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幼歡傷了黎皇后的事情傳開,榮帝很快便知道了,讓人去東宮宣太子和百里幼歡,但是最后來的只有趙華瑾。
“百里幼歡呢?”榮帝坐在龍椅上,旁邊黎皇后低眉順眼地坐著。
趙華瑾道:“送出宮了?!?p> 榮帝不悅地道:“把人給朕抓回來!傷了皇后就出宮躲著,她把現(xiàn)在還當(dāng)成能讓她肆意妄為的鄴朝嗎?”
趙華瑾抬眸,看向榮帝和黎皇后,聲音沉怒地道:“這就要問皇后娘娘為何會出現(xiàn)在東宮了?東宮不是你的未央宮,可以隨意出入,皇后娘娘已經(jīng)是第二次硬闖了,難道你非要告訴所有人,你有多輕視本宮這個太子嗎?”
“太子,你放肆!”黎皇后氣急,厲聲打斷趙華瑾,“本宮是你的母后,本宮去東宮看望你也是關(guān)心你,你就對本宮這個態(tài)度嗎?”
趙華瑾嘲諷地輕笑一聲,道:“好一個關(guān)心,兒臣都不在東宮,你非要這樣睜眼說瞎話嗎?”
黎皇后一噎,氣得咬了咬牙。
趙華瑾道:“百里幼歡傷你的這一刀,也算是本宮對你的一個警告,你若是再敢?guī)松藐J東宮,下一次傷得就不是手了?!?p> 榮帝被兩人吵得頭疼,開口道:“可以了,一個皇后,一個太子,非要鬧成這般嗎?”
趙華瑾眸色深諳,道:“兒臣也不想鬧成這樣,只是皇后娘娘這般硬闖東宮,那兒臣這東宮又成了什么?”
榮帝也只硬闖東宮這事是黎皇后做的不妥,但他也不會在此責(zé)怪黎皇后。
“皇后固然有錯,但也輪不到一個前朝郡主來教訓(xùn),無論如何,百里幼歡這一次都難逃罪罰。”榮帝說道。
趙華瑾轉(zhuǎn)眸看向榮帝的眼神冷冽,無論是兒時還是現(xiàn)在,榮帝哪怕知道黎皇后厭惡他,也只是讓他忍耐。
他在榮帝面前忍耐了這么多年,克制著自己暴戾的脾性,但是今日忽地就不想裝了。
“你們大可罰她一個試試?!壁w華瑾身子挺拔如松,哪怕是站在下面,氣場也絲毫不輸榮帝和黎皇后,甚至能壓過了帝后。
“太子府將在十日后開始動工,待宮外太子府建成,本宮會搬出去?!?p> 榮帝大拍桌案,怒道:“建太子府這么大的事,你竟然現(xiàn)在才告訴朕!朕何時允許你在宮外再建太子府!”
“不需要你們允許,本宮是一國太子,有何不可?!?p> “父皇若是不應(yīng),那也可以換個太子。”
趙華瑾拂袖離去,眸中沉積著黑暗。幼歡的事對他來說只是個導(dǎo)火索,他和帝后走到今日這地步,是遲早的事。
在這皇宮中,他指望不上任何人,權(quán)力權(quán)勢這些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他要韜光養(yǎng)晦,要把自己打磨到無堅不摧,他才能真正成為制高點上的人。
榮帝在趙華瑾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便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氣得重重咳嗽了兩聲。
黎皇后拍了拍他的背,為他順氣,道:“皇上,太子掩飾了這么多年,這狼子野心也終于露了出來,臣妾看還是廢了他太子的位置,讓瑞王來當(dāng)吧?!?p>