后,再一探虛實。
剛收到風月閣來信,昨晚的暗殺行動失敗,目標人物消失在杭城外。
蔣斯年暗自罵了句臟話,便轉身倚在樹旁,看著迷霧森林的入口,有些失神。
看來懲罰是逃不過了。
昨晚,顧懷謹抓到的黑衣人,還來不及審訊,就服毒自盡了。
不過,看他們手腕上都有一個月牙形狀的紋身。
今早,顧懷謹打算在去杭城的路上遇到了幾個不容小覷的黑衣殺手,他在他們手上也看到了那個月牙紋身。
在打斗間,他們沒用盡全力,似乎在引誘他到什么地方。
他也想知道他們在玩什么花樣,順著他們留下的破綻追了過去。
他發(fā)現他被帶到一個茂密的叢林,就尋不見那群人的蹤影,他看了看太陽,發(fā)現日上三竿。
他往四處看了看,發(fā)現霧氣凝聚,暗嘆不好,他這是進入了迷霧森林。
此時,要撤出去,已經是來不及,他曾在書上聽過杭城附近有迷霧森林,說是迷霧森林,其實又叫“奪命森林”,誤入此林者會陷入夢境而死。
他命令兩個影衛(wèi)調勻內息,自封穴位,延緩霧障在體內的蔓延的速度,但愿可以堅持到明天的第一縷陽光。
幾個時辰過去了,兩個影衛(wèi)因為修行不夠,面色鐵青,終是堅持不住昏睡了過去。
顧懷謹也沒好到哪里,他面色慘白,額間的汗珠大滴大滴下落,青筋冒起,神緒漸漸渙散。
為了保持清醒,他只用刀割傷自己的手臂,用疼痛來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