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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狐貍委實香甜

二十三

聽聞狐貍委實香甜 程緲 2988 2020-04-23 18:36:00

  見過他?

  狐貍說完那話以后兩人都很吃驚。

  “你見過灼鈺寧?”撫流有些吃驚道。

  言昭精致的眉梢微挑,“很吃驚嗎?”

  撫流點點頭繼而坐下道:“是……是有一點兒?!?p>  “據(jù)我了解灼鈺寧是一個知天命算人事的家伙,他極好寶物,尤其是那些最最珍貴的寶物。通常啊,只要你有罕見之寶物,讓他摸得來,他便會不請自來,替你謀事?lián)Q了你的寶物??梢瞧匠H讼胍娝脑挘允且姴恢模@也是世人都道灼鈺寧難尋?!?p>  清歡蹙眉道:“我聽聞灼鈺寧能知天命算人事,因此也欠了不少。人都說,天機(jī)不可泄露,可灼鈺寧卻泄露個徹底,因此壽命卻也不怎么長,聽聞他也會為尋常人家算,但條件便是借命,以壽命算命再得命,到了最后,這命便是他的了?!?p>  撫流道:“所以狐貍你是從何見到他的?難不成他看上了你的寶貝?”說完撫流倒是很想笑,狐貍是個很摳的人,想要從他的手下拿東西那簡直比登天還難,搶東西就更不用說了,這凡間能有幾個能打得過妖王的?

  言昭挑眉抿了抿唇。

  撫流卻又道:“難不成他看上了你的……壽命?”

  言昭伸出修長手指撐了撐下巴,笑著道:“說來話長?!?p>  是說來話長,但也確實好笑。

  言昭初為妖王的時候,各路妖怪都前來祝賀,這慶祝自然也少不了這各處搜集來的珍寶。

  要說最為珍貴的一件兒便是從前任妖王手中奪取的一顆珠子,要說這也算不了什么,但巧就巧在,在狐貍繼任妖王的那天,這顆珠子被人發(fā)現(xiàn)是五靈珠中的木靈珠。

  傳聞上古時期,十大兇獸聯(lián)手作亂,女媧娘娘娘創(chuàng)造出的神獸、靈獸也投入戰(zhàn)中,卻威力不甚。一日,女媧娘娘天水池畔,發(fā)現(xiàn)這世間萬物有靈,且有元素劃分,她便將這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分別化為五顆靈珠,造就最強(qiáng)之力,來抵抗兇獸。

  這木靈珠可是神物呀。雖不如其余靈珠攻擊力強(qiáng),但它生命力卻極為強(qiáng)悍,作戰(zhàn)時能給人提供源源不斷的生命力,除非那人比你強(qiáng)很多,不然,靠著這木靈珠便能修生養(yǎng)息,恢復(fù)體力、靈力。

  也不知道從哪兒傳出去的,沂山的一群臭道士們就打著這是神物的事情到處尋他,凡間也有些修真之士們自發(fā)的組了隊伍來找他奪取。

  言昭剛殺了前任妖王,妖界平定卻也無聊的很,正好送上門一些臭道士們,他惡趣心起,便拿著珠子到處招搖過市,哪知一日經(jīng)過芣苢時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

  “女人?”撫流站了起來,一臉吃驚,“灼灼灼灼灼鈺寧竟然是個女人?”

  清歡君也是吃了一驚,他俊朗的臉上一臉迷茫。

  言昭眉心直蹙,太陽穴跳了跳,隨后道:“閉嘴,聽我說完。”

  那女人一身白衣,左手拄著一根旗子,旗子上寫的是‘算盡人間天下事’頭頂一官帽子,笑瞇瞇的沖著他道:“這位公子好生俊俏,面貌不凡,將來定有作為。”

  言昭見慣了人世間這種算命的便不理她繼續(xù)行走,卻見那位女子忙道:“你非常人。”

  算命的多,卻大多招搖,坑蒙拐騙,無人算的出他不是人,這算命的奇怪,竟是個女人,是女人卻竟然也能算的出他非人類。

  他來了興趣停了下來精致的眉梢微挑,道:“哦?你怎知道的?”

  那女人道:“看見了嗎?”她舉了舉手中旗,“算盡天下事,這世上就沒有什么我算不了的,自然公子您的身份我自然也是知曉的。”

  狐貍挑眉笑笑閉了眸不過片刻就睜了眼,嘴角漫不經(jīng)心,“不過是一修煉了多年的精怪罷了,敢在我面前張揚(yáng)?想死嗎?”

