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長風澤已經(jīng)是有氣進,沒氣出了。
他的四肢是被一點一點,以極其緩慢的數(shù)度整整鋸了兩個日夜才被全部鋸下來的。
很難想象著幾天之中他從未閉過雙眼,連一絲一毫喘氣的機會都沒有,很難想象他到底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是,武者體魄是異于常人,但這可不僅僅只是肉體是的摧殘,更是精神上的消磨。
“嘖嘖~大哥,你還是不肯說?”顯然幾天的時間下來,也是讓長風曲失去了耐心。
長風曲左右來回踱步,暴露出了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
蹲下身子,右手覆蓋在長風澤斷掉的臂膀處,輕輕碾壓著,“我就好奇了?你這么不怕疼的嗎?”
感受到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從傷口傳來,豆大的汗珠也從他臉上劃落。
地面上很快就積滿了水漬,和著已經(jīng)干涸的血液往四周擴散著……最后染紅整座密室地面。
刺鼻的血腥味擴散在每一個分子里面……
站在最后面卻是有一道微微發(fā)抖的人,此人正是趙鵬。
他在害怕,在不安~
皺了皺眉頭,長風曲抬手向后面伸去。
身后一名侍從立刻遞給他一塊手帕,來回擦拭幾下后便把沾染了血漬的手帕扔在了長風澤上面。
轉(zhuǎn)過身去,一道來自地獄的聲音響徹這個空間,“把他埋了…”
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長風曲側(cè)過頭,對著長風澤露出了半張面孔,“我記得他還有妻兒吧!
是嗎?大哥……”
……
往事浮出水面,一旁的長風玥雙手握拳,青筋暴露而出。
鮮血順著指縫淌下,滴落在地面上,十指已然刺入血肉之中。
再看他的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著,面色蒼白無力,暴露而出的青筋顯得他原本俊秀的面容變得猙獰無比。
血債需血償。
“怎么可能?家主竟然會干出那樣的事情?”
“不見得,你認為家主會干不出這樣的事情嗎?”
“也是……”
周圍的一眾弟子們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很明顯對于趙鵬所訴感到不可思議,甚至是震驚。
尤其是某些女性,滿臉的驚慌失措之色,對此感到恐懼,“原來…家主這么可怕的嗎?”
不得不說長風曲也確實是個心狠手辣之人,他的心腸與他略顯平和的面容極其不符合。
所謂的表里不一也就是說的他這種人了。
長風曲抬頭漠視了趙鵬一眼,眸中盡是漠然之色。
當然,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怒火閃爍而出,“此人該死……”
在心里,長風曲早就下定了注意,當趙鵬一出現(xiàn)時他就動了殺意,不過~一切還是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的好,思緒至此,便有了主意。
趁機給了他旁邊一個長老示意的眼神。
那位長老看到示意頓時明白了長風曲的意思:
“你是趙鵬?誰知道你是不是假冒的,而且就憑你一面之詞如何能讓我等信服?”
……
沐淺墨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思緒卻在不知不覺間飄遠。
心底的那股不安越來越強烈了,就好像?就好像自己正被一口巨大的無底深淵所吞噬。
這種感覺是他從未體驗過的,也是第一次讓他感到如此心悸。
倒底怎么回事?
……
“轟隆。”
突然之間,云州上空出現(xiàn)了一道巨大的光束,破開了云層。
此時無數(shù)的人正抬頭仰望著他們頭頂上發(fā)生的這一幕。
“神仙來了,神仙來了?!?p> 有人手舞足蹈,瘋狂大笑;有人面色驚懼,心慌不已。
之間那仿佛是被一劍劈開的天空中央出現(xiàn)了一雙巨大的眼睛,金燦燦,比太陽還耀眼。
目光所至之處,無人不心驚膽戰(zhàn)。
一時間云州境內(nèi)所有的大人物都走出了自己的修煉室和房間,來到了空地之上,凝目注視。
“會有大事發(fā)生,云州……得亂了?!?p> 與此同時,在云州外的多個地域,還有那更為上層的三千道界都被驚動。
沒有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會發(fā)生什么?
浩然正氣府內(nèi),那名府主隱隱約約感到了一絲不安。
莫明的意味。
那雙金色巨眼掃視了一周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沐淺墨身上,久久未能轉(zhuǎn)移視線。
“淺墨兄,這…怎么回事?”長風玥的行動被打斷了,因為現(xiàn)在所有人都眼中只有那雙眼睛。
他的事情似乎被擱置到了一邊。
無人問津,也沒有人敢。
時間仿佛靜止一般,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白雪紛飛,飄落在沐淺墨的墨色長發(fā)上面,凜冽的寒風帶起他的衣角。
臉上也是充滿了疑惑,“我也不知道,但感覺很熟悉?”
感受著這雙眼睛的注視,沐淺墨心里生出一股說不出的熟悉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