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做到,陸昊和李宣便去縣丞家微服私訪。
陸昊的身份依舊是那個假的韓鎢公子,如今的楊縣代縣令。
而李宣,則是身邊的護衛(wèi)!
縣丞家離著縣衙很近,約莫走了一炷香的時辰就到了。
陸昊抬眼,看著這幾家破舊的茅屋有點兒懷疑李宣的消息來源。
他伸手拍了拍圍在外面的木門,險些把門都給派掉了。
“誰???”
聲音滄桑而又沙啞,顯然是一個老婦人的。
陸昊伸手輕輕敲了敲,深怕把這扇搖搖欲墜的門給拍倒了:“啊。我是縣里的縣令,過來看看你們。縣丞在嗎?”
“啊,不在啊,姑娘你下次再來吧?!崩蠇D人的耳朵顯然不是很靈。
陸昊加大了聲音喊道:“老人家,我是來找縣丞的,你兒子在嗎?”
這里是縣丞家里,再看只有一個孤寡老人,必定是縣丞的母親了。
他轉(zhuǎn)頭看去,李宣卻一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儼然是怒了。
老人家這回聽清楚了,連忙出來,見到是兩個相貌英俊的年輕,說道:“松兒還沒回來咯,你們是什么人?”
陸昊說道:“本官是楊縣的代縣令,縣丞不在家,那他去哪兒您知道嗎?”
老人家雖然不懂什么代縣令,但是縣令二字她還是懂分量的,聽到陸昊這么一說,連忙下跪:“草民……”
陸昊攙住她,年紀(jì)這么大的老人家給自己下跪,搞不好要折壽嘞。
“松兒已經(jīng)兩天沒回來了?!?p> 三人進了屋子,原本老婦人要去給二人泡茶,陸昊阻止她然后自己去泡茶。
“沒回來?”陸昊皺了皺眉,縣丞可沒在縣衙里,家也不回,辦公地點也沒去,這是鬧哪樣?
“是啊,松兒太苦了,前天拿了點吃得來說是現(xiàn)在都得病了,讓我別出去?!崩蠇D人渾濁的眼里盡是擔(dān)憂。
李宣說道:“縣丞的妻兒在哪兒?”
老婦人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道:“就在鎮(zhèn)上,十里鋪那邊?!?p> 李宣點了點頭,等到陸昊泡完茶剛回來,就見李宣告辭。
“那我泡的茶浪費了?!标戧徽f道。
李宣面無表情:“現(xiàn)在去十里鋪?!?p> 陸昊可不相信李宣這么多天還不知道縣丞家在哪兒,今天故意來他娘這里一趟做什么?
等到了十里鋪,陸昊看見縣丞的家,總算是清楚了為什么要到鄉(xiāng)下去一趟。
此事已經(jīng)是下午了,二人走了很久。
“不行了,歇一會兒?!标戧淮藥卓跉庹f道。
他們并沒有駕馬車,反而是走著過去。
“到了?!崩钚疽馑ь^。
十里鋪算得上是楊縣數(shù)一數(shù)二繁華的鎮(zhèn),之所以叫做十里鋪,完全是因為幾乎走十步就有一間鋪子,十里地布滿了各種各樣的鋪子。
陸昊看著街邊一幢堪比陳府大院的高大別墅,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我來的時候怎么就沒有看見呢?
好家伙,恐怕吳恒的府邸也沒有那么囂張!
陸昊清楚了李宣的目的,縣丞和妻兒住在這么高大上的別墅里,自己的老母親卻是住著破敗的茅草房。縣丞又是兩天給老母親送一次吃的,估計在外人眼里,還以為他多么孝順,多么貧窮而堅強。
這個人設(shè)艸的不簡單!
陸昊伸拍了拍門,府邸外面沒有家丁守門,這倒是和朱府有區(qū)別,不知是何故。
“守門的二人前兩日起了高熱,就將他們趕回家去了?!崩钚f道。
陸昊心中咒罵一句,這個縣丞也忒不是人了。
“誰??!”
“縣令,來找你們家老爺,快開門?!标戧宦曇粢泊罅嗽S多。
里面的人不敢怠慢,急忙出來開了門。
見到是一個年輕人,縣丞家的管家面色便沉了下來:“哪兒來的黃口小兒,竟敢冒充縣令大人!”
他可見到過吳大人的。
“你們家縣丞呢?”陸昊沒理他,直接推開他就走了進去。
李宣跟在身后,扮演好一個盡職盡責(zé)的護衛(wèi)。
里面隱隱有著尋歡作樂的聲音出來,陸昊大步走了過去,見正堂坐著一個面容清秀的中年人,身旁還有兩個少女在捏腿垂肩。
“縣丞大人好不愜意啊?!标戧焕淅涞卣f道。
他徑自坐到了一邊,一點兒面子也不給所謂的縣丞。
區(qū)區(qū)一個小小的縣丞,楊縣又是那么貧窮,可見這位縣丞到底是吃了多少百姓的血汗!
“你是何人,在本官面前如此無禮?”縣丞推開兩位婢女,皺了皺眉,不悅地看著陸昊。
他這幾天沒有去縣衙值班,倒是不知道上頭來了人。
“本官乃是楊縣的縣令。”陸昊去掉了一個字,看著縣丞的面色變了變,心中好受了許多,才冷冷哼道,“縣丞大人好福氣啊,楊縣大災(zāi),而你卻是在府中左擁右抱,若本官記得不錯的話,縣丞能買得起這么豪華的宅子?”
縣丞聽了一會兒,頓時笑了笑,原來這人是來打秋風(fēng)了。
嘿嘿一笑道:“是,是小的僭越了。不過大人要明察啊,這些婢女都是百姓們覺得小的太苦,便將他們的女兒送過來,小的一個月也要給他們月前。”
堂堂縣令,因為吃不飽飯而暈倒,可區(qū)區(qū)一個縣丞,卻能每個月花費巨大給人銀子,養(yǎng)那么多的護院看家??催@樣子,和京城那些貴人們還有什么區(qū)別?
“你!”陸昊怒擊,雙目圓睜,“豈有此理,你們吳縣令過的什么日子你不知道?”
縣丞微微嘆了口氣:“那是吳縣令自己的選擇,他不懂得變通,小的勸了許久也沒勸好。”
要他說啊,姓吳的就是性子直,不過話又說回來,要不是因為性子直得罪了人,能到楊縣這個地方來受罪?
至于這位年輕的縣令,恐怕是朝廷派來的又一位替罪羊吧。
他對陸昊不禁有了同情的目光。
“縣丞是二十年前因為一樁冤假錯案被發(fā)配來楊縣當(dāng)小吏,倒是不知縣丞做的不錯,竟然讓吳大人將你提拔了。”李宣淡淡道,眼神卻如同刀鋒一般銳利。
縣丞顫了顫,他原以為這個縣令是正主,沒想到他身邊的才是重頭大戲。
“你是何人?”
陸昊聽了發(fā)笑,這縣丞臺詞挺單一啊。
李宣拿出一塊牌子,亮在了縣丞面前:“本殿的身份你也清楚了,那就講講你來的這二十年,究竟伙同了多少人?”
貓喜魚
原本想寫點幽默的,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我實在沒有那個細胞。 而且我還是懶癌晚期,沒救的那種。 為愛發(fā)電吧,感覺練筆練的讓我自己都覺得難受。 繼續(xù)吧,網(wǎng)頁能上作家助手了,盡力多更,不想做一更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