  那女人知道被看出了身份也不惱,笑意盈盈的道:“不愧是妖王,眼見過人。世人都說妖王難見,沒人敢瞧見妖王您的真容,今日我倒一見,真真是俊美的很?!?p>  言昭不置可否,挑了挑眉。

  “不過我確實能算盡這天下事,不信我就給妖王您算一算,您瞧著我算的是否準(zhǔn)確?!?p>  狐貍挑眉應(yīng)了一聲。

  卻見那女人閉了眸雙手結(jié)印,一個巨大的法陣就在她的腳底升起,不過一會兒,女人就睜了眼,“算出來了?!?p>  “狐族妖王,命格不凡,俊朗無雙,自幼便天資聰穎,靈力高超,超出同輩族人。”她笑了笑看著言昭別有意味道:“卻被自己的父親,前任狐王丟進(jìn)臨淵,受盡折磨而死?!?p>  言昭眼眸瞇起,桃花眼狹長,隨后一道法力就打了過來,那女人瞬時躲避,下一秒,卻見言昭的手已經(jīng)掐到了她的脖子上,越收越緊。

  “咳咳,妖王,何必如此激動?是讓我算對了嗎?咳咳?!?p>  言昭笑的云淡風(fēng)輕,道:“是啊,算對了呢?!?p>  手里的勁越來越大,那女人呼吸越來越困難,急急忙忙道:“你……咳咳,你就不想聽聽你后半生我算出來什么?”

  言昭挑眉,鳳眼絕倫,“我沒興趣?!彼?,不想聽。

  “但我現(xiàn)在,想要你的命!”言昭尾音上挑,很是好聽。

  “別別,咳咳,別別別用力了,我……我錯了!”那女人大喊一聲,卻見一道白光發(fā)出,幻化成了一個模樣清秀的男子。

  言昭一頓,嘴角勾笑,這才松了手,那男子一下掉在了地上。

  “咳咳……”

  “這幅模樣倒還順了眼,你這精怪修行不易,好生待著不成,非要出來找死!”

  那男子雖坐在地上一臉欲哭無淚,“我也想好生待著,但總得出來呀?!彼旖禽p笑,“我尋人壽命與妖王你吸人魂魄一個道理,都是為了活命罷了?!?p>  言昭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聲線慵懶,“不一樣的,我只不過是涂個有趣兒,但你可不一樣,若再不尋些壽命長的人,你就要死了,呵?!?p>  灼鈺寧站起身來抹抹脖子,心有余悸的看了言昭一眼,“所以這才來尋你了,千年王八萬年龜,我算了算妖王你的命,能活個幾萬年,況且妖王殿下現(xiàn)在才不過幾千歲,所以……”

  狐貍眉心又是一跳,隨后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千年王八萬年龜?”

  “好,好的很?!?p>  于是下一秒,灼鈺寧便感覺天翻地覆。

  良久后,灼鈺寧生無可戀的躺在了地上,狐貍背著雙手緩步走了過來,踹了一腳道:“死沒死?”

  灼鈺寧吐出口氣,“現(xiàn)在倒是沒死,但你要是再來一腳,那我可能就升天了?!闭f完后他連忙爬了起來,“不成不成,不值得的,我不找你借命了,一會兒將我賠進(jìn)去了,不行不行我走了?!?p>  灼鈺寧收拾著旗子就要走,手指指向面前剛想飛天卻發(fā)現(xiàn)飛不了了。

  他眨了眨眸再試著默念來了一次,睜眼卻發(fā)現(xiàn)狐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完蛋了!走不了了!

  千年王八萬年龜,被這老王八賴上了!

  *

  “你醒了?有沒有怎么樣???哪里不舒服?”

  深海之中,這所極為奢侈漂亮的神宮立于海底。

  那讓言昭好奇的不能再好奇的后殿已經(jīng)打開,入眼便是一個巨大的冰床,韶歌睜開眼躺在冰床之上,而身旁站著韶白。他的面色有些蒼白,這寒氣太重,即使是他,都有些抗不過。

  韶歌呼吸平穩(wěn),眼眸瀲滟,“怎么樣了?”

  韶白搖搖頭,可愛的臉上出現(xiàn)了懊惱,“還是不行,但結(jié)界已經(jīng)修復(fù)完成了?!?p>  身處在這里,韶歌雖不怕這寒氣,但精致的臉上過分的蒼白,卻使得那紅痣過分妖艷。

  韶歌只輕輕抬手,那源源不斷的靈力便輕微浮現(xiàn),很是強(qiáng)悍。

  韶白看了她一眼道:“你要不別試了,不成的,轉(zhuǎn)移不了的。”

  韶歌沒回話,蒼白的臉上清清冷冷,讓人看不出神色,她道:“會有辦法的……”

  “那你讓阿零怎么辦?嗯?他為了你已經(jīng)……”韶白突然放軟了語氣,輕聲,“阿歌,我們不試了好不好?!?p>  韶歌沒有回話,神色淺淺看向結(jié)界,她忽然伸出手,一股巨大的靈力向著結(jié)界打去,那靈力聲勢浩大,周圍勁勢十足,撞著結(jié)界,片刻,結(jié)界卻紋風(fēng)不動。

  “為什么?為什么要是我呢?”韶歌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彷徨,她笑著道:“為什么非要是我呢?”

  韶白安靜的握住了韶歌的手,不再說話。

  “我得到了什么?嗯?”她聲音輕輕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見了似的,“我父親阿哥為護(hù)我而死,我家園被毀,親人盡死,我一切都沒有了,阿白,我沒有家了……”

  “不是的,不是的。”韶白緊緊握住了韶歌的手,眼淚汪汪,“不是的,阿歌,你還有我,還有阿零,你說過的,我們是最親的親人了,相互扶持,相依為命?!?p>  韶歌低眸,道:“可是阿零為我也成了這個樣子,沉睡在這海底神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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