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木晨每日腦海中都是,劉秋雨擋在自己身前,為自己承受了那突然一擊。
回憶著,最后時刻劉秋雨臉上,露出的母愛光輝。
心如刀絞,淚如雨下,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讓自己不這樣痛苦。
她開始不在做任務,不在修煉,不在吃喝,神情一日比一日憔悴。
她想這個世界,也許在也不會有,如劉秋雨一樣愛她的人吧。
那自己還留在這個世界,有什么意思呢?不如隨她去吧!
因為木晨許久沒出來做任務,金丹修士來問責,所以發(fā)現了她的狀態(tài)。
來五行宗做任務的,司徒家子弟沒有一個能拿主意的。
金丹修士沒有辦法,只能帶著被打暈的木晨去找司徒英。
畢竟在他眼里,二人是姐妹。
木晨再次醒來時,就發(fā)現自己沒有在自己的房間,轉頭就看見坐在桌子邊的司徒英。
二人四目相對,木晨看著司徒英眼中,讓人捉摸不透的復雜情緒,低下了頭,整個人都顯得死氣沉沉的。
司徒英道:聽說你想自殺?
木晨沒有說話。
司徒英接著道:母親是為你死的。
木晨無聲的哭泣著,像是被遺棄的孩子。
司徒英淡淡道:母親生前她很愛你,除了父親你是她最愛的人。
木晨忍不住嚎大哭道:不要說了,你不要說了。
司徒英沒理木晨,接著大聲道:她視你為她的生命延續(xù),你卻要自殺。
你自殺后,她的死起不是成了笑話,如果你們能死后再見,你又有何面目見她。
木晨的哭聲冷靜了下來,道:我就算不自殺,又有什么面目見她。
她要是知道,她愛的木晨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那個木晨,她難道就不會怪我嗎?
司徒英道:不管當初,你出于什么目的接近的她,但你和她在一起時。
給了她一個,她想像中的女兒的樣子,讓她有機會,當一個真正的母親。
木晨愣愣的道:真的嗎?
司徒英道:毋庸置疑的,你確實陪了她好多年。
不管是有目的,還是真情流露,你已經做到了,一個女兒該做的事。
她生時因為有你快樂,死時因為救你而心安。
木晨道:可是這些都是我,騙來的啊,如果她知道真……。
司徒英打斷道:已經沒有機會如果了,這份母愛你是偷來的,但你對不起的不是她。
而是我和司徒武,如果沒有你,她還有機會愛我們。
可因為有你,就永遠沒有可能愛我們,所以你應該補償我們。
而不是去死,來自我解脫,用這種方式證明,我母親她愛錯了人,用性命換來的是笑話。
木晨無言的沉默。
司徒英心中想道:“木晨你做女兒,比我做的要更像個女兒。
母親她,不會希望她最愛的女兒去死的,所以我這個沒有盡到做女兒職責的人,只能讓她不白死?!?p> 木晨沉默了許久才道:對不起,對不起。
司徒英道:對不起是最蒼白無力的話,如果真心覺得對不起,現在就好好活著吧。
說完就轉身離開,獨留木晨在房間。
木晨呆呆的想著,司徒英的話。
而出去的司徒英回頭看著關上的門,呢喃道:也許你才是她真正的女兒,我才是那個小偷。
因為緣分你們再次有機會,讓這一切回到了正軌也說不定呢。
司徒英放下所有思緒,進了另一個屋子刻起了陣盤。
一夜無話,第二日情緒穩(wěn)定的木晨與司徒英告辭。
道:我想回駐地去。
司徒英淡淡的看著她。
木晨又道:我想通了,我會好好活著,會帶著母親那份好好活著,不辜負母親的愛。
司徒英淡淡點頭。
木晨遲疑了一下道:對不起。
司徒英疑惑的看著她心想:難道不應該說的是謝謝嗎?
木晨道:當初那只兔子的事,是我的錯,但當時我確實不是,特意要殺它氣你的。
司徒英面色漸冷。
木晨拿出尋寶鼠,接著道:我幼時過的很坎坷,所以見到這只老鼠時,就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這只老鼠是兔子從縫隙里,打成那個樣子的。
而你們當時確只看外表,賣了那只兔子,而我確因為囊中羞澀,解救不了老鼠。
所以我在見那只兔子時,被殺意控制住了理智。
不然我怎么能做那么蠢的事。
司徒英恍然大悟的道:原來你是御獸樓的那個女孩。
木晨點頭,接著道:當時我真不是特意的,我如今也能理解,你當時的心情,所以也不求你原諒。
只求自己心安。
司徒英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也不那么討厭你了,畢竟過了許久的事了。
木晨微笑道:謝謝你,謝謝原諒我,更謝謝你救我。
司徒英搖頭道:不必,我也是求心安。
木晨沒有在說什么轉身走了。
司徒英望著木晨的背影道:葉若?木晨?氣運都這么好。
到底誰是女主?還是說都是。
秦風馳喊了好幾聲小英,司徒英才把發(fā)散的思緒收回來。
司徒英道:怎么了表哥?
秦風馳道:我看木晨走了,就看看你有沒有事。
司徒英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秦風馳道:那你發(fā)什么呆?。?p> 司徒英道:想起一個敵人。
秦風馳好奇道:你還有敵人?
司徒英道:我怎么就沒有敵人了?
秦風馳笑笑沒說話。
司徒英突然想起來,小說中經常出現的,女配哥哥弟弟愛讓女主的劇情來。
防患于未然,司徒英嚴肅的對秦風馳道:
我的敵人叫葉若,你要是見到,不要求你對她有什么偏見,但絕不能愛上她之類的。
秦風馳好笑道:你想什么呢,這一天小腦袋里都裝的什么啊。
司徒英氣悶的道:我是認真的,你要相信我。
秦風馳寵溺道:好好好,不喜歡她,只喜歡小英行不行。
司徒英看著他,敷衍的態(tài)度更氣悶了。
深深的嘆口氣道:好想二伯啊,二伯對我才是真愛啊,無條件信任我。
司徒英白了秦風馳一眼道:行了我要去刻陣了,不和你說了。
秦風馳只能感嘆,司徒英小孩子脾氣,對她說的什么仇人,更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